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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心宽的山本也有些迟疑:“哈哈哈好像是真的诶。”他举例,“刚才我和大体老师打招呼的时候没看到后面有人之类的啊。”
    所以你为什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一脸哈哈哈地和大体老师打招呼啊!
    不仅是鸣人,连自觉已经习惯山本的纲吉也露出了一副想要吐槽的模样。
    然后被山本的哈哈**打败。
    黑发的男孩子一手摸上自己的木刀,笑得爽朗极了。
    “没关系没关系,如果被大体老师找到的话,我会保护你们的!”
    但他这话还没落下,就见两个小伙伴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黑发的男孩僵硬地转动脑袋,对上一双无神的眼。
    “找——到——你——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与木刀挥舞的声音一同响起,待到三人跑到被月光照耀的走廊上,才看清突然出现的是个什么。
    ——那是个漂浮在空中的黑发男孩,乖巧地妹妹头瓷白的肤色,脸上贴着写了“封”的符咒,在月光下歪了歪头,看着他们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的朋友们真好玩啊。”他在原地漂浮几圈,在高兴地朝着走廊刚才几人跑出来的拐角笑道,叫出自己同伴的名字。
    “恭·弥·酱~”
    阴影中走出一只云雀恭弥来。
    他依旧穿着白日的校服,听见少年的话也并恼,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总是打呵欠会变成笨蛋的啊,”少年绕着他飞了几圈没得到回复,就飘到三只幼崽面前自我介绍。
    “我是花子,你们就是恭弥的朋友吧?”
    花子……
    纲吉想起那个被打了圈圈的[花子],觉得脚底有冷气顺着身体攀附上来。
    山本利索地收回木刀。
    “你也是云雀的朋友吗?”他问,“这可正巧啊哈哈哈。”
    纲吉在他身边默默死鱼眼:不,这不是巧,是Reborn。
    花子绕着山本飘了一圈。
    “唔,说是朋友也不太对。”他凑到山本面前,一张脸放大邀功一样凑过来,“我是小恭弥的长辈哦长辈。”
    嘶,那个云雀的长辈。
    听了就让人牙疼。
    鸣人适时捧场地哇哦了声。
    然后问:“那花子君和云雀桑现在在学校做什么呢?”他挠挠脑袋,“莫非是和我们一起来开试胆大会的?”
    花子点着下巴望天思考:“emm……不是哦!”
    他说道:“我是被小恭弥死皮赖脸抱着裤脚请来解决这边闹事的不可思议的哦!”
    这话没说完他就早有预料地闪避,果不其然,在花子闪开的下一刻,拎着浮萍拐攻击的委员长就蹦了出来。
    不过总算也是知道这两位是来做什么的了。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花子与云雀很快就与纲吉一行分离,离开前,黑发的少年捂着唇,给这几只幼崽一个忠告。
    “看在你们还蛮讨喜的份上,如果要和不可思议们玩玩的话,绝·对·不推荐的是[三合镜]的项目哦。”
    一个学校和七大不可思议被他说的像是游戏场一样。
    “其他项目你们要是出了问题,我和这边这个口嫌体直的恭弥还能捞一把,但是被镜子困住的话……”一束强光从他的下颌打开,将少年的面容映衬得惨白而吓人,“除了你们自己,谁也不能将你们救出来。”
    因为那面镜子照映的才不是所谓的未来……而是人心深处啊。
    “嗳?”花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山本挠了挠头,指了指前方隔他们一段距离的云雀与花子之间的地方,“花子桑说的是这个吗?”
    花子骤然一惊,方大吼出“别看!”就见三只幼崽齐刷刷地倒了下去。
    他反手掏出菜刀向后砍去,三合镜却在原地一闪便消失,只留下幽长的走廊与一人一鬼。
    云雀恭弥皱眉而来。
    花子朝他摇了摇头。
    “现在只能等他们自己醒来了。”他说道。
    云雀敛目,轻轻哼了一声,就不再管地上的三人,而是转身离去——很好,现在上了风纪委员长的必杀名单的怪异又多了一位。
    被留在原地的花子将男孩们拖到边上,戳戳这个摸摸那个,等的脑袋上起了无数无聊的小泡泡。
    唔……这样小的小孩子,在灵魂深处看到的图像会是什么呢……?
    *
    被花子君好奇着的三人内心世界中,山本面前漂浮了一只棒球和一把木刀,像是邀宠的宠妃一样环绕着他,非要君王山本作出甜蜜的选择。
    鸣人来到一片迷雾之中,四周无人,脚下似是水面。
    他低下头,撞见水面下熟悉的面容。
    金发的男孩骤然瞪大眼,叫出亦或者为何在此的友人的名字。
    “……佐助……”
    而另一边,纲吉所在的是另一处相似的情景。
    白雾散去之后,四周浮现出的是华丽的宫殿。
    男孩还有些怔愣,就见前方有人挥着手招呼他。
    “兹纳!”
    是道男声,不记得是谁。
    那方人面色都是模糊的,纲吉却从衣饰上认出了身份。在看到某个金发长裙的身影时下意识露出笑容,声调雀跃而欢欣,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王姐!”
    那个人终于也看过来,浅金长发束成高马尾,向来高傲的表情在看到幼弟时骤然松动,像高山上的冰雪化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