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再赌了。”张小雅小声的劝他。
“不,相信我宝贝,我能赢的。”卡德的眼有些红了。
“你赢不了。”纽伦也劝他。
“我觉得你是不希望我赢。不过重点是我必须赢,我打算给美丽而神圣的中国女孩一个精彩的晚间节目,会有高级房间,有香槟和鲜花,还有高档次而全方位的招待服务。而这些没有钱是不行的。”卡德慷慨激昂且手舞足蹈的回答。
他有些疯狂了。
茱丽冷眼看着这个自己差点为他口交现在却又为自己的好友癫狂着迷的男人,很平静地问张小雅:“我记得前几天你刚教过我一个名词,好象叫狐狸精,是这样吗?”
看着卡德这么疯狂,张小雅委屈地说:“这又不关我事,我从不勾引男人。”
“是啊,可是你要知道男人的可悲之处就在于他们总是一相情愿。”茱丽笑笑说:“这个蠢货今天输了六百美圆。他的口袋里已经一个子都没有了。”
张小雅无语地翻着白眼。
他还真是个猪头13点,她想。
然而就在她们说话的功夫,卡德做了一件谁都没注意到的事。
他把自己的社会福利证号拿了出来。
那是可以用来抵押和向赌场借钱的东西。
仅仅是一把,卡德渴望通过这一把捞回所有失去的本钱,却把自己陷得更深。
当卡德面无人色的转向张小雅和茱丽的时候,他的浑身都在颤抖,连身旁的纽伦都看不下去了。
一个赌场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他轻轻地对卡德说:“先生,我想您有必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于是,卡德抖得就更厉害了。
“你输了多少?”张小雅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事实上,我欠了他们八千美金。”卡德很无力地回答。
“哦,我的天啊!你一把就押了八千美金?”张小雅和茱丽以及纽伦都大叫起来。
“我很抱歉……当时我太激动了。我已经连押了13把13点了。我想这次我肯定能押中的。该死的,这轮盘肯定做了手脚。”卡德很是后悔的抱怨。
“我看是精液在你的脑子里做了手脚。现在你就要见阎王去了,没人救得了你。”茱丽很不齿地说。
“不,不!别带走他。”张小雅连忙阻止赌场人员的行为。不管怎么说,都是同学一场,她觉得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打开小坤包,张小雅拿出一张信用卡说:“这里面还有三千美金。我可以先帮他付一部分,剩下的明天还。”
“对不起,美丽的中国小姐。我们刚刚验证过这张社会福利号。我们发现这个号已经作废了,也就是说,这位先生在我们的赌场进行了不道德的欺诈行为。所以,这已经不是还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那个赌场人员彬彬有礼地回答。
两个女孩一起惊讶地看向卡德,卡德很郁闷地说:“我以为我能赢的。嘿,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快救救我!”
“你可真是个混蛋。”茱丽顺手抄起酒瓶狠狠地砸在卡德的脑袋上,然后又给了他老二一脚。卡德被打得欲死欲活,象个醉汉般惨叫一声倒了下去,口中还喊着:“哦!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了。我的天啊,我还要用它呢,别搞碎我的蛋……”
张小雅一阵无语。
她只能问那赌场人员:“要怎么样才能放他走?”
“除非他立刻把所有的钱都还清并加付至少200美金的惩罚金。哦对了,另外还有那瓶酒,价值12美金。”
张小雅看看茱丽,茱丽不在乎的摇头:“下次我会挑便宜些的酒的。”
无奈的摇摇头,张小雅拨通了给陆天豪的电话。
“天豪,我有位朋友碰上了一些麻烦。”
“什么样的麻烦?”电话里,陆天豪的声音依然是那样冷静,他的声音总能带给张小雅一种天塌不下来的感觉—哪怕天真得要塌下来了。
“可以用钱解决的麻烦。”听到他的声音,张小雅的心情大好,回答也开始直接而幽默起来。
“那不能算是麻烦。”陆天豪笑了:“需要多少钱?”
“八千美金。不过我的卡里只有三千了。”
“没问题,不过你最好还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想让我为你担心吧?”
张小雅只能把事实经过一一告诉陆天豪。当她说到卡德那个家伙为了讨得自己的欢喜而狂压13点的时候,陆天豪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可爱的美国小伙子啊。
“你不会为他心动吧?”
“我绝不会喜欢一个蠢货,而且这里的美国男人看上去个个象高大的白种马。”
“把白字去掉,形容可能会更贴切一些。”
张小雅的脸一红,嗔怪道:“天豪,我现在正寻求你的帮助呢。”
“好吧小雅,不过我看这事你不必帮他出钱,或者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他摆脱现在的困境。”
“什么办法?”张小雅很好奇地问,能不出钱解决麻烦总是好的。
“首先你得明白你是在美国,所以当你考虑问题的时候需要用一些美国人的思维方式。很显然你和你的朋友都是菜鸟,有些问题竟然还要我这个外国人来帮你们想办法。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在美国,犯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如何应对它所带来的后果。所以,我给你的朋友一个建议,去找个律师吧,律师可以帮你们解决一切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