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顾宜乐大胆不少,不仅对朋友,当着梁栋的面也敢说骚话了。
上了车,安全带还没系好,他就迫不及待地摸上梁栋的大腿,眨眨眼睛:“先生,需要按摩服务吗?”
负责在s市提供接送服务的李师傅瞟一眼后视镜,看见梁栋耳朵红了。
平时梁栋都是周六过来周日回,只住一晚,怕打扰父母,两人多在外面开房。
顾宜乐在车上给管梦青发消息说今晚不回去,管梦青就明白了。
——又要抛家弃母夜不归宿了[/叹气]
顾宜乐觉得好笑,拿给梁栋看,问他:“你总往这儿跑,伯母不说你吗?”
“说了。”梁栋说,“她让我早点把你拐回家,就不用来回跑了。”
“哼。”想到要离家去首都求学,顾宜乐就心里不平衡,“你是不是算计好了要让我抛家弃父母,跟你去首都?”
“嗯。”
“你还‘嗯’?”顾宜乐眼珠一转,靠过去把下巴搁在梁栋肩上,“说起来,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梁栋垂眼不知道看哪里:“嗯。”
“不会是一见钟情吧?”顾宜乐倒吸一口气,“那时候我才六岁。”
“那时候就记住你了。”梁栋偏头与他对视,“一直没有忘掉。”
惊叹于梁栋的记忆力的同时,顾宜乐忍不住开始好奇梁栋究竟是何时对自己产生谈恋爱的念头的。
他问梁瑗,梁瑗不知道,问梁母,梁母说这是小栋的秘密不能讲,只好求助朋友,让他们讲讲是怎么发现喜欢上一个人的。
卢箫笛:“还能怎么发现,就脸红心跳手心冒汗呗。”
蒋榆:“以为他是个0的时候。”
彭舟:“想叫他老婆……哦不,想照顾他的时候。”
以上听着挺有道理,可惜对于顾宜乐研究梁栋毫无建设意义。顾宜乐满床打滚,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难道六岁到二十一岁之间,我们还见过面?
然而这不是捶捶脑瓜就能回想起来的,况且顾宜乐还有其他要担心的事。
眼看快到谭迁庭审,顾宜乐已经申请不出庭,却还没决定要不要去围观。
梁栋提前一天到s市,在顾家待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床铺右半边空着,去到房间外,看见顾宜乐坐在桌前,捧腮出神地想着什么。
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梁栋默默陪着他发呆。
过了几分钟,顾宜乐拿起手机,紧接着梁栋的手机响了。
today宜考研:【阿东在吗?】
梁栋便打开浏览器登录论坛,果然收到新私信。
today宜happy:狗男虽然狗,但是琴弹得很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变态了……他是不是就这么被毁了?
dong:能毁了他的只有他自己,同情心不该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today宜happy:你是对的[/赞]
today宜happy:说他是狗都抬举了[/呕吐]
吃过早饭,两人坐车出门,到法院门口,顾宜乐说:“停这里就行,我坐坐就走。”
他的坐是坐车里,透过车窗盯着巍峨建筑上方挂着的国徽看。
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给阿东发消息。
today宜happy:狗男可恨就可恨在,他曾经让我觉得恋爱是件极度可怕的事
梁栋回复:现在呢?
车窗外烈日当空,梁栋看见埋头打字的顾宜乐翘起嘴角,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