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纪望来说,这点伤都是小事,放在之前纪望都不会放在眼里。
只是今日特殊,这具狠狠折腾过的身体,加上伤痛,实在很累。
纪望换上运动服以后,恨不得直接在化妆间睡觉。
他也真的睡着了,连妆都没卸。身体在命令他休息,急需精力恢复。
再次醒来,是感觉到脚踝传来冰凉的感觉。
纪望睁开酸疼的眼,看见祁薄言的侧脸,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的踝骨,手里用毛巾裹着一支全冰的矿泉水,替纪望冰敷。
祁薄言也累了,小小打了个哈欠,将脸颊边的头发拨在耳后:“他们都在笑。”
纪望刚醒没缓过神,等稍微清醒点,就知道祁薄言在说什么了。
这个人都几岁了,还这么孩子气,纪望却收不出责怪的话,只觉得心里挺暖:“因为滑稽,做综艺不就是要这样吗?那个词这么说来着?肢体搞笑?”
摔得疼不疼,丢不丢脸不重要,好笑就行。
祁薄言换了只手继续给纪望冰敷,纪望坐起来,拨开祁薄言的手,捏了下对方指尖,冷透了。
很少有人知道,向来只知道追求衣服好看,不管温度的祁薄言,即怕冷又怕热。
纪望没什么犹豫地掀开衣服下摆,把祁薄言的手按了进去,给他暖手。
祁薄言没多惊讶,从前就是这样,纪望疼他几乎是刻在潜意识里的事。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就算一开始被他的模样吸引,很快都会被吓跑。
刚开始接近纪望确实别有目的,后来却是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纪望像其他人一样被吓跑。
祁薄言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愿意去扮演纪望想要的人,纪望想要怎么样的,他就能装成什么样的。
他爬上了沙发,靠近了纪望的怀里,手掌下是纪望因为呼吸而起伏的小腹。
祁薄言闭上眼,好温暖,他喜欢纪望的体温,喊他名字的声音,看他的眼神,纪望的味道,纪望的一切。
纪望只觉得在他衣服里的手逐渐放肆,祁薄言睁开眼,目光贪婪地注视着他,嘴里却说着纯情的请求:“就亲一下。”
祁薄言渐渐压住了纪望的身体,言语蛊惑道:“亲完以后,再让我标记一下吧,哥哥。昨晚都没有标记,要跟你分开一个星期,我得在你身上留点什么。”
纪望没被诱惑到,他把祁薄言的手从衣服里拉开:“行了,别闹了,这里是化妆间。”
祁薄言磨蹭着不肯起来:“又没关系,李风在外面守着。”
“他是你的助理,不是保镖。”纪望戳着祁薄言的额头,把人脑戳得一晃一晃:“对李风好点,别动不动扣人工资。”
祁薄言捂着额头,问:“你觉得李风帅吗?”
这什么破问题,纪望都没在乎过李风的颜值,但仔细一想,还挺帅,难得跟在祁薄言身边,却没有对比得很惨烈,素人里少有。
就这么迟疑了一两秒,祁薄言就像抓到把柄一般:“你觉得他帅!”
这语气,活脱似揪到男朋友出轨,真是无理取闹。
门口被敲响,是小旭的声音,问他今晚江导请吃饭,去不去。
祁薄言还赖在纪望身上,懒懒道:“别去了,我马上就要走,你陪我。”
纪望没多犹豫,就选择了不去。
他们俩一同回到酒店,纪望是明天的飞机,祁薄言是今晚,李风里里外外地忙和,祁薄言就知道抱着他的哥在沙发上躺着。
后来还是纪望看不下去了,推开祁薄言,帮着李风收拾行李,衣服一件件叠好。
祁薄言的行李箱在角落搁着,纪望拿着一叠衣服走过去,刚拉开行李箱,就听见李风声音急促地喊:“等等!”
几瓶没有标签的药瓶从里面滚了出来,在酒店的地毯上滚动着,药片哗啦作响。
李风快步走过来,却发现纪望没什么异色地把那些药品捡起,扬声对祁薄言道:“维生素片听说也不能多吃,食补更好吧。”
祁薄言躺在沙发上回道:“哪有空啊,哥你别忙了,刚刚不是都困了吗,过来陪我躺一会。”
纪望一瓶瓶药塞回了行李箱里,再把那叠衣服放进去,对李风说:“是这个行李箱吧,我没放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