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这种“同性”恋情,在被套上只是寻求刺激的偏见,当不得真,大家都是玩玩而已,最终还是要回到正常人的生活里。
曾几何时,纪望也是这些正常人里的一员,直到他遇到了装omega欺骗他的祁薄言。
发现祁薄言是alpha的那天,纪望才过完自己十九岁的生日,祁薄言就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他腰酸背痛地坐在绵软的被子里,旁边的祁薄言头发散乱地盖着脸,雪白的背脊被抓出大面积的红痕。
纪望怔怔地发了会呆,最后拖着几乎要断掉的腰,去床头够香烟盒。
他为祁薄言戒了一半的烟,又因为祁薄言抽上了。
祁薄言在香烟的味道中醒来,脾气急坏,情绪糟糕:“你故意的吗?”
纪望下意识掐灭了烟,身体微动,就感觉到有东西从体内涌了出来……纪望默了默,用沙哑的声音道:“你是个alpha。”
祁薄言抓了下头发,半点没有一直以来欺骗纪望的愧疚感,他散漫地嗯了声:“是啊,所以呢。”
纪望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跟上祁薄言的脑回路,什么叫所以呢,是玩摇滚的人更放飞自我,没有基本的常识?
祁薄言亲亲热热地靠了过来,还是像从前那样,把脸颊靠近了纪望的胸膛,搂住他的腰,就似每个身娇体软,依恋alpha的omega一样。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不是omega,你就不爱我了?”祁薄言拖着长长的语调,撒娇地说这话,想要试图蒙混过关。
纪望推开了祁薄言,仍是难以接受:“你让我想想。”
祁薄言脸色变了:“你还需要想什么?”
纪望头疼道:“我的梦想是和omega成家,我也一直以为你是omega,但是你……”
接下来的话语,纪望没有说,祁薄言都听明白了。
他冷着脸掀开被子下床,美好的身体暴露在清晨温柔的光线里,这是纪望春梦里时常会出现的场景。
但在梦里,他可没有一具被人上到散架的身体。
祁薄言粗暴地穿上裤子,拉上拉链:“我明白了。”
纪望不安道:“你明白什么了?”
祁薄言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仿若床上坐着的不是刚和他共度初夜的男朋友,而是一个陌生人般:“你不就是想和我分手吗?”
纪望愣住了,血液如同一寸寸冻僵凝住了,连话语都无法流畅地说出来:“分手。”
他这话说得很轻,其实只是单纯重复了这个让他觉得错愕的词汇,却让祁薄言误会了含义。
祁薄言弯腰捡起了衬衫,穿到了身上,一颗颗系上扣子:“好!随便你。”
第38章
六年前的纪望也才十九岁,经历了人生中少有的男朋友由omega变alpha,现在更“被分手”了,一时间懵在床上,不知作何反应。
与言语上的冲动不同,祁薄言穿好衣服了却没有走,僵在原地,有一眼没一眼地往床上瞄。
见纪望还是没有动,祁薄言终于往门口走去,把卧室门摔上了。
纪望正想起身追,却被腰部的酸疼逼得躺回床上,无可奈何地想,这太荒唐了,这就分手了吗?
他脑子如今一团乱,受到的冲击太大,他没办法立刻给出祁薄言所想要的答案,但这不代表着他想要分手。
alpha和alpha恋爱不是开玩笑的事,祁薄言年纪小,觉得无所谓,说不定以后就后悔了,纪望年纪较长,在这段恋爱里也自觉承担了更负责,有耐心的那个角色。
祁薄言不愿考虑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去想。
何况就目前为止,纪望确实对自己被欺瞒的事情而感到生气。
更为了祁薄言轻易说分手感到动怒。
因为这说明他所重视的这段感情,另一方不在意,祁薄言的态度就像感情是件可以随意砸碎在地上,毁给旁人看的东西。
纪望讨厌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