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延握住陈韵城双臂,要将他朝床上压下去。
陈韵城却在这时朝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宁君延低头去看,看见是润滑剂和避孕套。
虽然耳朵都已经红透了,陈韵城还是厚着脸皮说道:“我洗干净了。”
宁君延用额头蹭着陈韵城的额头,呼吸声沉重,他问:“你要我进去了?”
陈韵城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你不是一直想吗?”
宁君延抵着他的额头,睁着眼睛看他:“想就可以吗?”
陈韵城眼里露出笑意:“可以。”
宁君延沉默一会儿,说:“我想让你戴着项圈让你跪在床上,我扯着你的项圈从后面进去。”
陈韵城被噎了一下,“这个不可以。”
宁君延说道:“好。”
到了这个时候,宁君延反而不像刚进来房间时那么强势了,他抱着陈韵城躺在床上,缓慢而温柔地亲吻着陈韵城,说:“我们可以结婚了吗?”
陈韵城也回抱着他,微微仰起头,神情迷茫,“第一次约会就要准备结婚吗?”
“怕什么呢?”宁君延手掌贴着他的腰缓缓往下,同时问他,“到底是你怕我有一天会离开你,还是你一直在准备着要离开我?”
陈韵城沉溺在宁君延的温柔动作中,却也忍不住要和他探讨这个问题:“那你担心什么呢?就算不急着结婚和同居,我们还是在一起,而且总有大家都觉得合适的一天。”他看着宁君延的眼睛,“我今天在这里,不就是想要告诉你,我是爱你的。”
宁君延突然粗暴地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冷声地说道:“是吗?我不信。”
陈韵城感觉到痛了,伸手推他,“别咬别咬。”
宁君延说:“除非你把腿打开,快点。”
作者有话说:
昨天在微博上也说了一下,为了维持写文的状态,决定把每天更新的字数减少一点
第70章
房间的窗户开着,厚重的遮光窗帘并没有拉上,只覆上了一层薄纱,房里关了灯之后,光线便从纱帘照进来,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路边树冠的轮廓。
快捷酒店地址在市区,窗外就是一条街道,楼层并不高,虽然夜深了,却还是不时能听见汽车驶过的声音,甚至还有一群人经过时的说笑声和脚步声。
这让陈韵城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那些人从楼下经过时,若是他发出的声音稍微大一些,也能被对方听见。于是他会在那时不自觉咬紧嘴唇,只从鼻腔里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宁君延这时候倒是沉默的,陈韵城只能听到不断在耳边回响的呼吸声,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宁君延的视线专注而又锋利,一秒也没有从他脸上挪开过。
陈韵城觉得自己这时候大概是不好看的,他脸涨红了,脖子和额角也都是汗水,于是他抬起手想要去捂住宁君延的眼睛,抬了一半时又因为宁君延恶劣的动作,而无力地搭在了宁君延支在自己身侧的手臂上,再紧紧握住。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也不是不好或者不舒服,就是无法控制。抛弃羞耻的感觉把最隐私的自己敞开,全部都交给对方掌控,然后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快乐和痛苦都是对方给你的。陈韵城向来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因为是宁君延,他又什么都想要交给他。
就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中,陈韵城身体越绷越紧,他有点害怕自己的不受控,于是朝宁君延伸手,喊他:“言言。”
从小到大,也只有和宁君延相处的那四年,他短暂地产生过可以依靠这个人的感觉。虽然生活上一直是他在照顾宁君延,可是心理上他又很依赖宁君延,因为宁君延绝对不会伤害他。
宁君延于是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
窗外有风吹进来,纱帘被吹得飘荡着越来越高,陈韵城身上的汗水也被风吹得干了。但是那份热度不减,被进去得更深,就像连思维和灵魂也被禁锢住了,陈韵城绷紧了脚背,攀着宁君延的肩膀,艰难呼吸。
在最后的时刻,陈韵城听见宁君延在他耳边对他说:“我爱你。”
陈韵城大脑一片空白,伴随着人类最极致的感官,脑袋里面反复回响这三个字。
他太需要被人依赖被人重视的感觉了,他也太爱这句话,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宁君延太狡诈了,以后每次当他在享受快乐的极致时,也许都会想起宁君延这句“我爱你”,一辈子也摆脱不开。
第二天上午,陈韵城睡到很晚才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又被宁君延抱在了怀里,连一点活动的空间都没有留给他。
他尝试着动了动,身后的宁君延便也就醒了,手臂顿时将他搂得更紧。
陈韵城开口说话,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