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兹:“那你为什么不放开我,你不是说今天不会消灭我也不会驱逐我吗?”
灵顿侯爵看着自己手中倒持的短剑,这柄剑现在剑刃朝下剑柄朝上,顶端镶嵌着晶石就像一把带着短刃的魔法杖。他笑着问道:“你认识这把剑吗?”
鲁兹:“骑士的短剑和魔法杖合为一体,这珍贵的圣器是冈比底斯最高神学院送给斯匹亚王室的礼物,只有身份高贵的人才能够拥有,而且同时精通剑术与魔法才会发挥作用。”
灵顿侯爵仍然在笑:“那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鲁兹的声音突然有几分惊恐:“禁锢魔法!你怎么可能掌握?你想对我怎样?”
灵顿侯爵不笑了,淡淡地说道:“我不会召唤亡灵进入我的灵魂,但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想要我放了你,拿一样东西来交换。”
鲁兹:“什么东西?”
灵顿侯爵:“福帝摩大导师带到乌由给你的东西,那枚星髓,现在叫神奇的魔法石,想知道我是如何掌握禁锢魔法的吗?那枚星髓是我第一个拿到手的。它在我手里留了两个月,我有很大的收获,可惜不能永远保留它,但是现在我又有了机会。你死了,星髓在哪里?”
鲁兹:“那是教廷的圣物,我怎么可能交给你?”
灵顿侯爵:“黑暗亡灵是教廷的敌人,我怎么可能不把星髓拿回来?”
鲁兹:“如果教廷知道我遇难的消息,会派人把星髓取走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灵顿侯爵冷笑:“星髓是与你一起失踪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鲁兹:“你和我谈这个交易有什么条件?我如果把星髓给你,你能给我什么?”
灵顿侯爵的神色一凛:“你还以为你是志虚大主教吗?你现在不过是个黑暗的亡灵,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我放了你就是条件,告诉我星髓收藏在什么地方,怎样取出来?”
鲁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却带着狡诈阴险的意味:“好,我告诉你,你会得到星髓的!……放了我吧。”
灵顿侯爵突然施展魔法禁锢了鲁兹的亡灵,以此为要挟交换星髓,这也提醒了鲁兹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死了星髓的下落可能成为一个秘密。只要自己知道星髓在什么地方,这将是和许多人进行交换的筹码,灵顿偷走它对自己未尝没有好处,而且对灵顿本人未必是好事,他干脆答应了。
灵顿侯爵看着窗外道:“上帝赐给这个世界神奇的魔法石,它如果属于我,我将拥有无边无际的神迹源泉。风君子,你以你的神奇征服了阿芙忒娜,我的财富、地位与痴情却不足以打动她,那么总有一天,我要拥有更加神奇的力量。”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禀报:“先生,阿芙忒娜·维纳小姐求见。”
灵顿露出惊喜之色:“快请,不不,我去迎接她。”
灵顿侯爵收起短剑走出房间快步来到寓所门前,在楼梯上就大声道:“亲爱的阿娜,自从来到乌由,您还是第一次登门拜访,快请快请,真是荣幸之致!”
灵顿将阿芙忒娜让到一间不大的私人会客室,等侍者离开后,阿芙忒娜不等灵顿侯爵问话就直接问了一句:“普尼斯,杀王波褴那一天你也在场,究竟是谁杀了人?”
灵顿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是你来问这个问题?这本是一个秘密,但是你问我是不会隐瞒的,那个王波褴是自杀,在死之前他被阿狄罗刺伤,而我们都是执行鲁兹大主教布置的任务……”他很坦然地讲述了那天事情的经过,并没有一丝隐瞒,和阿狄罗的讲述一模一样。
阿芙忒娜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点头道:“原来真是这样,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不通。”
灵顿侯爵:“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出来,我会尽一切可能解除你的困惑。”
阿芙忒娜:“阿狄罗那一次是被王波褴所伤,但是他却告诉我是风君子伤了他,你和鲁兹都明知道他在撒谎,为什么没有揭穿?”
灵顿侯爵额角上的青筋不由自主地跳了几跳,脸上仍然是和颜悦色地说:“我想大家都是为了你好,风君子是维纳家族的耻辱你的仇敌,因为他你被剥夺了荣誉。我们其实都希望你能亲手恢复自己的荣耀。”
阿芙忒娜腾地站起身来:“我们可以憎恨一个人,但这并不代表他有罪!如果教廷再问起此事,你告诉他们,我宁愿失去所有荣耀,也不会再去伤害风君子。”
灵顿也站了起来:“你已经不再憎恨他?这样也好,我能理解你!忘了这个异教徒吧,他不再与你有任何关系,就当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人,这二十年来他在你的灵魂中已经纠缠得够深了,忘却也是一种解脱。你还有我,真正狂热爱恋着你的我。拥有幸福放下一切烦恼,不论你还是维纳家族遭遇任何磨难,我都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阿芙忒娜看着他,眼神中也有几分暖意,淡淡地笑道:“普尼斯,你真的爱我?”
灵顿侯爵将双手交叠按在胸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相信吗?”
阿芙忒娜轻轻摇了摇头:“假如我早已嫁给你,今天又会怎样,你真的收获了爱情吗?不要忘了你所研究的爱情并不存在!……整个西方的贵族圈都知道你是那么狂热地追求我,尤其当我拒绝了郁金香公国国王的求婚之后。对我的追求已经成为你的一种人生象征,我的名字已经和你的身份联系在一起……你爱的是我吗?我不过是你要追求的一个目标。至于我是谁已经不再重要,你不得不爱,就像我曾经不得不恨风君子一样。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恨他应该杀了他,实际上他们都错了,你也错了……我已经知道解脱,你也应该学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