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带着怒气道:“老子本来就没想杀你,拣破烂又不犯死罪!再说杀了你我还得想办法毁尸灭迹,你说麻不麻烦?不就是问你两句话吗,你用得着拼命?”
海恩特:“做为一名高贵的骑士,荣誉比生命更重要,我不能接受被你胁迫的耻辱!”这人是个不怕死的愣头青,竟然拼了命也不受小白的胁迫。
教廷里竟然有这种不怕死的人,小白也微感意外。这人和拉希斯等人脾气可不太一样,他也没再相逼,站在那里冷冷说道:“我知道你是灵顿侯爵叫来的,这东西跟你没关系,不过按我刚才的规矩又该涨价了,现在八十万,你让灵顿侯爵准备钞票吧。没空和你闲聊,我该走了。”
海恩特:“你是谁,怎么找你?”
白少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留你一条命,就是让你给灵顿侯爵传个话,他的笔和他身上那块臭肉在我手里,让他小心点!他算什么神殿骑士?我看还不如你够种!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会主动联系灵顿侯爵的。”这番话说完,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处。
……
小白回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庄茹和清尘都在等他,清尘知道他要去洛园参加晚宴,心中一直有莫名的不安。小白进屋换鞋,刚一弯腰就听清尘问道:“你背后怎么有两个洞?”
小白笑着把外衣脱了下来蒙在头上,两只袖子在脑后一系说道:“晚上回家的时候碰到一伙小毛贼,我当了一回蒙面大侠。”
他刚说完,就听庄茹伸手摸着他的胸口惊叫道:“老天,什么小毛贼。胸前的衬衣也破了个大口子……你就不能注意点,出门总让人这么担心吗?”
小白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衬衣胸口部位也开了个大口子,那是海恩特神官掌尖斗气,发出利如刀锋,毫发之间在他胸前擦过,没有伤到人却把衣服割开了一个口子。小白身手反应极快也没觉得有什么惊险,可庄茹看见当然吓坏了。小白笑着安慰庄茹:“不要紧,衣服会有人赔的,还能赔不少钱呢,我今天算是赚了一笔。”
庄茹:“谁在乎衣服坏没坏啊,我说的是你!”
白少流:“我就更没事了,全身上下一点事没有,要不我脱了衣服让你们检查检查?”
清尘一瞪眼说道:“一顿晚饭把你吃成这样,哪天我要上洛家好好问问,他们是怎么待客的?”
白少流:“与洛家没有关系,确实是路上碰到了小毛贼,衣服是我故意弄坏的,否则我让人赔什么?……正好换套新的夜里出门。”
庄茹:“你还要出去,连今天都不休息?”
白少流:“修行讲究持之以恒,这就叫定心与定力,如果吃一顿饭遇到小毛贼夜里就不练功了,还算什么修行?清尘你说是不是?”
清尘:“那你等等,我和你一块去英流河,说恒心定力,我也是有的。”
庄茹去准备东西,一边叹息道:“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我如果也会两下子就好了。”
清尘:“姐姐真是这么想的吗?那好啊,从明天起我教你,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
庄茹一脸惊喜:“我能成吗?”
清尘:“能学会多少就学会多少,学不成也没有关系,总之没什么坏处。”
庄茹:“好的好的,谢谢清尘妹妹了!”
出门后小白问清尘:“庄姐的根基好像不太适合修行吧?这不是人人都能勉强的事情。有些人学一辈子也不可能有所成就,甚至适得其反。”
清尘:“于大侠告诉过我,无论何种修行都有可能误入歧途,首先在于人的心性而不在于其它。至于能否有所成就,那要看根器与福缘了,我只教庄姐调息养气之道,就当锻炼了,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白少流:“就是你教我的形神相合吗?”
清尘:“是啊,我就想教庄姐这个,她能不能学成没关系。”
白少流:“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教她吧。至少不会有什么害处,我在黑龙帮传法也是以此为基础……我看将来你开宗立派自成一家得了,就叫清尘派。”
清尘:“我做了清尘派掌门,你算什么人?”
白少流:“你的意中人啊!”
清尘:“讨厌,说话不过三句就开始不正经 ,什么叫意中人?”
白少流:“意中人总比梦中人好,至少还看得见摸得着。”
清尘:“梦中人?你又梦见谁了!”
白少流:“不是我是别人,我跟你说件事,关于风先生与阿芙忒娜的。现在有点麻烦,有人恐怕要害风先生,晚上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给淝水知味楼的陈雁打过电话了,陈雁说她会转告梅先生的。”在路上白少流简单地告诉了清尘晚上在滨海公园发生的事情,以及教廷对阿芙忒娜的处置,他们俩也没想明白灵顿侯爵的腿是怎么受的伤?
……
“大中午把我叫出来说有东西给我看,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这是在一家饭店的小包间里,关上门之后罗兵问白少流的话。
白少流:“知道你很忙,但这事挺重要的只能打扰了。你能看出这只钢笔有什么古怪吗?……小心点,不要让笔尖对着自己。这里还有一块肉,是从灵顿侯爵的腿上割下来的,肉里面有一枚小钢珠,带着麻药和剧毒。”
罗兵拿起钢笔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道:“这是钢珠枪,特工用的,我见过!但是这么高档的货色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人可真他妈的有钱,还喜欢臭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