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忒娜:“既然如此,陛下为什么不派人去消灭他,反而把我逐出教廷?”
教皇:“你看见的只是一份调查秘报,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风君子在与教廷的神圣事业作对,……况且你也曾指控拉希斯主教,他的死恐怕难以避免,这是他与昆仑修行人的私怨,我已经传诏给昆仑修行人盟主梅野石,不想再继续挑起正面的冲突,所以也不可能以教廷的名义去消灭风君子,我们没有权力去剥夺志虚大陆上一个异教徒的生命,你说是不是?”
阿芙忒娜:“可是这决定不公平,我与他无关!”
教皇:“不要着急,我还没有说出神官会议的正式决议。你听好了,所有长老一致认为——提起风君子会影响到您做为一名神殿骑士的荣耀,只要他还在世上,您就不可以继续做为一名神殿骑士,这是为教廷以及维纳家族声誉的考虑。”
阿芙忒娜:“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去杀了他?”
教皇连连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教廷不会命令你杀了他,也不会命令你不杀他,你个人的决定与教廷无关。”
阿芙忒娜身体晃了晃,感到有些晕眩,她手扶着椅背问道:“我还有机会恢复荣耀吗?”
教皇笑了:“教廷对你的态度是温和的,并不是驱逐,也从来没有人认为您有偏向异端的迹象。请你注意这个决议,只要风君子还在世上您就不能担任神殿骑士,如果他不在世上,神官会议可以随时讨论恢复你的荣耀。”
阿芙忒娜:“我明白了。”声音里透着虚弱和无奈。
教皇:“不要着急说明白,您现在虽然已经不是神殿骑士,但还是上帝虔诚的子民,也是教廷忠诚的守护者,上帝没有放弃你——我的孩子!从私人的角度我还是你的长辈和朋友,我能给你一些私人的建议吗?”
阿芙忒娜:“请陛下指点。”
教皇:“据我所知您拥有一件教廷圣女留下的神圣法袍,那是你家族的长辈赐给你的永远属于你,您还拥有教廷赐给你的光明战甲,现在永远的赐予你不再收回,同时送你这些特别准备的卷轴,只要找回了自信,你仍然是强大的!……有很多人关心你,你的弟弟阿狄罗曾经强烈要求派往乌由教区,灵顿侯爵也要求去,教廷最终决定派灵顿侯爵去了乌由。”
阿芙忒娜:“阿狄罗要去志虚大陆?为了我的耻辱吗?他太年轻又太容易冲动会闯祸、会有危险,谢谢陛下没有让他去。”
教皇:“我的话还没说完,据我所知灵顿侯爵和你有很深厚的私谊,你的家族中人对你的处境也很关心,包括很多贵族世家子弟也愿意帮助你,他们愿意帮助你做什么我不反对,那些都是你的私事与教廷无关。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二十三年前与你一起遭遇风君子的那四名骑士与三名魔法师也接受了调查,教廷的专门调查小组写了一份报告,是关于风君子的。”
阿芙忒娜:“他?教廷专门调查过他?”
教皇:“据我所知他非常强大,二十年前在昆仑大陆近乎无敌,这人有个特点,他似乎并不害怕纯能量类魔法的攻击,但是物理攻击类魔法或者直接攻击一样能对他造成伤害,所以你应该能明白二十三年前你是怎么失败的,那是一个误会,他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不可战胜,……而且后来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奇怪的变故,现在的他力量处于休眠状态,只要不被激发他弱小得就像个普通人,……我不多说了,这份报告也可以交给你,不代表任何含义只是为了解开你心中的困惑,让你恢复自信。”
第100回 踏碎琼楼最上层
阿芙忒娜带着卷轴和那份教廷专门对风君子进行的调查报告走了,她有些失魂落魄甚至忘记了行礼告退,出门的时候还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教皇身后的书架一眼。
阿芙忒娜出门后,教皇身后的书架有一片门户大小的空间传来一阵魔法力的波动,空气带着光线折射的景象在扭曲,似乎那一片书架变得虚幻不真实,然后有一个人突然出现了,从扭曲的光影中走了出来,是一个三十来岁长着红棕色卷发的男子,他有着英俊的面孔、高而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睛,长得就像古典雕像中的美男子,穿着一身镶着金边的红袍,就是红衣大主教的礼服。
这位男子一走出来就叹息道:“维纳骑士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刚才她几乎看破了我的潜行,只是不敢相信有人会隐藏在陛下的书房中,她确实需要恢复自信,所拥有的力量立刻就会有一个突破性的飞跃,说不定真能杀得了风君子!”
教皇回头微笑着说道:“约格,你认为她杀不了风君子吗?”
叫约格的年轻人答道:“按照维纳骑士的描述以及灵顿侯爵的报告,昆仑修行人中那位姓梅的盟主已经强大得难以想像,恐怕只有教皇您亲自出手才有把握正面对抗,那么这个风君子是他的老师,就算和梅野石一样强大也不是现在的维纳骑士所能对付的。你送给了她那些卷轴,可不要忘了风君子也有帮手也有他们昆仑修行人所谓的法宝,最理想的结果恐怕是同归于尽。”
教皇:“最理想的结果?”
约格:“对,按我的判断这是最佳的期望了,其实最有可能的结果是风君子杀了她,看见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去送死真的让人感到遗憾,……其实如果按最有可能的预测风君子杀了阿芙忒娜,一样是个理想的结果,不要忘了他当年说过的那句话,已经给人落下的口实,只要维纳小姐出了意外他解释不清楚的,不论西方还是东方的道德规则都不能容忍这种行为,没有任何人能够找任何理由再袒护他,他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