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根本做不到换位思考。”
“你真的能理解当初的从煦吗?”
“说白了,我为什么作为从煦的朋友一直以来这么讨厌你?”
“因为你太理所当然了,从煦回来了,你就觉得可以重新开始了。”
“你想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你想努努力复合,就能复合?”
“现在知道根本行不通了?踢到铁板了?”
褚蔚蓝拿自己给陆慎非举例子:
“方铂禹现在上班赚钱的辛苦,都是我以前经历过的,我都能体谅。”
“我现在闲在家里管家的不容易,他也能理解。
毕竟他做穷学生、穷助理的时候,就知道家务、做饭、遛狗这些琐事有多费时间、费心力,又有多吃力不讨好。”
褚蔚蓝最后不忘挖苦讽刺:“陆慎非,你大学就开始兼职工作,毕业就结婚,有人支持你,给你做后盾、管家,有人辞职了专门伺候你妈、照顾送终。”
“但最后所有人都只记得你陆慎非开公司做老板有多牛逼!”
“从煦如果不是还有叙幕这层身份,他到今天可能都还要活在你这个大老板前夫的影子下面。”
比如花着前夫给的财产,住着前夫给的房子。
“而你这个大老板,”褚蔚蓝轻蔑地哼道,“恐怕也只看到了今天作为叙幕的从煦,根本没见过当初那个留在家里的从煦吧。”
褚蔚蓝也告诉了陆慎非一件他至今不知道的“秘密”。
“我跟从煦认识,不是你以为的,他要离婚,找我做律师。”
“我跟他早就认识。”
“在你们最缺钱的时候。”
“我贴了找人帮忙遛狗的小广告,就在你们婚房旁边的小区。”
“他每天早起过来帮我遛狗。”
“每天!”
这些,从煦从未说过,与他隐瞒了多年的笔名一样,都是为了照顾陆慎非的自尊。
而一个人,到底得多爱,才能为了另一人,放下自己的自尊、感受和成就。
又会有多失望,才能将那么多的爱通通磨灭。
*
“陆慎非,离婚吧。我不爱你了。”
*
当天晚上,陆慎非来鹿橙接从煦。
接人的时候,陆慎非有在鹿橙露面,因为从煦都要走了还被工作给绊住了,不但绊住,还有点棘手。
而失踪多日的陆老板以他的新形象甫一露面,整个楼都静了。
陆慎非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费鹏程脖子都梗了,拉住从煦,悄悄问:“你又把他甩了?”
从煦甩开费鹏程的爪子,夸他:“‘又’这个字用的好,你要不要当着陆总的面再说一遍?”
费鹏程拨浪鼓摇头。
等处理完,陆慎非没废话,直接带着从煦走人。
费鹏程只得再硬着头皮追上,也不敢提别的,只道:“我就随便问问,哈哈,随便问问。”
“你明天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