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在那位神秘举办者的地盘闹事,哪怕是整个苏家。
苏鸠尽管不甘,也是无可奈何。拍卖会结束之后苏鸠就收到了那位临时改主意的举办者的邀请。
言末则跟着那些心满意足的客人们一起退了场,订好了第二天的回国的飞机准备开始筹备求婚的事以及合作项目的工作。
在这之前他曾经写过一封信给苏鸠,大致提了下自己和对方举行一场商业婚姻的想法,当然他收到的回信是一些美妙的讽刺句子,其中借用了许多的典故和名人名言,当然苏鸠在最后还委婉的提了一下,如果言末能够拿得出足够的筹码他很乐意这样做。毕竟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向他求婚,他总要给求婚者足够的宽容。
那封信是用鹅毛笔写的,纸也显然是经过了精心挑选和严格消毒,从遣词用句也能看得回复的人下了不少功夫。也是因为言末的这封信,在宴会上上苏鸠在保镖圈中也回了他一个微笑,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也就把这位魅力不低的追求者抛在了脑后。
言末第二日上飞机的时候在候机室被人拦了下来,拦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那位神秘人邀约的苏鸠。
比起昨天,苏鸠的脸色显然好了很多,这一次他是带着结婚协议来找言末的:“你之前的提议我答应,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在这个国度进行公证然后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婚礼,但是这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言末冷静开口。面对这样的好消息他的脸上也只是拂过一丝惊讶,一点惊喜也无。
“一个很简单的条件,你的脖子上是不是挂着一条项链,你把它作为我们的订婚信物给我。我们现在就可以进行公证,然后你再把项链给我,我保证婚礼会在一个月之后举行,我心甘情愿。”
“你是指这个?”言末从脖子上解下那条项链来,很普通的项链,只有一颗淡紫色的珠子加上细细的白金链子,实在是没有值得特别关注的地方。
“没错,我只要中间的那颗珠子就够了。”苏鸠也顾不得自己的洁癖,伸出手来就想从言末手里拿走那条链子。但还没等他的手指碰到那颗珠子,对方又把项链重新挂回了脖子上:“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做公证了。正好我还有M国的国籍,就算你没有的话三天内也可以把事情办好。”
这个时候刚好是结婚的高峰期,两个人开车到当地的民政局的时候队伍还没那么长,等两个人拿到结婚证之后后面早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言末很自然地牵起了对方的手,苏鸠僵硬了一下并没有挣开,任由对方护着把他和他人隔开。
身后响起的都是祝福声和口哨声,只是领了证的两个人却看不出来有什么开心的地方。
“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那条项链给我,婚礼就安排在一个月后举行,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稳定家主的位置,顺便告知整个苏家这个消息。”苏鸠显然是很急迫。
“并不需要做怎样的公证,我已经联系好了附近哪家教堂的神父,明天他就可以为我们做公证。至于东西,我会在公证之后给你,作为结婚的礼物。”言末并不足够信任苏鸠,也没必要信任。
小心翼翼把那颗淡紫色的珠子托在手心,言末眼神复杂地开口道:“如果你同意的话,它明天会在你说“我愿意”的时候到你的手上,如果你想要强抢的话,今天就不要离开这里了。”
苏鸠眼神一禀,视线就移到了车外,他带过来的一群保镖被另一群人给架开,而那些人有意无意地做着攻击的姿态。比起他这群保镖,对方带过来的人显然要能干得多。
“你是在威胁我?!”苏鸠的眼睛已经危险地眯了起来,他虽然着急却也不至于被人拿捏着七寸威胁,之所以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也只是因为图方便,言末这样的行为俨然很令他反感。
“当然不是威胁,我只是为了确保不出意外罢了。你应该学会体谅自己未来伴侣的担忧,除了时间提前这一点,我不会有别的要求,做人毕竟还是要有一定的公平不是么?”
苏鸠看着这张男人的脸,对方和两年前坐在他对面办公室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身上的凌厉气息更外露了些,像个真正权贵人家养出来的贵公子。
苏鸠沉默了半晌,开口询问“你确定明日宜嫁娶?”
言末点点头:“我之前派对的时候查过了,这几天都是好日子。既然没有问题的话,我明天去接你。”
说起来这也是言末第一次和男人结婚,但和自己曾经仅有的那一场感觉也无太大的不同。
除了两个人带来的保镖和贴身管家之类和神父,根本无人来见证这一场略显仓促的婚礼。
因为观礼人数少,司仪这也是言末找过来的,是个很年轻的大学生。不过对方俨然很敬业,硬是坚持到言末说可以才离开。
接下来是婚礼最重要的部分,花白头发的老神父先是开口:“你们是否是在耶稣基督的指引下来到这里接收神圣的婚姻洗礼的?”
两个穿着分别黑白二色西服的男人点了点头。
老神父扶了扶自己的金边眼镜接着问:“言末先生,你是否愿意和苏鸠结为夫夫,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