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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家后,江画接到了苏闻和乔修远接连打来的电话,让他有些吃惊的是,两人虽然态度不同,但所说的内容基本都是让他好好去了解越歌的为人。
经历了晚上与越歌的一番谈话,江画假装乖巧地答应了两人的说法,实际心里依旧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打算接下来继续就谈恋爱,顺便完成任务。
两人是周四中午的飞机,年前这段时间是没办法回国了,然而即便耳提面命许久,苏闻还是不放心将江画一个人留在a市。
临走前,苏闻和江母在书房聊了一个多小时。
就目前调查出的资料来看,越歌除了不同于外表的武力值,以及与苏家相关的身世,并没有实际证据表示他为人有问题,与江画谈的这场恋爱目的不纯,所以即便面对江母,性格使然,苏闻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在事实的基础上添油加醋。
他和乔修远出国,总要给江家一个提醒。
这场对话进行期间,江画像平常一样,正无所事事地在学校里打发时间。
他要上课,中午不用去送机,只发去短信道了别,对朋友的离开虽有不舍,但更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两人走后,他总算不用再小心翼翼地应对有关越歌的问题了。
发短信时,江画突然想起个成语,重色轻友,好像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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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临近期末,恒安中学陷入了老僧入定般的平静。
课间打闹嬉戏的学生少了,各种室外活动被一刀切,只有中午时篮球场会热闹一阵,其他时间,萦绕校园的都是翻动书页和试卷的簌簌声。
“太无聊了!”
食堂里,江画不止一次哀怨,挑食的毛病被激化到极点,现在看什么饭菜都不顺眼。
在他对面,越歌看了眼手机:“还有不到一个月期末,考完就放假了。”
江画拄着鼓鼓的腮帮:“我想一眨眼就放假。”
“放假就不无聊了么?”
“对啊,放假我可以出去玩,我好久没旅游了。”
越歌思考片刻,指尖点了点桌面:“好吧,到时给你放一个月的假。”
“...什么意思?”
越歌慢条斯理地吃着午餐:“忍耐到期末,到了寒假,补习可以暂停一段时间,假期的辅导班很多,我可能会去应聘。”
“不行!”江画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说完后,对上越歌疑惑的眉眼,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权利干涉对方的时间。
即便补习正常,越歌每天都只需要辅导他一个半小时,假期里的大把时间,越歌肯定不会任其浪费,要是不用辅导他,那时间就更多了。
想到越歌要带着同样的耐心去教别人,江画越想越不得劲,方才对寒假燃起的期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没好气地戳了戳盘子里丸子。
“为什么不行?”越歌问。
江画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嘴里却被越歌塞进一个丸子,他用咀嚼了好一会才吞掉,又要开口,结果嘴里又被塞了一个。
“...!”
他用控诉的眼神瞪向越歌,越歌已经吃完了,喂给他的都是他盘子里的食物。
“你中午什么都没吃,吃完再说。”越歌好像看不见他的不满,淡声问:“要不要喝水?”
江画好不容易又吞下一个丸子,视线开始防备越歌的筷子。
“不要,我要喝果汁。”
越歌用下巴示意他的餐盘:“先吃饭,吃掉一半就给你买。”
越歌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江画撇了撇嘴,终是拿起了筷子,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眉眼弯弯,朝越歌狡黠地笑了起来。
“你不能去辅导班。”他语气笃定:“人家不会录用你的。”
越歌不以为意:“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