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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发给越歌的短信,直到江画中午回到家才收到回复。
回家的一路,他还在想,赵夜白到底是真疯了还是逗他玩呢,越歌不是个好人,这简直比乔修远接受他和越歌早恋还扯。
越歌的回复很简单,就是让他周末好好休息,与此同时,保镖一号终于打听到了消息,越歌的请假理由竟然是家里人生病了,这两天应该是在医院照顾病人。
听说这个原因,江画转眼就将赵夜白的话抛到了脑后,回家就在管家那里拿来了银行卡,打算周一赶紧给越歌预付家教费。
他对钱再没概念,也知道生病的人都很需要钱。
江画犹豫良久,终究没告诉越歌和赵夜白的谈话内容,原因无他,就是好像没什么太大必要,说出来反而平添麻烦。
反正他都没当回事。
到了周一,上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和越歌说话,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两人一起吃过午饭,江画以吃撑了为由,拖着越歌在操场散步。
和上周相比,隔了一个没有打工的周末,越歌神情间反而流露出了些许疲态。
“上周的练习题做完了吗?”越歌问。
江画一脚踢开鞋边的小石子,没正视越歌,小声说:“...不想提。”
“完全没写?”
“别提。”
越歌抿了下嘴角,体贴道:“好像布置的太多了,没写完也没关系。”
其实江画紧赶慢赶,周五就写完了三分之二,就是周末两天一笔没动,听越歌这么说,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带歪了百分之二十五的白莲花怎么还这么好。
江画就差把感动写在脸上,完全忘记他是被逼学习的事了。
“今天心情不好?”越歌问。
江画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疑惑回望。
越歌拿出手机,指了指他的昵称,略带笑意:“今天的话梅糖好像不太好吃。”
江画:“...”
江画有个特别的发泄方式,就是改昵称。
他朋友太少,很多时候心情找不到人分享,只能像写日记似的表现在昵称上,他三天两头就换个后缀,不知道有多少人发现了其中的规律,但明明白白提起的,越歌还是第一个。
胸口好像流过了一道暖流,顺着血管遍布四肢体骸,埋在心间的小小种子得到了营养的灌溉,泛起丝丝破土而出的痒意。
两人一路闲逛,不知不觉从操场走到了东侧的桃树林。
越歌不动声色地掠过四周,见没人注意这里,摸了摸江画的头。
“为什么不好吃?”
“就是不好吃了。”江画别开脸,表情里透着秘密被发现的窘迫。
其实原因就是乔修远下个月回国,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要一想象到时的场景就惶惶不安。
越歌想了想,改变问题:“那怎么才能变好吃呢?”
“然后你又要说,怎么都行对不对。”
越歌没否认:“好吃比较重要。”
“下个月我生日。”江画走累了,倚靠一棵树干慢吞吞地说:“乔哥和苏闻哥好像会回来。”
越歌目光在空气间停顿了一瞬:“然后呢。”
江画苦着张脸,要哭不哭地说:“乔哥要是知道我和你谈恋爱,肯定会生气的,说不定还会揍我。”
他现在还记得,小时候调皮,一屁股把乔修远做好的飞机模型压碎了,乔修远那副气得要揍他的模样,事实也真打过他几下。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好在多数时候都被苏闻拦下了,苏闻还开玩笑似的安慰他,说也就他能把乔修远气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