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rdquo;听见动静,缓缓的转身,顾尔临瞬间瞪大眼睛,他看见人rdquo;的背后,还贴着一个人,两个人背部熔在一起,合为一体。
这不是人,这就是个怪物!
顾尔临立刻蹲下身,他蜷缩在窗台下面,脑子飞速运转。
刚才那个人没有眼珠,应该看不见顾尔临,可是他背后的人,不一定也没有眼珠,如果看见了他,肯定没有好事。
脑袋顶上传来嘶啦嘶啦的声音,声音细碎,令人头皮发麻,像是指甲盖划墙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不间断。
声音从上到下蔓延,顾尔临抬起头,看见两只手,指甲盖很长,皮肤惨白,发散着腐臭味,顺着窗沿蔓延而下,扭曲成非人类的形状,指甲划拉的墙灰扑簌簌的掉。
手不停的摸索,几乎蹭到他的发丝。
顾尔临不断压低身子,趴在地上,可那双手的胳膊就像橡皮泥一样,无限延长,逼得顾尔临无路可退。
手指在不断的靠近,几乎贴到他的皮肤。
顾尔临缩到墙角,却依旧逃不过这双手,他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皮肤相触的那一刻。
叮铃hellip;hellip;叮铃hellip;hellip;rdquo;
丛林深处响起微弱的声响,好像是铃铛的声音,怪物对这个声音很敏感,手停在顾尔临耳边,缓缓缩了回去。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浓雾顺着窗台,蔓延进屋里,顾尔临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随后失了意识。
睁眼时,天已大亮,顾尔临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仓鼠又回到桌子上,咯吱咯吱的在嗑瓜子,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
顾尔临看见仓鼠,如同看见再生爹娘,情感崩溃。
他一把将仓鼠抱在怀里,激动地老泪纵横:吉祥物,你昨晚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嗝屁了!是不是你保佑了我!鼠崽崽!rdquo;
顾尔临的吻如狂风骤雨般,降落在仓鼠身上,将它rua成了爆炸头。
仓鼠冷着一张脸,艰难挣脱,又被一把拽进去,顾尔临的鼻涕全部蹭到它身上,泣不成声。
直到它狠狠的朝顾尔临手咬了一口,才重回自由。
早上八点,顾尔临揣着仓鼠,去吃早饭。
食堂地点在村里一个蓝色大圆顶房内,地上铺着红底金纹地毯,墙角放满水缸。
顾尔临走到屋里,四下游荡一圈,他数了数正好十一个人,所有的玩家都到了,这说明昨晚没有人死。
大家各自低头吃饭,气氛沉寂,王青文坐在桌前,扑簌簌的落眼泪,异常的是,李泰克没有去安慰。
怎么了?rdquo;顾尔临坐到于恩旁边问道。
于恩转过脸,脸色青紫,像是被人用手摁住喉咙。
唔唔唔!rdquo;他指着自己嘴巴,呻,吟出声,憋得翻白眼。
于恩!rdquo;顾尔临大惊失色:你怎么了!rdquo;
白芳静右手拿着面包,左手一掌拍到于恩背上,于恩瞬间恢复喘息,他拿着水杯大口饮用,缓和道:我的天,差点就死了。rdquo;
白芳静:没事,他吃鸡蛋噎着了。rdquo;
顾尔临:hellip;hellip;rdquo;
于恩完全恢复后,凑上前问:宇哥,你昨晚有没有看见奇怪的东西?rdquo;
顾尔临:我看见了一对怪人,你呢?rdquo;
我也看见了,所有人都看见了一对怪人,唯有周源。rdquo;于恩低声道:他说他昨夜看见眼镜了。rdquo;
顾尔临:眼镜?rdquo;
于恩:就是死的那个新人啊!rdquo;
顾尔临皱了皱眉头,看向周源的方向,他正坐在餐桌前发呆,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没坐一会就说自己不舒服,要先回房休息,引来范邱林的不满。
他在背后嘀咕着:好像谁没看见那怪东西一样,他倒好,自己回去休息,任务留给我们做。rdquo;
上午是自由活动时间,众人决定去寻找能完成任务的东西。
大家的任务都一样,只要有一人找到答案,全部人都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分组行事是效率最高的方式。
顾尔临本来和于恩一组,二人刚准备去城东找找看,白芳静走过来要求换组,她对于恩说:我和宇哥一组。rdquo;
凭什么!rdquo;于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奋起反击:刚刚都分好组了!rdquo;
白芳静盯着于恩:如果你再叫唤,我下次就给你买鬼玩偶。rdquo;
鬼玩偶又是什么?
顾尔临不明白其中含义,但是鬼玩偶的威胁力很强,于恩立刻泄了气,极不情愿的和唐光一组。
路上,顾尔临偷瞄见白芳静一直皱着眉头,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rdquo;
白芳静将顾尔临拽到角落里,看着四下无人,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张纸。
这是什么?rdquo;纸张被叠的整整齐齐,顾尔临狐疑的打开看。
竟然是mdash;mdash;一张白纸。
白纸?rdquo;顾尔临不解:你给我白纸做什么?rdquo;
这不是白纸。rdquo;白芳静将纸张举起,对着阳光处:你再看。rdquo;
顾尔临对着阳光端详,一眼便发现了端倪。
那张纸在阴暗处是空白,可如果对着光亮,阳光通过纸张,可以看见淡淡的印记,这是纸垫在上面写字印下来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