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光,我已经计划好十月份的时候正式开始演出,到时候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十月份有档期吗?”
宋星里昨天接到场地策划的信息后便开始着手找自己演出的搭档,虽然他准备以个人独舞的方式继续演出跳舞,但他还是需要队友。
一些经典的剧目是需要一整个团队来支撑丰富的内容。
在国内的话他最熟悉的就是高中参加舞团时的拍档夏应光,只是他需要询问一下夏应光的档期,毕竟夏应光是在舞团工作,也不一定有时间。
他听着电话那头的好友夏应光略有些讶异的语气:“你已经开始在准备个人演出了吗?”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也不是完全的个人独舞,还是希望可以有一些经典剧目的呈现。所以我会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团,由我自己来运营。”
“我当然有空!”
宋星里低头笑了笑:“我以为夏首席十月份的档期是满的。”
“我辞去首席的位置了,现在暂时是失业人群。原本还想着出国深造看看能不能走其他有关于芭蕾的路,但是我女朋友不让。”
宋星里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夏应光在这个舞团待了十几年竟然说离开就离开:“你怎么……离开了?”
“有时候到了这个年龄都有自己不得不考虑的事情,我和我女朋友打算年底结婚了,她希望我可以换一份工作,能够找一份稳一点的与芭蕾相关的工作多陪陪她。你也知道的,像我们在舞团里的三百六十五天就跟地球公转那样永不停息,有时候想要停下来都没办法,必须跟团队走。”
夏应光的话像是推倒墙的强力,让宋星里动摇了最初回来的悔意,这么听来其实他也不用后悔。
他以为每一个追求艺术的人都应该执着,都应该有一颗成为伟人的心,他之前还嘲笑过电影《红菱艳》里边的女主角佩姬为了爱情放弃了芭蕾舞,现在他似乎才感觉到原来每一个人都很难成为伟人。
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面无表情的对自己所拥有的情感毫无动摇,每一个人都会动摇,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他不是最丢脸的那个,每个人在爱情里都会丢脸,他也没有必要因为放弃了一份职业回国而感到后悔,至少在选择舞蹈还是时进的时候他是果断坚决并且是高兴的。
尽管回国后不尽人意,还被欺负得很惨。
不过他宋星里是谁,谁都可能无路可走但是他宋星里绝对不会无路可走,在他面前的是触手可及的光明大道,只要他想那就一定能够得到。
落地窗倒映着清瘦的身影,宽松的衬衣衬得腰身纤细。
时进走进房间时就看到宋星里穿着自己的衬衣站在阳台前打电话,下半身什么都没有,清凉至极。
偏长的衬衣遮挡住微翘的曲线,下半身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过分诱惑的场景在清晨里颇有冲击力,明明昨晚才刚做过,但面对心爱的人,随时都会分泌多巴胺。
“那你要来我身边吗?”
时进刚踏进一步就听到宋星里对电话那头说出这句话,表情顷刻间阴沉,又是哪个野男人?
闵安?
最近为了整理宋星里身边出现的男人已经变得像个妒夫那样,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耳听八方随时留意野男人的风声,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法阻挡一些想要靠近宋星里的人。
他觉得自己的神经就快要崩到极致,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因为宋星里一天不接受他他就不会再有可能,现在他只能够拼命维持着最后这份身体关系,这层关系是他最后的堡垒,要是这层堡垒都被推了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留不下宋星里他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他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能够让宋星里无忧无虑的生活,能够让宋星里对喜欢的一切都触手可得,要让他失去宋星里那就是失去生活的一切动力,宋星里对他而言就是氧气那般的存在。
想要活着怎么可能失去氧气。
目光落在宋星里的背影,深邃沉默的双眸透着难以剖析的复杂之意,眼底是极端偏执的执着。
宋星里听着夏应光在那头说当然可以,听到这话后不由得笑了,那他第一场的演出应该顺利了,他和夏应光搭档的时间虽然只有三年,但是默契是难以消磨的,可以轻轻松松就找回来。
之前首秀的时候便知道了。
只是他当时的状态不是很好,不过从今天开始他不会了。
“那我们找个时间见个面吧,嗯,好,我等你信息。”
电话挂断的瞬间他感觉到腰部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带着几分惩罚之意紧贴身后的腰腹。
“你跟谁打电话?嗯?”
耳旁近在咫尺的温热以及听似漫不经心的话语都带着威胁,声音低沉暗哑,危险而又暧昧。
宋星里抬眸看着落地窗上的他们两人相拥的倒影,见时进阴沉的表情和吃味的语气,他微微偏过头,抬手抚上时进的脸颊轻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