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的卡又怎么样?你儿子好哄,我哄他帮我办了张卡,卡是他的钱又不是他的啊。怎么,你们还想霸占不成啊?”
“法治社会了都,讲点道理吧孟阿姨。还是那句话,你跟我爸又没领证,你儿子跟我又没有血缘关系,又不是我亲哥,我的钱跟你们有半毛的关系吗请问?”
“我帮你们是情分,不帮你们是本分,望周知。按说垫个医药费仁至义尽了我,难道我有钱,就指望全部替你出啊?自己的儿子自己养,没道理我给你养吧?”
他一番话,高傲嘲讽又凉薄。
孟鑫澜几乎吐血。她真想冲他吼,你倒是撇的清,没血缘关系、不是亲哥哥?是!可你刚才对嘴亲的是谁?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用刚刚亲过她儿子的嘴,说出这种事不关己的话来?!
祁衍懒得理她,转向祁胜斌:“爸你觉得呢,我这说的有问题么?”
“她人缘那么差,自家亲戚都不肯借钱给她,凭什么我有义务借啊?非要我借也行啊,借钱是不是得说点好听的呢?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还是说,这位孟阿姨造谣造上瘾,在她心里我跟她儿子还真的一对啦?我跟她儿子结婚啦?要负责养他一辈子啦?诶老祁,你这女人脑子真的没问题吧?你自己说说这像话吗?”
一顿连珠炮,孟鑫澜已经站不稳,又气又怨毒几乎昏倒。祁胜斌脸上也过不去:“你行了啊,哪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可惜这话效果真心不行,没底气又怂。跟和以前“老子是你爹”、拳打脚踢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能比。
气氛陷入了僵局。祁胜斌咳了咳,也是讪讪的:“小衍,啊现在非常时期……你要是真有钱,就帮帮你哥吧!你俩以前不还是挺好的朋友吗?”
祁衍:“哦?我跟他是朋友?我怎么不记得,我不是勾引他的狐狸精吗?”
“……”
祁胜斌无奈极了:“那些都是你孟阿姨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就、就我替你孟阿姨给你赔个不是,行吗?”
祁衍:“当然不行。”
“……”
“除非她亲口承认她神经病,天天满嘴胡说八道。”
“还有,你们两个要发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都不准随便来医院,净他妈添乱。最后,去隔壁楼给我妈下跪道个歉,她儿子的手术费和后续费用我就包了,一分也不用你们出。”
祁胜斌和孟鑫澜闻言双双面如菜色,有如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孟鑫澜抹了抹眼泪:“休想!你这是欺人太甚!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去的!我这辈子没跪过任何人!”
祁衍:“没关系,那你俩加油自己借手术费啊,祝好运!”
孟鑫澜:“你给我站住!我就不信!你就真能放着他不管!”
祁衍:“那试试看呢?”
他笑的邪恶冰冷又无情。
孟鑫澜心里像是猛然炸了个惊雷——她原本以为,祁衍勾引她儿子是为了从她身边抢走他,“你抢我爸爸我抢你儿子”,从而报复她。
但如果,祁衍比他想象中更狠、更毒呢?
其实他存心要算计她儿子,比起将来带他远走高飞,更简单的手段难道不是在甜言蜜语得到他的心之后,再狠狠蹂躏毁掉吗?
他妈当年心理崩溃跳了楼。他现在完全可以如法炮制,不管她儿子的死活,让他一片痴心万劫不复,最后在痛苦失望中崩溃掉。
是啊,这不才是……报复的最佳手段吗?
谁会真心想要下半辈子对着一个体弱多病的仇人家的儿子啊?
她现在终于知道了,这个祁衍太毒了,他真实目的一直都是杀人诛心!
所以才能一直是那么淡定、那么冰冷、那么事不关己。
可是,她的儿子呢?
她的儿子已经早就傻傻陷进去了,被骗得好惨还执迷不悟,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孟鑫澜一个踉跄,心里不服,突然恶向胆边生。
她不能任由这种人毁了她儿子,她现在就要弄死他!
可惜根本没能冲过去,就被祁胜斌拽住了。
祁胜斌:“哎呀你能不能别闹了!关键时刻为你小晟服个软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