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一时没想起来。”陆安闻言大步进了屋,把那一只也给抓起来,放到一块对比,果然不一一样,她高兴的拎着兔子出去,“你看,它们俩不一样,这下总可以生小兔子了。”
“兔子很好生养?”江琰见陆安如此高兴,忍不住问了一句,要知道兔子体格不大,若是不好生养,那养两只兔子可没有多少肉。
“可不是,和母猪有一拼,一胎能生好几个,三四个月就能长成。”陆安得意的把兔子重新关回屋里,打了水把剩下的两只野鸡处理了,“这两只鸡,就等明儿做菜用吧,也算是个荤腥。”
“天这么热,怕是不好放,坏了就不好了。”江琰回厨房去看了看灶里的火,有些担忧,现在已经是六月了,正热的时候,一晚上也是不好放的。
“我想过了,这会儿先用井水泡着,勤换水,等晚上,我就把它吊到那边井里去,早上再拿出来就行了。“陆安手上动作不停,热的头上冒了一层薄汗,腾不出手去,她只好用袖子抹了。
“井里确实凉快,这样就没事了。”陆安热,江琰也热,是以她看看火就出来凉快,并不一直待在厨房,“我小时候听阿爹读书,听闻有的地方会用冰鉴来降温,很是方便。”
“我也听闻过,不过冰很贵,那都是富贵人家的东西,咱们倒是可以在院子里打口井,再种两棵树。”陆安呵呵笑着,心说我不光听过,还见过比它更高级的冰箱呢,可是现在的条件实在是不允许。
陆安三两下把野鸡处理好,又去井边打了凉水冰着,热的她只想脱衣服,都来到这里二十几年了,她还是会怀念以前的生活,短袖短裤,冰箱空调冰可乐,简直不要太爽。
冰凉的井水泼在脸上,毛孔都在说着舒爽,陆安捋起袖子,把胳膊也洗了洗,这才琢磨着怎么给兔子盖个窝,毕竟,没有意外的话,明儿陆元宝就会回来了,那边院子住不开,只能住在她这边。
“你说,我把兔子窝建在后面怎么样?“陆安倒了水就在院子里晃悠,四处看完,她还是觉得屋后比较好,地势相对高一点儿,还安静,等她把院墙建起来,那位置就更好了。
\可以啊,就是得费不小的力气。“江琰走过去和陆安一起,所谓的后院很大,陆安估计着得有二三百个平方,宽敞的很,光是用来养兔子有点浪费。
“过几日,我就寻人打些坯,把院墙垒起来,兔窝等那时候一起建就是了。”陆安打量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一个人完全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垒个窝出来,只好先用木头架在地上将就几天。
“阿娘,阿娘。”墩儿哭闹的声音传来,陆安才想起来自己回来这么大会儿竟没看到她,“她这是睡了?”
“自己玩了一会儿,玩着玩着就睡了。“江琰点点头,口上答应着往屋里走,陆安笑着摇摇头,不过短短几日时间,墩儿醒了第一个找的人就成了江琰,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该为冯氏感到心痛。
陆安进屋就看到江琰抱着墩儿在哄,许是睡的有些热,墩儿头上亮晶晶的都是汗水,陆安走到江琰身边坐下,揪揪墩儿的衣服,“我琢磨着,是不是用那些布头给她做个半臂?咱们好说,孩子穿这么厚,着实太热了些。”
其实,像墩儿这种不及两岁的孩子,不穿衣服的有的是,甚至有的四岁还会赤身,只是陆安有些接受不了,便想着给她做个类似于现代短袖的半臂,也凉快些。
“那些料子做半臂是够了,我再给她做个兜肚,晚上穿?”江琰闻言点点头,这几日墩儿晚上都是光着身子睡的,她醒着还好,能给她盖盖被子,她睡着了,连墩儿蹬被子都不知道。
两人商量着给墩儿做衣服,她却是有些受不住了,攀着江琰的脖子哼哼,“阿娘,吃肉,墩儿要吃肉。”
“真是个馋猫,鼻子灵得很。”陆安嗔了一句,起身去厨房看鸡肉有没有好,也亏得农家土灶火力大,肉已经炖的很烂了,陆安夹了一块尝,只觉香的很。
墩儿年纪小,怕她吃多了不克化,陆安只给她夹了一小块腿肉,另舀了勺鸡汤,撕了饼子泡进去,吃着倒比肉还香,“你先喂她吃吧,我把饭端过来。”
鸡腿留出半个,江琰说明日早上给墩儿做鸡肉粥喝,陆安满足的喝着鸡汤,不忘夸奖一下大功臣,“你做饭真是好吃,我在酒楼里都没吃过这么香的饭。”
江琰不好意思的嗔了陆安一眼,“我做的哪有那么好吃,你竟会说些好听的。”
“绝对没有假话,句句肺腑之言,你做的是真好吃,我以后都要吃不下酒楼的饭了。”陆安见状,连忙表明自己的话是真话,半分不掺假的那种,此时的她虽然还没有理解什么叫□□屋及乌,却已经在身体力行了。
两人把鸡肉吃了个干净,陆安打着饱嗝收拾碗筷,”这里我来就行,你领着她凉快去吧,消消食。“
陆安平时有睡午觉的习惯,只是今日吃的过撑了些,立即睡她怕自己会不消化,便索性不睡了,削了木头给兔子支窝,江琰就领着墩儿在院子里散步。
“陆二,陆二,在家吗?”陆安听着这大嗓门有些熟悉,出门去看,标志性黝黑的脸庞,不是陆行还是哪个。
“七堂兄,你找我有事?”陆安把陆行让到屋里,给他倒了碗凉白开,自她那日成婚,这几日她就没见过陆行,她贸然上门,必然不是为了喝碗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