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戈平时那么迁就他,此时却寸步不让,“不行,拍戏是拍戏,生活是生活,不能混到一起。”他再次拥住凌笳乐,低声道:“笳乐,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们的第一次应该是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
他有时候喊他“凌笳乐”,有时候喊他“笳乐”。他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时喊他“笳乐”,凌笳乐就彻底没主意了。
“嗯,我听你的。”
之后又磨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过,王序倒没生气,只是看起来有些体力不支。
他在最后一次喊“停”的同时迫不及待地扔下摄影机,自嘲地笑笑:“还不如弄背带。今天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回去做点功课。”
凌笳乐跟着沈戈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王序,看见他正低着头揉肩膀,心头的愧疚更甚。
回到宿舍后,沈戈以为凌笳乐会缠着他“做功课”,谁想凌笳乐上了三楼后就没了动静。
沈戈等了一个多小时,按捺不住地给凌笳乐打电话:“干什么呢?”
凌笳乐捂着嘴小声回他:“看片子呢。”他竟然还有心促狭,“在你旧东家的官网上买的,用的小李的身份证。我偷偷弄的,他都不知道。”
“……”沈戈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劝道:“别看了,都是往浮夸里演……”
“……哦。”
又过了一会儿,沈戈听见楼上开门关门的声音,一串拖鞋的啪嗒声轻快地往水房方向去了。
凌笳乐在水房待的时间有点长,沈戈没忍住又给他打电话。
“哎呀你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们都睡了。”
凌笳乐又忘了这老宿舍的上下楼隔音极差了。
沈戈没有拆穿他的谎言,等他回屋后,自己也去了水房,他洗了个凉水澡,回屋继续看剧本。
又等了一个小时,沈戈觉得困意够了,应该可以睡着了,可临睡前还是手贱地给凌笳乐发了条“晚安”。
他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楼上,竟然一直没有响动。注意力过于集中的坏处就是耗费精力,这么干躺着,他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门被叩响第一下时他就醒了,可能他在梦里就一直等着这一声呢。
打开门,把凌笳乐拽进屋,极轻地关上门。
他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凌笳乐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不敢乱动。沈戈一把将他搂住,捧着他的脸亲上去。
凌笳乐像是垂死的人缓回一口气,立刻抬起手臂攀住他,同他热烈地接吻,同时把他往床上带。
凌笳乐勾着沈戈让他和自己一起倒在床上,黑暗里看不清神色,但能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滚烫的鼻息。
凌笳乐刚要说什么,被沈戈摁住嘴,小声道:“我去关窗户。”
关上窗,再拉上窗帘,屋里黑得更彻底了。凌笳乐刚从亮的地方过来,眼睛还没适应,只觉得一个黑影过来了,下一刻他就被沈戈完全拥住。
凌笳乐很是惊喜,小声问他:“你……你愿意了?”
沈戈的嗓音现在就开始沙哑了,“愿意什么?”
“……教我……呀。”
沈戈用力箍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提,“傻子,这叫教吗?吃亏上当都分不清。”
凌笳乐缩进他怀里闷闷地笑,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他的颈窝里。
尽管沈戈不愿承认,但他和张松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们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别人很难做他们的主。可唯独在凌笳乐这里、在江路那里,近一步还是远一步,都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沈戈急切地脱凌笳乐的上衣时,他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心口不一的虚伪的家伙。
凌笳乐的手臂被抬至头顶,睡衣被卷到小臂上,垂下来的衣摆挡住眼睛。
凌笳乐转动手腕将衣服甩开,视野刚恢复些清明,眼前猛然一亮,是沈戈把桌上的台灯打开了。凌笳乐被晃得赶忙闭上眼,下一刻身体又被压住了,沈戈搂着他接吻。
他们从没有这样接过吻,唇齿交缠的同时,两人赤裸的上身亦滚烫地贴合在一起,像是从里到外地融合。
他们的手无阻碍地在对方身上滑行,凌笳乐喘得像要断气,眯着眼睛,无师自通地抬起一条腿勾住沈戈的腰胯,一时软一时重地往自己身上带。
沈戈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嘴唇向下,脱掉他的睡裤。他粗鲁地把凌笳乐的睡裤一拽到底,抓起一只脚腕将他的脚从裤管里脱出来。
他没有管另一只裤腿,而是一直握着凌笳乐的脚腕,将他的脚拿到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