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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到了,按住他。”梦游症中的房东太太冷眼看着喻易挪椅子,双手分别拖着一条疑似冒着电光的粗线管向着喻易一步步靠近。
    梦游症中的房东先生几步走到喻易身后按住了椅子不让喻易挪动,房东家的少年和少女则分别拿着利器站在喻易的左右侧,防止喻易反抗。
    “你确定这样不会死人?”喻易强忍着挣脱绳子的冲动,看着粗线管上耀目的白光。
    【那是自然,这也就是看着恐怖。筛选世界城主的宇宙职业是建筑师,这是被他施加了建筑师技能的空间传送装置。】
    “这可是你说的。”喻易勉强忍住没反抗,任由梦游症中的房东太太动作粗暴地把那两根粗线管分别往他的左右太阳穴一递。
    当粗线管上的光接近时,他感到了一阵空间波动。
    下一刻,数道红绿色的光线直刺他的双眼,一阵嘈杂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喻易推了推鼻梁上的圆墨镜。
    以红绿为主的霓虹光线在周围扫射,他发现,他瞬间从房东一家的阁楼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舞台。
    舞台上已经站着一群人。这些人有男有女,从外表看起来是和他一样的人类,且绝大多数都是青壮年的样子。喻易能够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强弱不一的能量波动。
    【他们就是你这场筛选考核的竞争对手。这次参加筛选的考核人员共有两百个,都是从不同的新手村来到此处。其中四阶及以上4个、三阶10个、二阶46个,一阶139个。零阶嘛……就你一个】
    “哦。”喻易神色淡定地点点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200个里面就你的能量等阶最低,要是打起来,你必输无疑,你都不慌的吗!】
    “还行。”喻易如实道。
    能量等阶是高次宇宙对力量强弱的判定依据。这是按他们身上的能量密度来判断的。说白了就是能量密度越高,等阶越高,力量越强。
    究其原因,一方面,能量密度越高,个体能够运用的自身能量越多,自然更强;另一方面,以能量密度为标尺划分力量等阶,而不是破坏力等,还得联系熵理论。
    熵指的是体系的混乱程度,熵增则是体系混乱程度的增加。对于一个人来说,熵增就是原本协调工作的身体器官等逐渐变得混乱,这个混乱的过程就是从健康到衰败的过程,混乱的终点就是死亡。
    熵增的过程也是有效能量的减少。宇宙智人的生本能让他们天生具有对抗死亡的倾向,于是他们会按照不同文明的不同方法修行,导致自身能量密度增加。此等修行殊途同归,都是在逆熵增而行,拉长从健康到衰败死亡的时间,达成寿命的延长。
    于是最初的高次宇宙就选择了“能量密度”这一可以追溯原始本能的尺标。
    但在喻易看来,能量等阶并不代表着一切。一个人的战斗能力终究指向对能量的运用。而这能量不一定指的是自身的能量。
    【#8@%*=】
    不过莫得感情机器器眼里,这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了。它在喻易耳边暴躁地嘀咕了起来。
    喻易无甚所谓地听着这脾气不好的中转站管理员说个不停,观察起了舞台四周。
    围绕着舞台的是圆环状的观众席,观众席的最前方由深红的光幕组成,刺目的红光给人带来一种不适的排斥感,观众席人头攒动,爆发出一阵阵情绪激烈的喧声。
    而观众席的最高处,有一个空荡荡的平台,平台之上,只有一个红色的高背椅。
    周边显而易见暗下来的场景与人声的回音,让喻易意识到他来到了一个封闭的场馆里。
    正午的天空被场馆的天花板遮蔽,照明全凭炫目的舞台灯光,此时此地,这个名不副实的极夜城邦终于得以暂时摆脱白昼的包围,拥有黑色的夜空。
    喻易转过身看向舞台背后的大屏幕,只见大屏幕上用荧绿色的像素字写着:第100届人渣挑战赛。
    第100届?看样子这地方祸害过不少人。喻易看着屏幕暗道。
    自观众席投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带着针刺般的恶意,而其间似乎还夹杂着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这道目光,来自舞台上。
    喻易敏锐地转向目光的来源,看到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拿着长柄黑伞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上半张脸被兜帽遮住,让人看不清他全部的样貌与他此时的神情,但喻易可以确定,这个男人从刚刚直至此刻都在观察着他。
    本着与人为善的态度,喻易隔着人群对这个男人露出了一个微笑。
    男人沉默而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喻易耸了耸肩,浑然不在意地也移开了目光。
    这时,一顶绿色爆炸头闯入他的眼中,即使是霓虹灯四射的舞台上,这鲜亮的绿色也异常显眼。
    喻易眨了眨眼睛,顺着这顶绿色爆炸头往下看,看到了一件浅绿色的雨衣,和雨衣里参差不齐、连线头都没处理好的纯黑色毛线衫……
    而穿着这身如车祸现场一般衣服的,是一个少年。
    竟然有人比我穿得还泥石流
    喻易一时有些不敢置信。
    此时,这个少年好像与他周边的人起了争执。
    “你凭什么嘲笑我!”爆炸头少年怒目圆睁地看着他前方那个穿着正装的男人。
    “凭什么?穿成这个鬼样子还不让别人笑,你以为你是世界的中心吗。”穿着正装的男人轻描淡写地理了理自己的领结,看都没看他面前愤怒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