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成手册 作者:井酒
可现在,看着她那双重新没了温度的眼睛,他这才知道,是他想错了……
他终于明白阮婉怡的不甘心。
见他不说话,阮蓁冷声道:“我走了。”
霍明熙犹如被惊醒一般,猛地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他还想做什么?阮蓁皱着眉头抽了抽手,却没能给抽出来,她神色一凛,正要开口。
正在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横在了两人中间。
霍成用力攥着霍明熙的小臂,眉峰低压,眼里淬着寒芒,沉声道:“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徐朗是爱在心口难开,因为他有婚约。
霍明熙也是爱在心口南开,因为他脸皮薄23333!
不是谁都想wuli霍成成一样厚脸皮的!
第48章
他站在两人中间, 将阮蓁护在身后。
二十多岁的男人和十八.九岁的少年的差距在这一刻显露无遗。霍成不光个头比霍明熙高,就连身上的气势也是后者比不上的,他是真正经历过铁血厮杀、沐浴过烽火狼烟的男人, 骨子里透着血性与成熟。与他相比,霍明熙难免显得单薄稚嫩了些。
因着当年的事, 霍成一贯与卢阳伯府形同陌路,但霍明熙却很是敬重这个大哥。想到方才自己腆着脸纠缠阮蓁的那一幕被大哥看到,霍明熙面上不由闪过一丝不自在。他抿了抿唇, 松开握着阮蓁的手,后退一步,恭敬地叫了声:“大哥。”
卢阳伯府阖府上下,唯有霍明熙一人勉强能入霍成的眼, 他本对这个堂弟有几分欣赏,目下却打从心里觉得他碍眼。他凝睇他一眼, 语调冷淡地嗯了一声,不无恶意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霍明熙听出他话语里的不屑, 以为他是在不齿他纠缠阮蓁的事。他本就脸皮薄, 目下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低着头同霍成告辞,看都没看阮蓁一眼便匆匆踅身出了竹林。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霍成转身看向阮蓁, 她今日着了件玉兰色滚雪细纱小袖衫,下配一条天水碧如意月裙,都是清爽素净的颜色, 却掩不住她娇嫩明艳的好容色。
生得这么漂亮,难怪那些个男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她跟前凑。
他在看她的同时,阮蓁也在看他。
自太子妃生产那日他送她回来,到如今已过去了十数日,期间两人也不过见过一次面。说不想他,是假的。只是目下他们还未定亲,不能光明正大地来往,也就只好受着这滋味。
心里是怎么想的,阮蓁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她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漾着甜甜的笑,语调清脆,“大哥哥今日怎么也来了?”
他一贯的作风她多少有过耳闻,知道他素来不爱凑这等热闹,十次邀请他就有十次回绝,以致朝中众臣若有谁能请到他亲自赴宴,便会觉得面上有光。她本以为他今日照旧不会来,如今却在这里看到他,便觉着有些惊喜。
因着方才的那一幕,霍成本有些薄怒,目下见到小姑娘甜软的笑靥,却是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他迈开长腿上前一步,不容置喙地将她抱进怀里,一点儿也不准备掩饰自己的醋意,“我若不来,就让霍明熙继续纠缠你?”
阮蓁没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实话实说道:“你不来,我也有法子脱身。”
遇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小姑娘,霍成再有本事也只能认栽,他明智地选择跳过这个话题,低头亲了亲她小巧的耳垂,哑声问道:“囡囡,宝贝儿,想不想我?”
从前没尝过软玉在怀的滋味尚没这么难熬,一旦抱过她亲过她,见不到她的日子便让他觉得无法忍受,几乎等不及想把她娶进家门日日看着。
宝贝儿?谁是他的宝贝儿!阮蓁耳根子一红,把头埋进他怀里,咬着唇不说话。
旁的事他可以不追究,这件事却一定要个答案。他含住她的耳垂,舌尖牙齿一起上场嗟磨着她,嘴里不依不饶地问她:“想不想我?”
“大哥哥……”阮蓁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嗟磨,软了身子攀附着他的胸膛,双手无力地揪着他胸前的衣料,不得已地点头,“想,想大哥哥了……”
这是实话。
她话音刚落,便被他一把抱起,将她抵在身后的青竹上,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捧着她的小脸,迫切地含住她的唇瓣,将她未出口的话堵在口中。
他吻得急切,勾着她的舌尖与她痴缠,好似要将她口中的津液尽数吸光一般用力,吻得她晕头转向,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软着身子偎在他怀里任他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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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拐了回来,他站在林子边缘,看着不远处交叠的两道身影。
身材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玲珑的少女按在怀里亲吻。那模样,亲昵痴缠。
他总算知道她为何说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她早有了喜欢的人,自然对他的心意不屑一顾。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便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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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过后暑气渐盛,特别是午间那两个时辰,稍微在外面走动一会儿便是满身薄汗。
这日晌午,阮蓁穿着件浅青绣水纹罗衫躺在西窗边的凉榻上,双碧拿着雕漆柄君玉团扇在一旁轻扇着。窗外蝉声聒噪,阮蓁翻来覆去好半晌也没睡着,便带着双碧和画罗去采莲蓬。
正是初夏,塘里的莲花亭亭玉立,荷叶翠绿欲滴,连绵一片铺满整个水面。说是采莲蓬,动手的只有双碧和画罗,她指挥着她们把船滑进藕荷深处,便歪着身子往船上一躺,拿着团扇遮住脸,趁着塘里的凉意自顾自睡觉去了,临闭眼还不忘吩咐双碧多摘些莲蓬。
不得不说这荷塘是个避暑的好去处,荷叶葳蕤挡住了头顶的火热日头,身下则是漾漾水波,散发着沁人的凉意。阮蓁本就睡意甚浓,阖上眼不多时便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一个多时辰,直到未时末才堪堪苏醒。
酣眠一场,还未睁眼阮蓁唇边已带上浅浅笑意。她嗅着满塘的荷香和莲子清香,懒懒睁开双眼,便见木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三哥?”
她双手一撑坐起身子,睁大了杏眼,很是诧异道:“你回府了?”
阮成轩这几年在神枢营可谓是平步青云,如今已是战兵营的练勇参将,近日正是一批新兵入营的时候,他整日忙着操.练新兵,怎么有空回来?
提起这件事阮成轩就觉着郁闷,他一摆手,说别提了!随手摘了朵莲蓬剥开,莲子一咕噜倒了一手,他分了阮蓁一大半,自个儿一张嘴吞了剩下的小半,牛嚼牡丹似的一股脑儿吞了下去,抹抹嘴道:“哪儿呀!还不是你大伯母,我娘!”
阮成轩比阮蓁大五岁,今年初秋也该过十九岁生辰了。前些日子,阮家几个深闺妇人整日闲在家中无事,打叶子牌的时候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她们的目光便落在了尚未婚配的阮成轩身上,势要在今年过完前给他找个枕边人。
别说,愿意嫁给阮成轩的姑娘家还不算少!他平日里虽大咧咧的,勇武有余细心不足,可他出身好,自个儿也争气,前途似锦,成帝还亲口夸赞过他勇武过人。如此看来,他也算得上是个好夫郎。
那画像一叠一叠地往府里送,温氏和刘氏凑在一起挑了挑,又拿去给老太君瞧了瞧,从这一摞摞的画像里选出了六张,都是身家清白,模样性格都拔尖儿的姑娘。这一选出来,她们便迫不及待地命人捎了十万火急的口信让阮成轩回家一趟。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刻都不敢耽搁,回了府里一看,嚯!六张画像!”阮成轩扯了扯嘴角,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