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吃。
今天将小图里先生和首领先生请来是为了一件事,关于我们是不是应该订立一份三方协议。克林先生拍拍手,一直站在克林先生身后的管家先生拿出三份协议放在三人面前,克林先生指了指那协议,道,公平点说,不单单是láng人一族,就算是我血族,小图里先生代表的教廷,难免会有一些败类。他们打着我们三族的旗号,做一些嗯,不太好的事qíng,总要有个处理办法。
云昭一目十行看完那协议,撇撇嘴,克林先生,关于这个我跟你的意见一样,不过你拿来的这份协议我想修改修改,总要都提点意见。
克林先生点点,当然,这是应该的。
可怜láng人的首领先生还没看完那份协议,对于他们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云昭一点都不急,他向站在克林先生身后的管家先生重新要了一份甜点,眯着眼睛一口一口的吃着。
等首领先生将协议看完,啪的将协议拍在桌子上,粗哑的声音不满的说道:这份协议我不同意,得该。
云昭眯着眼睛扫了首领先生一样,他就知道能够成为láng人一族的首领,可不能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克林先生给的这份协议表面上看是非常公平的,甚至对于láng人来说可能还有些好处,但是字里行间却全都是陷阱。如果láng人的首领先生像表现出来的一样,那这份协议他一定不会这么快就表现出不满。
当然,不排除首领先生作为láng人的动物的直觉。
亚伯神父在这会功夫的时间里,早已经将那份协议也看了一遍,顺手还将该修改的地方划划写写,非常的有速度。
对于协议的事qíng,每一方都希望能够拿到最大的利益,所以三个人话里的陷阱挖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才制定出三方都满意的一份协议。
不过云昭可还记得死于非命的教廷神父,在签订协议之前,云昭笑眯眯的对láng人的首领先生提出了láng人一族该给出的补偿。
láng人的首领先生原本是绝不会答应的,最后在云昭手中白金色的净化小球的威胁下,心不甘qíng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当然,这会儿首领先生看着云昭的目光再也不是看待小baby的目光,而是忌惮的很。
咚咚咚,先生,有一位客人来了。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克林先生放下羽毛笔,示意管家先生去看看。
没一会儿,管家先生带着三位穿着胸前灰色斗篷,带着兜帽的客人走了进来。
克林先生,这种时候你是不是应该通知我们一声。来人将兜帽摘下,是一位面目严肃的青年,他的态度有些不客气。
这件事儿跟那位大人可没什么利益相关。克林先生一反常态,有些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们大人很不高兴克林先生你的自作主张,不过大人也不是不讲qíng理的人。来人示意身后跟来的两人将桌子上刚刚签好的协议拿过来,快速的复制了一份,这协议我拿走一份,大人说了,写了协议就不要违反。
克林先生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看着那三人如同来的时候一样,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离开了。
那位大人?云昭从始至终就坐在那里一动没动,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协议,他怎么不知道这地方还隐藏着一位什么大人。
克林先生重新坐下,苦笑一声,我在这座城市就是主人了,但那位大人却掌管着许许多多这样的城市。
云昭看着同样有些无奈的首领先生,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来,还真有一位藏在幕后的大人。
先生,要我帮忙吗?云栖抽空问了一句。
不,不必。云昭摇摇头,他没那么多好奇心,反正他跟那位大人也牵扯不上。
第六十七章
三方协议的事qíng,云昭派了两名骑士通过传送阵回了教廷,将协议文件的原本上jiāo给了教皇,而复制件则留在了此处不远的教堂中。
至此,此处基本已经没有云昭什么事了。
不过因为教堂还没有修缮完善,云昭也正好有借口留了下来,虽然亚伯神父非常不满意,但拗不过云昭,只能联合骑士长先生时时刻刻的跟在云昭身后,生怕他再像之前一样自己偷偷溜了。
虽然身后跟着亚伯神父和骑士长先生,甚至再远点还跟着两名骑士,云昭依然在城市里玩的挺开心的。
这座城市有着如同他们居住酒店一样的繁华地方,自然也有着贫民居住的拥挤小巷。
当然,原本云昭是没打算到可以称之为贫民区的小巷,但是他之前在街道上的时候看到了跟那天晚上前往宴会的那些人一样打扮的人。
那人好像在故意引着他向这儿来,云昭便状似不经意的跟着那人一步步的走到了这小巷中。
那穿着灰衣斗篷,带着兜帽的人拐进小巷子中的一个岔口,拐进去之前回头看了云昭一样。
亚伯神父和骑士长先生跟着云昭走着走着就开始警惕起来,因为他们越走越偏。虽然看着云昭好像是不经意走到这里来的,但是他们此时也注意到了走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那位穿着灰袍斗篷的人。
埃布尔!亚伯神父眼看着云昭就要跟着那穿着灰袍斗篷的人进入岔口,急忙开口叫住了他。
云昭回过头,对着亚伯神父摇摇头,转而继续向前走,亚伯神父还想说些什么,骑士长先生已经神qíng戒备的跟着走了过去。
小巷子里的这条岔口是个死胡同,而且这边好像也没住着什么人。
引着他们过来的那位灰袍斗篷人就站在死胡同前面,正对着他们,只是他的头上戴着兜帽,看不清他的模样。
骑士长先生大步走到了云昭的前面,凌厉的目光盯着那位灰袍斗篷人,你是谁?为什么引着我们过来?
灰袍斗篷人抬起头,宽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眼睛,露出了他的鼻子和嘴唇,还有几缕偏棕色的头发。
他看也不看骑士长先生和亚伯神父,只对着云昭说道:有人让我告诉你,线索都找到了,答案也都有了。
云昭眼睛一亮,勾起嘴角,是吗?
这是您的信件。灰袍斗篷人将一封卷起的羊皮纸扔向云昭,点头示意,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云昭将羊皮纸接过来,看着那位灰袍斗篷人手中拿着一条木棍挥了挥,口中念了几句应该是拉丁文的话,便消失不见了。
骑士长先生皱着眉头,亚伯神父的脸色也不算好,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件事儿。教廷如今远距离的传送只能依靠很早之前教廷留下的传送阵,但这些被教廷视为异端的人,却个个都有着区别于常人的力量。
如果长久这样下去,教廷会越来越没落的。
其实自从自然科学蓬勃发展以来,越来越多的人虽然仍然信仰上帝,却已经不是如同中世纪甚至更早的时候那样是忠实的信徒。
作为本来就是依靠信仰而存在的教廷,如果没有了忠实的信徒,这教廷自然也就是名存实亡。
但是作为巫师,血族,láng人他们来说,他们可能有属于自己的信仰,但是他们更加看重的是本身的力量。所以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各个种族都在一点点的退出普通人的世界,但是他们衰落的速度却比教廷慢得多。
不过,这些云昭暂时没打算跟骑士长先生和亚伯神父说,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自己就能想明白。
而掌握把控着教廷的教皇对这其中道理和利害是最明白的,所以教皇早早的就开始让教廷往普通人的世界发展,而不是再继续跟这些有着奇异力量,早些年被称为异端的人作斗争。
现在的教廷与他们有一个微妙的平衡,只要他们不出现在普通人的视野中,不作出危害普通人的事qíng,教廷是不会去掺和的。
看着骑士长先生和亚伯神父凝重的面色,云昭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羊皮纸信件上。
走吧,我们回酒店。云昭好心qíng的背着手,哼着上辈子听过几次的江南小调。
云昭的轻松让骑士长先生和亚伯神父不自觉的跟着放松了一些,反正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等回到教廷的时候,这件事一定要上报给教皇知道。
huáng药师在信件中认认真真的将他找到的云昭留下的线索都写了下来,每个线索指向什么也写了下来。
云昭看的津津有味,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药师的字迹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狂放不羁。
虽说云昭在跟huáng药师玩捉迷藏的游戏,但是他低估了huáng药师这些年发展出来专门为了找他的势力。
现在,huáng药师早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却没过来见他。表面上的原因当然是他现在还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虽然想要出来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毕竟是要麻烦一些;至于更深的原因,不过是huáng药师在纵容着云昭,看他想玩到什么时候罢了。
看完huáng药师的信件,云昭反而想念huáng药师想念的紧,因为这次的信不是由猫头鹰送来的,但他有雪貂,也是能够给huáng药师送信的。
云昭铺好纸张,拿起羽毛笔想了想,跟huáng药师有三分相似的狂放字迹跃然于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大张才算写完。
将信件仔细的折好,jiāo给小雪貂,去吧,回来给你准备你喜欢的ròugān。
小雪貂亲昵的蹭了蹭云昭的手背,像一道影子一样快速的从窗户钻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咚咚咚,埃布尔,有你的电话。亚伯神父敲了敲门,云昭房间内的电话被他嫌弃吵闹放在了外面的客厅,这会儿却有除了酒店以外的电话打了进来。
云昭想了想,没想出来是谁会给他打电话但还是出门接了起来,您好,埃布尔middot;图里。
埃布尔,我亲爱的弟弟。电话中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失真,但那仿佛顺滑丝绒的声音让云昭愣了愣,大哥?
在一旁的亚伯神父顿时瞪大了眼睛,埃布尔还有大哥?那他为什么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难道是后来又找到的吗?可他为什么不知道,教廷方面好像也没提过这件事!
嗯,埃布尔,听说你被教廷派去处理láng人的事qíng了,还顺利吗?
云昭拖了个椅子过来,整个人窝进了柔软的椅子中,声音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撒娇,唔大哥你明明都知道还问。我猜一定是三哥要你给我打电话的,毕竟他对láng人可是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