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一双巧手被绑缚在身后的柱子上,现在这双手正在使劲的拨弄那麻绳,只是王怜花的脸上依旧是惨白的,似乎他已吓得有些魂不附体。王怜花觉得手中的绳索有一些松动了,他终于苦笑一声,无端的惆怅道:谢掌门,在下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你。
像你真的英俊多金还年少风流的人,我一看到便容易生气,然后就想做点什么。谢知非叹了口气将剪刀抬起来正面反面的打量:到底这把剪刀小了些,要是大一点就好了。
王怜花那点小动作谢知非看得清楚,所以谢知非在王怜花好不容易手得空的时候重新将视线喊道王怜花的身上,那看向王怜花的目光满是笑意,谢知非拉长声音道:比如说
王怜花虽然诵了绑却不敢乱动,面对朱七七他有许多手段,面对谢知非高他不少的武功,纵使王怜花有手段千万却不敢随意使出来。王怜花脸色雪白的问道:比如什么?
比如这样!谢知非眼神一肃,手中的剪刀往下一扎,那速度比那捕食的野shòu还要快三许多,张着血盆大口便往扑向王怜花最脆弱的地方扎过去。
剪刀的速度非常快,一点不像是开玩笑,而王怜花脸色转变更快,短短的一秒内由白转青又由青到白,他身上的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松开了,而王怜花身形一花竟要涉险逃跑。
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瞬息万变。
王怜花才刚刚踏出一步耳边便有一道冬雷平地响起,像是穿云裂石的冬神之怒。只踏出一步的王怜花瞬间便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的敲打,眼前一黑居然直接跪倒在地。
一道雷霆震怒将王怜花放到的谢知非慢悠悠的走到王怜花面前,蹲下身笑道:我没想到王公子yù入我七秀之心如此诚恳,实着是令我感动。只是男儿膝下有huáng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要入我七秀王公子之言便是,何须如此客气?唉,也罢,王公子的这大礼我便收下了。
王怜花咬着牙,恨不得掐死眼前的谢知非: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谢知非看得好笑,心里笑得直打滚,偏偏脸上是一种神圣的怜惜:你既如此心诚,拜师也无需良辰吉日,不如今晚我们便净了那东西罢。谢知非一边说,一边按着王怜花将他翻个身,之前被放到一边的小剪刀又从新回到谢知非手中。
那把让王怜花害怕的小剪刀的再次出现让王怜花脸都绿了,这次他是真的怕了,王怜花连忙道:谢掌门误会了,我只是见谢掌门绝世风姿神魂颠倒甘为裙下
王怜花已经顾不得说话了,因为谢知非手中的剪刀已脱手而出,那剪刀眨眼便到,王怜花连忙挣扎着将自己的腿打成一条直线,腹部一缩,整个人像是小了一圈看起来倒像是王怜花这个人往后挪动了一寸。谢知非那把锋利的剪刀恰好扎在王怜花根部附近擦破了一层皮,倘若王怜花没有那么一串动作,现在怕是真要考虑如何去东厂了。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王怜花:!!!
江山代有才人出,女人也一样啊,当真是一代更比一代狠!
谢知非双手环抱冷冷笑道:不想下辈子只能在宫里发展势力就把嘴巴闭上!
我但凡听到一个字。谢知非用脚尖踢了踢剪刀,剪刀的锋口往王怜花又近了几寸,感受到疼的王怜花立刻往后面悄悄的挪动了一点,谢知非嗤的笑了一声,这才俯身拔起剪刀对王怜花威胁道:这东西,就不再是丢过来而已!
被谢知非这么一威胁是个人都懂得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王怜花这样天生就是枭雄的人,就算王怜花心里不老实行动上也老实了,老老实实在谢知非的注视下吞了一大袋软筋散,让自己又变来无法动弹。
第二日,难得睡了个好觉的朱七七听到谢知非的讲述,可惜得连连叹气,末了对谢知非遗憾的说道:那东西我看着碍眼,要是姐姐你真剪掉就好了。
谢知非笑了笑,在王怜花骇然的注视下将小剪刀递给朱七七:现在动手也不慢,你自己来。
接过剪刀的朱七七脸上露出了嫌弃,半响之后她将剪刀还给了谢知非,说出了让王怜花松了口气的话:那污眼睛的东西我连看都不想看,更不想碰!
嫌弃王怜花的朱七七最终还是带着五花大绑的王怜花走了,说是要去丐帮做一件事件,做完了就回来给彤儿她们买东西,还说要给谢知非和媛媛带最好的胭脂水粉。
一个月之后,七秀坊没有迎来朱七七,倒是迎来一对夫妻,那是朱七七的三姐和三姐夫。如果说朱七七推动了七秀坊的建成,是七秀的小财神,那么办这件事的范汾阳那就是七秀的大财神了。
范汾阳夫妻来的时候,天已将暮,雪正乱舞。
烟霏霏,风凛凛,飞絮飞花梅上堆。诗qíng画意的景色却缓解不了范汾阳夫妻脸上的笼罩愁云,谢知非顿时明了,八成是朱七七那个倒霉悲催的孩子又遇到麻烦了: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范某确有一事相求。范汾阳看了看自己清瘦了不少的妻子,眉间微皱,缓缓道:我知道谢掌门曾给了七七一个护身符,我也知道七七将那东西用掉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不qíng之请,想请谢掌门帮忙找一下七七,她已经失踪了一段时间。
朱家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朱家的势力甚至延伸至关外,以往朱七七离家出走虽然他们都没去寻,但总有办法获知朱七七的行踪。可最近一个多月,朱七七确是一点影子都没有,偏偏已快至过年,范汾阳要带着自己的妻子回娘家,而此趟回去朱七七的行踪便是一个最重要的事qíng。
朱七七不见了,谢知非第一个反应就是问:沈làng在哪里?
范汾阳夫妻神色古怪,他们没想到七七倒追沈làng这件事居然连谢知非都知道了,半响之后朱七七的三姐叹道:沈少侠不见了踪迹也快一个月了。
范汾阳夫妇看着谢知非,而谢知非垂帘做思索状,默默的发了一个密语聊天:七七,你听到了就在心里应我一声。
【侠士朱七七已答应你的组队邀请!】
与此同时,在小地图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小箭头。
谢知非点开地图一看,代表着朱七七的蓝色小点居然在洛阳城里,了然于胸的谢知非再装模作样半响这才神色凝重的对范汾阳夫妇说道:我或许知道她在哪里,只是那里有点危险,不过二位尽管放心,我迟早会将七七带出来的。
谢知非的本事范汾阳知道一点,听到谢知非这么说顿时大喜:那便有劳谢掌门了。
同时朱七七的三姐脸上红润了不少,她笑道:之前有一件事忘了说,七七往日里麻烦谢掌门许多,这眼看着过年了,我为七秀坊备下了一些寻常的年货,还望谢掌门不要推辞。
说完朱七七的三姐拍了拍巴掌,一水溜的少女穿着嫩葱色的裙子,手抱大红色的盒子走进来。
最后一个女孩进来的时候只捧着一个汤碗大的漆色紫檀盒,盒子上是并蒂莲花开,那少女将盒子捧过来,朱七七的三姐在谢知非面前打开,里面是比小麦粉还要白净细腻的粉末,这是深海珍珠磨成的粉末,是天下最好的驻容养颜奇物之一,比huáng金还要珍贵的存在。
朱七七的三姐对着谢知非盈盈一蹲拜:我知道谢掌门心有大志,并不在乎这些外物。只是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能感谢你的,这有一些俗物给秀坊的姐妹们用。
被这豪气给震住了的谢知非:他就喜欢这么俗气的外物,他就喜欢这么实诚的感谢!
院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在朱七七三姐以为自己做错了,神色不安的时候,谢知非叹了口气,双手拿起那紫檀木盒的盖子。
谢知非粉嫩玉雕的手轻轻拂过盒子上盛开的莲花,那莲花内的莲子颗颗分明,谢知非叹道:莲子连心七七是个好姑娘,我亦很喜欢,朱姑娘放心吧,我定会将七七带回来的。
应了范汾阳夫妇之后,谢知非便往洛阳城赶,等到他在王府找到朱七七所在的那间屋子的时候,谢知非却只能安安静静的趴在屋顶闭着眼睛做死狗状,因为下面正在上演一场脱衣秀:
眼睛,眼睛要长针眼了!
房间里看得见的地方有两个人,一个是被王怜花害了原本以为就要去见自己父亲却陡然峰回路转艳遇乍现的沈làng。他嘴角含笑的看着一个大美人在他面前脱衣服,这个美人的美不止在皮骨更在其神韵,一眼看去只觉得如同潇湘妃子。
这样的美人脱衣服自然是赏心悦目,更何况这个在沈làng脱衣服的人还是将他害得凄惨的王怜花之母云梦仙子,那就更是心旷神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