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艾抱着树gān,恨不得能蹿树上去,哪里还敢挪步:黑漆漆的不好找路,咱们等天亮了再走。
朱三姐眨眨眼,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着鼻子嘟囔:好冷
穿这个。温艾把秦戈给他的薄衬衣脱下来扔给朱三姐,结果没扔出去多远,轻飘飘地落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冷。朱三姐搓搓胳膊,把衣服给我。
温艾看着她僵硬的动作,听着她gān涩的声音,在心里给她盖了个不是本人的大红章。
你自己捡起来穿。温艾警惕地看着她,要不接着跑也行。
朱三姐吸吸鼻涕:冷得走不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温艾还能不明白?眼前这个朱三姐就想引诱他挪地儿!温艾试着慢慢探出手,手臂还没伸直,一道金色屏障突然凭空出现。
温艾惊讶地把手收回来,屏障立马消失不见,再试着往前伸手,屏障又一次被触发,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温艾终于确定,这肯定是秦戈为了保护他搞出来的防护罩。系统这会儿不在,但温艾想起它之前的嘱咐,估计秦戈突然恢复妖力跟数据动dàng有关。
捋顺了所有事,温艾心不虚了,腿也不软了,对秦戈突然失踪而起的那点埋怨也化解得一gān二净。
只是,秦戈恢复神智后会怎么看待他,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秦戈本来又是个怎样的人?
温艾心跳有点快。
朱三姐见温艾杵在原地不动,催促道:衣服衣服,好冷
那你就冷死在这儿好了。温艾一屁股坐下,懒洋洋地往树gān上一靠,我要睡觉,不许吵吵。
闭上眼睛后,周围安静了很久,温艾猜想对面那个戏jīng肯定被他说懵bī了,这么一想,他还有点想笑,哈哈哈。
可朱三姐还没放弃,催命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回dàng在漆黑寂静的树林里,没dàng多久,又突然硬生生转折成一声刺耳的尖叫。
温艾被刺得一个激灵,睁开眼,远处的树林里冲起一道金色光柱,直直cha入天穹,而朱三姐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温艾正一头雾水,吴正奇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扶起朱三姐摇她的肩:蛊神?蛊神大人?
朱三姐毫无反应。
吴正奇愤怒地扭头指着温艾:你做了什么?!
温艾无辜道:我什么也没做啊
顿了顿,他又自豪地补充一句:是我男人做的,我男人就是厉害!
秦戈耐着xing子利用法阵反噬了蜘蛛jīng的妖力,刚瞬移回来,就看见温艾盘着腿坐在地上,抱着胳膊挺着腰,小下巴翘得老高,一脸炫耀地说自己男人厉害,秦戈那个心窝窝,顿时被狠戳了一下,瞬移过去抱住他,期待道:宝宝,再说一遍。
温艾抬起头,和秦戈满是柔qíng的眼神一对上,立马难为qíng地垂下眼:你回来了
嗯。秦戈凑到他耳边用磁xing的声音哄道: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温艾耳朵红成一片,小声道:我男人就是厉害。
话音刚落,他就被捏着下巴仰起了脸,眼前一黑,嘴里霸道地钻进来一条舌头。
吴正奇想趁机逃跑,秦戈随意一挥手将他弄晕,抱住温艾专心致志地加深了这个吻。
三姐温艾靠在秦戈怀里气喘吁吁地问,三姐没事吧?
有事。秦戈用嘴唇在他额头上轻轻碰着,她中了失魂术,不过我能解。
术?温艾疑惑,不是蛊吗?吴正奇刚才在叫lsquo;蛊神rsquo;。
什么蛊神,一只蜘蛛jīng而已,区区一百年道行就敢来兴风作làng。秦戈笑了笑,吴正奇在一堆蛊术手记里发现了它,它就自称蛊神,教了吴正奇一点小蛊术,然后利用他为自己做事。后来遇到我,又想蚂蚁吞大象,结果反被我吸走了妖力。
温艾:你怎么知道吴正奇在手记里发现它的?
秦戈用手指点了点温艾的太阳xué:我读了他的记忆。
温艾一愣:还能这么玩儿?
轻而易举。秦戈低头bī近,直直看进他的眼底,怕不怕我读你的?
温艾眼神闪躲:为什么要读我的?
秦戈:你知道我是妖。
温艾没法解释,索xing把脑袋往他胸膛上一埋:你欺负我,你不是以前那个大力了。
秦戈没再为难他,笑着道:我叫秦戈。来,叫一声我听听。
温艾撒娇:不要,我就叫你大力。
秦戈把他的脸从怀里掰起来,低头和他对视:你是不是更喜欢傻乎乎的我?
温艾看着他的眼睛,以前清澈单纯得像个孩子,现在深邃又沉稳,和他这张线条硬朗的脸一配,王霸之气能飚出去八百里,但温艾的确有点不习惯:好像是。
甜甜!秦戈突然变了语气,一边嘿嘿傻笑,一边往他肩窝里钻,我喜欢你。
温艾一愣:你怎么
秦戈像以前那样猛亲他的脖子,每一口都啄得超响亮:我好喜欢你,不管哪一个我都好喜欢你。
熟悉感扑面而来,温艾心qíng轻快都起来,笑着道:你gān嘛故意装傻?差不多得了啊。
宝宝。秦戈恢复正常音色,认真地看着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就是那个傻乎乎,没有变心也没有消失,只是外在表现更成熟了,如果你不喜欢,我愿意为你当一辈子傻子。
没有不喜欢。温艾抱住他的脖子,主动给了他个亲亲,我就是暂时不习惯,很快就能适应的。
秦戈心满意足地吻住他,两人缠绵好半天,唇舌分离时,秦戈叹了口气。
温艾:怎么了?
秦戈郁闷道:硬了。
温艾视线下移,看着他的裤裆直乐:你这个chūn药jīng!
啧。秦戈猛地倾身将他压在地上,小东西,你才是chūn药jīng,我一碰你就硬,定是中了你的妖术。
温艾红着小脸蛋:你坏毛病又犯了,起开。
不行。秦戈拉着他的手探进自己的裤子,今天非得让你给我解了。
温艾被他带着撸动起来,掌心的灼热烫得他手都在颤,小模样也羞得不行。
半小时后,秦戈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离天亮还有一阵,他们又折腾这么久,秦戈一响指变了张chuáng出来,两人相拥而眠。
温艾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见秦戈在他耳边说话,宠溺中带着几分霸道:小妖jīng,惹到了妖大王,以后就别想跑了。
第65章 傻大个middot;十三
清晨的树林起了薄雾, 温艾蹲在一边捧着脸看秦戈给朱三姐施法,施完法又非常有范儿地捏了个诀,歪躺在地上的吴正奇立马不见了。
秦戈过来拉起温艾:我把他扔舀水寨门口了,脑子里动了点手脚,以后怎么样全凭他造化。
温艾崇拜地看着他,用手比划两下:你那个手诀是瞬移术吗?我能学吗?
不是。秦戈笑着亲亲他的鼻尖,我随便掐的,你看得这么起劲儿,我就给你即兴表演了一段。
两人带着昏睡的朱三姐下了山,离家还有四十来米,隔壁趴二楼木廊上的王二柱眼尖地看见了他们,冲朱家的院子喊:朱叔朱婶儿!回来了!意知他们都回来了!
朱母迎出来时眼圈还是红的:怎么现在才回来!敢在山里过夜,胆子越来越大了!
朱父拍拍秦戈的胸膛,又用力搂了搂温艾的肩:回来就好, 我和你妈担心死了,你们三个要是都折山里头了,你妈得去山脚把山给哭倒不可。
温艾帮忙扶着秦戈背上的朱三姐, 脚步不停地往门里走:咱回去慢慢说,先把三姐安置好。
神神怪怪的事当然不能向朱父朱母全盘托出,温艾瞒下蜘蛛jīng那段,把吴正奇拉来背黑锅,说他偷偷炼蛊,害了朱三姐还害了秦戈,结果多行不义被蛊虫反噬, 往后估计是个傻子了,一报还一报。
秦戈特别配合地掏出个巴掌大的蜘蛛尸体:这是母蛊,它死了,我和三姐身上的蛊就解了。
朱父在田间地野遇到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虫,这会儿见了蜷在秦戈手上的血红色蛛尸,老脸还是忍不住抖了抖:也就吴正奇养得出这恶心玩意儿!我说大力诶,错了错了,秦先生,你是来山里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