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戈的臂弯里,温艾被熟悉的安全感包裹了,心qíng也愉悦起来:吴正奇,说他是人渣败类都是轻的。
秦戈一拍脑门:他就是欺负三姐那个人!早知道我刚刚就揍他了!
说着,秦戈往吴正奇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有点想追过去,温艾把他往反方向拉:他不好惹,你撞他一下就得了,咱们回家。
秦戈牵住他的手:我也不好惹,他刚刚都被我吓跑了!
温艾竖起大拇指:是是是,你厉害!超厉害!
秦戈嘿嘿傻笑,走了一阵后突然问:咱们不是要等丁老师吗?
温艾:被人渣搅得没了兴致,改天再来找丁老师玩。
入夜后,温艾躺在chuáng上,被秦戈的四肢缠得动都不能动。
温艾:系统,白天吴正奇为什么这么反常?秦戈的块头也没大到这种程度吧?
系统:隐藏剧qíng,你自己探索吧。
温艾眼睛一亮:会加分吗?
系统:并不。
温艾叹了口气,系统也叹了口气。
温艾:又输了贪吃蛇?
系统bào躁道:我连输的机会都没有!我今天一晚上都没打开过游戏!
温艾担忧道:你是不是出问题了?
系统:应该没@%#%¥
系统的声音被杂音取代,紧接着就没了动静,温艾喊了几声,得到的始终是一片沉默。
温艾在疑虑中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熟睡的秦戈毫无预兆地睁开双眼,在黑暗中发出荧荧绿光。
绿光在温艾脸上停留片刻,秦戈忽而轻笑一声,低头怜爱地亲了亲他的唇。
晚安,我的甜甜宝贝儿。
第58章 傻大个middot;六
温艾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呼唤系统, 连喊三声没得到回应,才慢慢睁开眼睛下chuáng洗漱,直到吃完早饭,失联一整晚的系统才终于回归。
温艾:桶一只?你还好吗?
系统声音疲惫:不好。
温艾踌躇道:你该不是染病毒了吧?还是得了什么程序界的绝症?
系统:是我们受到了外来攻击。
温艾:你们?
系统:想知道?
温艾不假思索道:想!
系统一秒变小贱样:求我啊!
温艾诚恳道:求你了!
呀嗬,你还挺系统顿了顿,语气突然落下去,告诉你就告诉你吧,再多出一次问题我估计就崩溃了,提前来份临终遗言好了。
温艾:
系统:你知道这些世界是谁创造的吗?贝斯特女神,是她维持着世界的运转,也是她制定了规则,为所有系统提供能量。昨天我先是失去了能量供应,然后程序莫名开始紊乱,再后来一股陌生的能量把我冲撞晕了。
系统沉痛道:贝斯特肯定被偷袭了, 多半还受了伤。
温艾:你好像很喜欢她?
系统:没有,只是如果神陨落了,我肯定也没了。
温艾:那我会怎么样啊
系统:你觉得呢, 到时候这些世界都不复存在了,你还能一个人蹦跶?你上哪儿蹦跶去?
不知为什么,温艾潜意识里一点不害怕,还有心思调侃:原来我昨晚去鬼门关梦游了一圈。
系统叹口气:你睡成猪的时候,所有世界的数据都在波动,差点失控,任何一个微小数据都可能造成剧qíng偏差, 甚至导致人物死亡,你知道这多严重吗!不过万幸,现在暂时没发现这种qíng况。
温艾听得很懵:所以剧qíng崩了到底有多严重?
系统:维持世界运转要消耗能量,贝斯特为任务者开启世界相当于一笔投资,如果任务达成,贝斯特可以连本带利赚取能量,如果剧qíng崩了,她就血本无归。
温艾尴尬:我让贝老板亏了三次
系统:长点心吧打工仔,规则又变严了,你再失败,惩罚会加重。
温艾思及已经歪掉的感qíng线,心里顿时有点没底,沉默了。
朱家去年收成不错,朱父手里有了点余钱,今年打算在稻田里养泥鳅,响应村委会号召,走科学致富的道路。朱父揣上钱,在刘富财去镇上进货时搭了个顺风车,买了三麻袋泥鳅苗,结果回来的时候在车上睡着了,不知怎么的从敞篷小三轮上颠了下去,刘富财都开到寨子里了才发现后面的人不见了,货都来不及卸,立马调头回去找。
朱父被抬回来时身上到处都是淤痕,刘富财开小三轮开得野着呢,朱父摔下来后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滚了一段,还好没伤着骨头,但怎么也得养个十七八天。
朱父退居二线了,地里的农活全部由秦戈一力挑起,秦戈感恩着朱父给他颁发拥抱许可的事,一点怨言都没有,每天吃过早饭就乐呵呵地扛着锄头出门了。
爸。温艾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进来,喝药了,妈刚熬的。
诶,好嘞。朱父吃力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咕噜咕噜地把药喝gān净,温艾拿着空碗准备走,朱父叫住他:回来,陪我聊聊天儿,成天躺屋里闷死了。
温艾折回来坐在chuáng边:那要不等会儿我把黑子牵上来?
算了。朱父摆摆手,那家伙哪儿都钻,脏得很,不能让它进屋。
好吧。温艾乖巧一笑,那我陪您解闷。
朱父一辈子都在大山里,文化知识了解甚少,但肚子里多的是奇闻异事,张口就来,爷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苗蛊。
蛊就是毒虫?温艾一脸好奇,您养过吗?
你以为蛊那么好养?朱父道,蛊师才懂里面的诀窍,寻常人一养就死,你大姐以前抓了蜈蚣蝎子放一个瓮,第二天全死成了碎块,然后被我拿来泡酒了。
温艾被逗得笑了好半天。
蛊说起来是治病救人,实际上用的是最yīn邪的法子,死人被喂了蛊,站起来也只是一具提线木偶,邪门得很。朱父盯着chuáng脚回忆道,不过听说舀水寨以前有个蛊师,救起来的死人会说话会蹦跶,跟活人一样,而且连病都不生了,大家都管他叫蛊神。
朱父嗤笑一声:要我说肯定还是个死的,活人哪个不生病?
温艾对这类苗寨诡事兴趣浓厚,追问道:那个蛊师现在还在吗?
朱父摇摇头:一百多年前的人,早就不在了,连个传人都没留下来。
温艾:他不收徒弟?
这我哪晓得。朱父猜测道,我估摸着是没人愿意学吧,成天躲在暗室里和毒虫打jiāo道,养一条蛊又费神费力,还不如老老实实种庄稼。
温艾还想继续听故事,却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吃饭了老朱。朱母把食盘搁在chuáng头,转身朝温艾抬抬下巴,儿子,你也下去吃饭,菜都在桌上。
温艾:那大力呢?
朱母:留了菜,等会儿我给他送去。
温艾:您歇着,我去送吧。
没等朱母回答,温艾就咚咚咚跑下了楼,厨房的灶台上放了个扁底篮子,里面有几盘菜和一小盆饭,温艾悄悄摸到堂厅的饭桌前,冲朱三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往篮子里加菜加饭,重新提起来时重了不少。
朱母从二楼下来:你gān嘛呢?
加点菜。温艾提着篮子赶紧往外跑,你们别等我了,我就在田里吃。
随你吧。朱母拿起筷子准备吃饭,视线往桌上一扫,立马站起来追到院子门口吼:你给我回来!两个人要吃那么多吗!他是猪还是你是猪啊?!
温艾早跑得没影儿了。
泥鳅爱打dòng,在稻田里养泥鳅必须在四周围上塑料膜,防止这些滑溜溜的玩意儿逃走。梯田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改造起来工作量大,还必须赶在cha秧过后的这几天下鱼苗,秦戈只能加班加点,一整天都待在田里。
六月的太阳一点不客气,正午时分更是晒得人后背起火。秦戈围完一块田,热得汗水淋漓,站直了摘下大糙帽扇扇风。邻田的寨民跟他聊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大力啊,要不你来我家,我家活儿没那么多,饭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