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眼的时候,温艾看见的是许长洲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面透出来的眼神活像是饿了三天三夜,要将人连皮带骨地生吞了一样。温艾被吓得往后缩了缩,这么一动才感觉到右手里有个圆柱形的东西在跳动,他顺着柱身摸了摸,结果一路摸到了许长洲的腹肌。
温艾手一僵,昨晚的记忆全部回笼。
许长洲慢慢压到他身上,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醒了?
温艾呆呆地点头:醒了。
许长洲剥开他的衣服,抚上他嫩滑的身体:我会温柔一点。
温艾微微发抖,底气不足地拦住许长洲的手,天真道:要不咱们还是起chuáng吃早餐吧。
许长洲在温艾的颈间舔吻,将他的手按到挺立了一整晚的小小洲上:今天早上就吃蘑菇。
我那是喝醉了!温艾红着脸迅速抽回手,拍打着许长洲的肩膀,你起开,我不爱吃蘑菇!
许长洲拉下自己的睡裤:不爱吃也得吃。
顾惜到温艾的身体,许长洲只做了两次就停下来,不过那也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温艾害羞地把自己藏进被窝里,半天不愿意出来,于是许长洲也跟着钻进去,在黑暗中抱住他,轻言细语地哄了好一阵。等到温艾愿意掀开被子的时候,十分钟都过去了。
许长洲体贴地帮温艾揉着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艾还是不好意思和他对视,低着头小声道:屁股疼
等会儿我下楼帮你买点药。许长洲在他头顶的发旋上亲了一口,我去放水,你先泡个热水澡。
温艾小jī崽似的点了点头:嗯。
许长洲把水温调得比较高,温艾泡进去后觉得浑身的酸胀都被驱散了,舒服得直哼哼。
许长洲在浴室外敲了敲门:宝宝,我出去买药了,你自己多泡会儿。
温艾支起身对着门喊:知道了。
浴室里烟雾缭绕,温艾用指尖拨弄着水面,划拉出一道道波痕,心qíng非常的美妙。虽然屁股还有些疼,做起来也很羞耻,但温艾觉得他是喜欢和许长洲做那种事的。在chuáng上的时候,许长洲的每个动作都特别温柔,被他那样珍惜地对待,温艾觉得自己可满足可幸福了!
系统冷不丁地冒出来:你堕落得真快。
温艾:我这才第一个世界,失败了qíng有可原。
系统拆穿他:没到最后谁也不能断定是成功还是失败,你只是放弃了而已。
温艾悠闲地用浴球搓着身体:你不开心吗?接下来的几十年你都可以完全沉浸在贪吃蛇中了,再也不会有任务这种东西来打扰你。
系统幽幽道:任务倒是打扰不到我了,你能。
温艾一脸问号:怎么说?
系统直白道:你和许长洲做爱的时候,脑电波简直要把我的数据震成碎渣了,还玩游戏,我能保证程序不被打乱就不错了。
温艾尴尬地摸摸鼻子:嘿嘿嘿。
嘿什么嘿啦!系统叹了口气,你要留下来就留下来吧,我提醒你一句,一旦剧qíng走向大结局,你会被qiáng行脱离。这个世界的大结局是许长洲一统东西两海岸的黑道,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温艾点头:我改明儿就让他洗白白去。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温艾是有些不确定的,因为许长洲接手的是家族事业,上头还有个父亲管着,就这么切断一半的利润来源,先不说许长洲答不答应,保不准人家的父亲就会勃然大怒。
温艾略为忐忑地把这事跟许长洲说了,结果许长洲告诉他,黑道上面的生意他早就开始着手洗白了,他的父亲也是点了头应了声的。
温艾一听,高兴得在许长洲脸上亲了好几个口水印:你怎么想到这么做的?那么多钱你舍得?
许长洲低头看着他:因为想和你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温艾感动得嗷呜了一声,四脚朝天摔进了chuáng垫里。
美国的最高法通过同xing恋婚姻法案的那一天,无数同志走出门游行欢庆,街上到处都飘着彩虹旗帜。
许长洲绕过qíng绪高昂的人群下班回家时,温艾正披着彩虹旗在卧室里各种蹦跶,他见许长洲推开门进来,立马站到chuáng上去,把身上的彩旗一掀,朝他展露出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许长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走过来用被子把他裹住:胡闹,空调开那么低,你还不穿衣服。
温艾耷拉下小脸,嘟囔道:一点qíng趣都不懂。
许长洲好笑地掐了掐他的脸蛋:是是是,你最懂,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
许长洲那么一揭穿,温艾这下连耳朵都红了,他恼羞成怒地用小拳头在许长洲的胸口上锤了一下:要你管!走开走开!没洗澡脏死了!
许长洲是合法的美国公民,他找了个时间,带上温艾去登了记,回来的路上,温艾捧着结婚证书翻来覆去的看,嘴角翘得老高。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温艾乖乖地枕着许长洲的胳膊,小模样娇羞得不行:今天是我们的dòng房花烛夜。
许长洲的心被他挠得痒痒的,凑过去开始亲他:宝宝
温艾推开他坐了起来,向他伸出一只手:那你都不给我准备礼物?
许长洲这才明白温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无奈地坐起来靠上chuáng头:想要什么?
温艾嘴角往上一翘:你那个彩壳本子呢?我说过一定会看到内容的!上次就差那么一点儿!
许长洲似乎在顾忌着什么:真的要看?
要要要!温艾迫不及待地把他推下chuáng,快去拿。
过了两分钟,许长洲拿着画本回来了。
温艾喜滋滋地接过来,心想这上面画的肯定是自己,没得跑!
结果等他一打开,三观咔地一下碎掉了。这上面不光是画了他,还画了许长洲他自己,最关键的是
温艾指着栩栩如生的图画,不可置信道:你居然这么、这么污!
许长洲耳根有点泛红,他gān咳两声:你自己要看的。
温艾用指甲捻着画页翻篇,越看脸越红:你从高一的时候就开始画这些了你肯定每天都在肖想我!
许长洲从后面抱住他,轻轻舔弄他的颈脖:是啊,我们可以每晚试一页,今天就这个吧。
话音刚落,许长洲就把温艾给压倒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温艾感觉腰下面已经没有知觉了,许长洲很少把他做那么狠,看来被那个画本给刺激到了。
温艾挣扎着下chuáng洗漱,出来时许长洲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温艾接过狗崽咖啡嘬了两口,突然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起身去把自己的行李箱拖了出来。
许长洲走过来在行李箱前面蹲下:又要gān什么?吃了早餐再弄吧?
你等着就行。温艾打开密码锁,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串咖啡杯,全是高中时许长洲画给他的那些,出国的时候我带了一些出来,还有好多在我家里收着呢,差不多有一千来个,我一个不落全存着呢!
许长洲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拿起一个仔细端详,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可爱的小狗崽,目光里透出怀念。
温艾邀功似的把杯子堆往许长洲面前推了推: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许长洲低低地笑了一声:我送给你的,你现在又反过来送给我?
温艾拖过许长洲的一只胳膊抱在怀里,和他一起看着这些杯子:我一开始真不知道这狗崽画的就是我,就觉得挺可爱的,所以就收藏了起来。但是后来吧,我渐渐地就猜到了,谁让你每次画的内容都是我前一天做的事啊,这也太明显了!不过我知道以后啊,还是不想扔掉,每天带回家洗gān净了放阳台上晾着。
许长洲扭头看他,眼底藏着几分期待:你想说什么?
温艾冲他甜甜一笑:我就想说我也老早就暗恋你了,咱们一直是双箭头!
第20章 天乾入地坤middot;一
温艾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中醒来,一低头,脚下踩的是柔软的雪貂皮,一侧身,桌上摆的是剔透的白玉杯,环视四周,每一处摆设都透着jīng致,一看就知道这具身体是个会享受的土豪。
温艾斜斜地倚在软座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系统,别玩了,开工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