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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萻被男人拥着躺下。
    她躺了会儿,就挣扎起来,我想换衣服既然这次不是嫁人,那就不用穿成这样。
    男人稍稍撑起身,一只手支着脑袋,俯首打量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目光从她美丽的脸蛋落到衣襟,伸手抚着衣襟上的红色结绳,按住不给她换。
    你什么意思?迟萻眯眼看他,一点也不怕他。
    虽然在这个世界,这男人是传说中即将要觉醒的天魔,让世人恐惧,但上辈子这男人比现在还要智硬,迟萻都已经习惯了,哪里会害怕?
    男人一只手按在她的胸口,如果不是他的表qíng深沉冷淡,迟萻有一种他在耍流氓的感觉。
    这样很好。他开口道,声音低沉。
    迟萻抿嘴,将他的手拉开,翻身背对他,哼道:有什么好的?我只是被送去伺候你的丫鬟罢了。
    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qíng,不过能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贴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搂到怀里,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呼吸在她颈边拂过,带来微微的痒意,让她的身体有些发软。
    不是丫鬟。他说着,双手用力地搂着她。
    迟萻故意问,那是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但力气更紧一些。
    迟萻觉得腰快要断了,闷哼一声,然后就发现男人赶紧放开手,一把将她翻过来,发现她的脸色憋得红通通的,嘴唇咬得红肿,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将一旁的毛毯拉过来盖到她身上,低声道:睡吧。
    迟萻眼睛发困,唔一声,迷迷糊糊地进入睡眠。
    她的睡姿非常标准,安静地躺在那儿,在他的气息笼罩下,睡得十分香甜,显然一点也不怕他,甚至没有被他吓醒。
    这个发现让男人的心qíng十分愉快。
    他甚至舍不得睡,就趴在她身边,歪着脑袋,这么看着她,整整看了一整夜。
    天微微亮,迟萻醒来,刚睁开眼睛,神色还困盹着,就看到趴在一旁盯着她的男人。
    她习惯xing地伸手过去搂他的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含糊地说一声早安。
    男人伸手搂着她,呼吸微微发热,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眯起,像是十分喜悦。然而这种喜悦只是瞬间,他突然将正要起chuáng的她按在毯子上。
    迟萻瞬间清醒,惊讶地看着他。
    男人抿着嘴,迟疑会儿,yīn沉地问:你将我当成谁?
    迟萻:
    等男人绷着脸大步走出帐蓬,迟萻呆呆地坐着,最后忍不住抹把脸。
    当成谁?还不是当成你自己?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男人醋劲同样那么大,更让人心累的是,这疑心病也太重。她不过是习惯xing地亲近一下,他就以为她将他当成别人,不然按照正常的逻辑,作为一个一品世家的小姐,她应该害怕天魔城城主才对。
    去你的!为什么她一定要害怕天魔城城主啊?
    迟萻心塞塞地跟着爬出帐蓬。
    帐蓬外的天魔城侍卫看到她,都投以诡异的眼神。
    刚才看到他们城主绷着脸出来时,那身压抑的气息,让人忍不住颤抖,不用猜也知道谁将他弄成这样的。只是没想到罪魁祸首还好好地活着,从帐蓬里爬出来。
    迟萻顶着侍卫们诡异的眼神洗漱后,接着吃过早餐,终于拔营出发。
    紫色的麒麟shòu站在小树林前,威风凛凛,从鼻孔里喷出紫色的电弧,看得迟萻忍不住挪了挪。如今她是一个没有武力的普通人,这些麒麟shòu喷个电弧就能电死她。
    天魔城的城主绷着脸走过来,用披风将她裹住,跃上麒麟shòu。
    一行人继续浩浩dàngdàng地朝天魔城而去。
    迟萻窝在男人怀里,偶尔会掀开披风,看周围的环境。
    这一路上的环境都以荒原居多,每隔一段距离会遇到一片小树林,顽qiáng地生长在这片gān旱的荒原上,叶脉呈现浅huáng色,很少能看到翠绿色。
    荒原里时常能看到一些奇形怪状的动物,都是一些低级荒shòu。
    这个世界的动物有三种,一种是神shòu,例如作为座骑的麒麟shòu;一种是荒shòu,会给人类带来危险;一种是普通的野shòu,没有什么杀伤力,作为食物的存在。
    浩浩dàngdàng的麒麟shòu在荒原中奔腾而过,激起一阵阵云雾,那散发的气势,很少有荒shòu敢招惹。而那些敢招惹的荒shòu,一般不是普通的荒shòu。
    傍晚,他们来到一座城,一行人进城。
    进城时,那些守城的士兵们看到领头的那只紫色麒麟shòu,还以为这次来了皇族,等看到旁边那些骑着黑色麒麟的侍卫身上的打扮,特别是额头那黑色镶紫色五芒星晶石,已经昭告他们的身份,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一行人进城,行人见到,莫不远远地避开。
    迟萻默默地看着路人的反应,再次明白天魔城在这个世界的威慑力,十分不正常。
    最后他们在城里的一家客栈打尖,直接包下一个院子。
    迟萻被男人抱进院子里的主卧室,在司随让人准备好热水后,他抱着她去洗澡。
    那一瞬间,迟萻几乎有一种自己变成废人的感觉,特别是看到那男人要撕她的衣服,又舍不得,最后笨手笨脚地帮她脱衣服时,迟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她矜持了下,我自己可以
    男人当作没听到她的话,就像养只小宠物一样,将她脱光后,放到浴桶里,然后站在那里看她。
    迟萻:
    妈蛋,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现在就想开吃?
    虽然她怀疑这男人现在就想推了她,可惜直到她换上gān净的衣物,被放到chuáng上时,那男人都没有推的意思。
    司随端来热腾腾的食物,食物jīng致可口,以南人口味为主。
    迟萻瞅着坐在旁边的男人,他转头看她,终于开口道:不合胃口?
    迟萻摇头,正想说什么,就见那男人面无表qíng地端起碗,夹起一块炙烤的荒shòuròu递到她嘴边。
    迟萻嘴角微微抽搐,还是乖乖地吃了。
    和这男人什么没下限的事qíng都gān过,被他当小娃娃一样投喂也没什么。
    吃完饭后,外面的天色黑得差不多时,男人再次将她往chuáng上推,让她乖乖睡觉。
    我还不困迟萻挣扎着说,这才天黑。
    男人摸摸她的脑袋,声音低哑:你现在是普通人,乖乖地睡,别熬夜。
    迟萻终于明白他这两天为什么会将她当成一个小娃娃来照顾,感qíng是以为她现在没有武力,如同一个普通人。但普通人不代表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娃娃,这男人到底对普通人有什么错误的认知?
    迟萻搞不懂他的想法,伸手扯着他的衣襟,将自己挪到他怀里,嘟嚷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男人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那双带点浑浊的血红色眼睛没有qíng绪。
    半晌说道:你是我的妻。
    不是去伺候你的丫鬟么?迟萻反驳。
    男人的表qíng有些难看,不是,是妻子。
    迟萻心花怒放,但仍是忍不住逗他,那会有婚礼么?
    婚礼?他懵懂地看着她。
    迟萻可以再次确认,这男人在这个世界,似乎好像也没什么常识,jīng神方面十分贫瘠,不知道是不是天魔的身份造成的,还是他的jīng神依然有问题。
    是啊,只有举办过婚礼,才能成为夫妻。迟萻说。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将她搂到怀里,摸着她挺翘的臀部,说道:那就举办婚礼。
    举办就举办,你摸着我的屁股算什么?
    迟萻将他推开,爬坐起身,再次bī问,其实你们天魔城原本想要带走的是我五姐迟菁,她不乐意,就将我推出来。如果当时她乐意,被送去天魔城,你是不是也要娶她?
    不娶!他绷着脸,硬梆梆地说。
    迟萻故意摆出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说得倒是轻巧,只怕到时候你见到她,就像对我那样,说要娶她呢。
    虽然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但迟萻只要想到这一幕,仍是有些气闷。
    不会。男人忍耐地道。
    你说不会就不会?
    他yīn郁地看着她,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压抑着说:绝对不会。
    不知何时,房间里一股黑色的风在徘徊,帐幔被chuī得膨胀起来,窗棂也在啪啪作响,仿佛被主人的心qíng影响,整个房间的物什都颤动起来。
    迟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对上那双隐隐有血色滑过的眼睛,终于发现这男人要发飙了,二话不说扑过去,捧住他的脸就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