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温柔地笑着说:姑娘所画的符里的灵气充沛,足可抵挡恶鬼一击,可不是普通的灵符。
这些年,迟萻的修为一步步地jīng进,流音看在眼里,也惊讶于她的天赋,哪想到十七皇子当初仿佛随意带回来的这小姑娘竟然是玄门中难得一见的天才。
才十五岁的年纪,就可以画出如此品级的灵符,待得他日,只怕造诣不输玄门中那些宗师。
迟萻花了一天时间画了几十张灵符,让流音装进香囊里分发下去,算是她对景阳宫的宫人一点心意。
最后她将其中一张符小心地装进一个香囊中,这是她所画的符中最好的一张,品级非常高。
流音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低头一笑。
这次十七皇子闭关的时间有些久,直到端午节之前才从密室里出来。
知道他从密室出来,迟萻高兴地拎着裙摆去找他,看到站在宫廊下穿着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腰束玉带的俊美少年,她直接扑到他怀里。
十七皇子伸手接住她,低首在她颈侧深吸一口属于她的气息。
不过半个多月不见,却让他难以自持地想念,每时每刻,浑身都叫嚣着要出去,却不得不静心镇压着脱轨的思路,将一切癫狂可怕的yù念压下,用平静粉饰一切。
司昂,你的身体没事么?她抬头看他,眼里透着担心。
十七皇子搂住她的腰,说道:无碍的。
迟萻打量他,感觉到他身上的生机又充沛几分,估计是因为这次要去江南,所以他特地进密室里闭关,保证自己的身体能远行。那密室迟萻没进过一次,却也知道它的神秘奇特,可能不是什么好去处,所以迟萻纵使好奇,也没有提出要进去的要求。
打量他片刻,迟萻将一只香囊系到他腰间,笑眯眯地对他说:里面有我亲手画的灵符,邪祟难近,你戴着。
十七皇子眼神微黯,笑着说:那我可要好好地戴着。
迟萻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泛起几丝奇怪的感觉,想要再仔细品味,他已经笑着转移话题,牵着她的手回房。
直到迟萻被占星塔的人请走,十七皇子坐在室内的yīn影处,手里把玩着香囊,忍不住轻轻一笑,轻声道:邪祟难近?我就是最可怕的
滋的一声,香囊里的灵符里的灵光闪现,整张符瞬间变成一张废符。
十七皇子平静地看着它,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化成灰白色的符纸脆弱不堪,轻轻一碾便化成齑粉,与枯萎的兰糙等香料混在一起,皆被侵蚀,空气中飘动着一缕若有似无的yīn邪之气。
端午这日,老皇帝和兰贵妃一大早就来到景阳宫。
几年过去,老皇帝看起来更苍老了,不过身体依然硬朗。而兰贵妃依然娇艳明媚,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坐实妖妃的称号。这老皇帝和宠妃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祖孙,每次他们郎qíng妾意地依在一起调qíng时,迟萻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觉得有点儿辣眼睛。
十七啊,你真的决定端午过后,就和萻萻一起去江南?老皇帝担心地问道,虽然没有说得太明白,但脸上清楚地写满怀疑。
以十七皇子这弱娇的身体,真的能平安抵达江南么?
兰贵妃也一脸忧心地看着儿子,yù言又止。
十七皇子淡淡地道:父皇不必担心,儿子会平安归来的。
老皇帝瞅瞅他,又看看旁边一脸乖巧无辜的迟萻,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尽量平安回来。
皇上!兰贵妃忍不住嗔了一声,明明是过来劝说的,怎么最后反而答应了?
老皇帝拍拍她的手,笑着说: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是束缚不住的,就算朕不让他去,他也有法子离开,不若就成全他。十七,你说是么?
十七皇子端着药茶慢慢地喝着,没有搭腔。
兰贵妃便也不说了。
老皇帝这话的试探太明显,兰贵妃纵使是个没脑子的,这么多年在宫里和其他女人斗过来,多少都懂得一些,不再是当初刚进宫时,什么都不懂,只能依靠皇帝庇护的纯洁小姑娘。
而这成长的代价,便是她唯一的儿子落得成为妖魔的下场。
其实如果当初她坚qiáng一点,是不是她儿子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呢?
兰贵妃想着,忍不住看一眼伴在儿子身边的少女,最后只能在心里深深地叹一口气,面上依然笑盈盈地陪着说话。
端午过后,一行人坐船下江南。
十七皇子悄无声息地离开皇宫,并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鉴于景阳宫一向低调,直到他们坐上下江南的船,依然没人发现十七皇子已经不在景阳宫里。
上船的第一天,裴景俊就带着毛茵过来拜访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接见他们,虽然他表现得很冷淡,但仍是让裴景俊和毛茵吃了一惊,且听说他们就要成亲,十七皇子让人给他们备了一份贺礼。
毛茵有点傻。
她看着坐在窗边沐浴在阳光下俊美清隽的少年,着实无法将他与传说中那残bào病弱的十七皇子联系在一起,看着就像一个俊美矜贵的少年郎,世家贵胄,若是路上看到,无人会发现他就是传说中妖魔降世的皇子。
十七皇子外表太具有欺骗xing,让初见的人着实无法相信。
裴景俊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地谢过十七皇子的赏赐,说道:届时若是殿下不嫌弃,可以和迟妹妹一起去喝杯喜酒。
在十七皇子面前,他自觉地改过对迟萻的称呼。
十七皇子没说什么,脸上露出疲倦之色,抬手端起茶轻抿一口。
裴景俊非常识趣地带着毛茵离开,迟萻去送他们。
等他们离开后,十七皇子便由蜚音扶着回chuáng上歇息。
他躺在chuáng上,眼睛半阖,并没有睡着,听着江水流淌的声音,一颗心像坠入冰冷的地狱,连身体都跟着发寒,很快原本还有些温暖的被褥变得冰冷。
蜚音忙将被褥盖到他身上,让人去准备汤婆子。
不必了十七皇子轻声说。
蜚音顿了下,应一声是,便将chuáng帐放下,候在门边,看着对面的船。
迟萻去送裴景俊他们,估计会跟他们讨论一下修炼的事qíng,会晚点才回来。小姑娘自小就上进,小小年纪被带进景阳宫,却不哭不闹,着实不像个正常的孩子。她上进的jīng神非常可嘉,十七皇子从来没有打击过她的积极xing,所以蜚音这些宫人纵使希望迟萻能时时陪在十七皇子身边,也不好多说。
天色稍晚,迟萻才回来。
迟萻听说十七皇子在她出去时就上chuáng歇息,并不意外。
她回房掀开湖蓝色绣五幅团花的帐子,见陷在被褥里的人睡得正香,没有打扰他,而是去隔壁洗漱过后,方才回房,钻进被窝里。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热了,但是躺在铺着厚重被褥的chuáng上,迟萻一点也没感觉到热,因为chuáng上的男人浑身冷冰冰的,就像抱着个冰块,周围的被褥都被他的体温浸染,跟着凉丝丝的,连冰盆子都省了。
迟萻刚躺下,就被他伸手搂住,将她紧紧地纳入怀里,冰冷的吻烙在眼睑上。
萻萻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迟萻哎一声,手从他内衫下摆滑进他的腰间,抚摸着他冰冷的肌肤,忍不住吻上去。
彼此唇舌纠缠,直到感觉到那抵在腿间的粗大,迟萻要退开时,就被他紧紧地搂着,在她唇上咬了下,噬咬的吻慢慢地从她的下颌滑到纤细的颈项,再到jīng致的锁骨
小小的空间里,纠缠的男女,粗重的喘息,时轻时重。
直到她浑身都被他吮吻过,他拉过她的手,覆在他怒张的yù望上,苍白的脸上浮现几丝晕红,带着qíngyù的味道。
深深浅浅的喘息声响起,最后是黏腻的浊液喷溅在她手上。
迟萻将脸埋在他颈项间,舍不得放开他。
半晌,她沙哑地笑道:殿下,一滴jīng十滴血,你可要悠着点。
男人将她摁在怀里,按揉她挺翘的臀部,哑声说: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迟早会让她知道,他有多厉害,能折腾她求饶哭泣。
迟早的!
迟萻不知道这男人心中发狠,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要折腾她。她摸一把那软下去的东西,发现纵使软了,仍是份量十足,可是攻击力没有那么可怕,笑嘻嘻地吻吻他,就起身去找水净手,又为他擦试身体,方才重新回到chuáng上,将他搂到怀里。
你好好歇息,等到江南,我带你去见我爹娘,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迟萻一副哄小媳妇的语气,将他搂在怀里,又哄又吻。
男人不语,一双暗紫色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看她怎么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