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上个世界多了几年,也不亏啦。
迟萻苦中作乐。
不过她这种苦中作乐,在鹤童看来,却显得极为可怜。原本人类的寿命就短,和神shòu漫长的寿命无法比,更不用说迟萻现在只剩下短短几年的寿命,几年在神shòu眼里,一个零头都不止,如何不让年愤怒?
傍晚,年带回几条南海的珍珠鱼。
年先去汤泉洗去一身的异味和风尘,方才回到房里,搂着迟萻,摸摸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宠,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迟萻朝他露出温暖的笑容,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很多了,只是看起来脸色比较苍白罢了。
那么多灵糙灵药砸下去,连很多太古时期的灵药都让她吞了,能不好才怪。
只是到底伤了底子,于寿命有碍,没办法补回这两种。
是么?我今晚检查一下。年呢喃着说道,大手探进shòu皮抚摸她的身子。
迟萻被他摸得身体发软,对上他变得幽暗的瞳眸,头皮发麻,觉得晚上可能不太好过。
果然,夜色降临时,鹤童和迟萻吃完珍珠鱼后就收拾东西离开,而那男人开始剥她的衣服。
迟萻抱着肚子哼哼道:刚吃饱,不想动。
男人将脸埋在她有胸前亲吻,你躺着,我来动。
迟萻:
那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木头,被人这样那样地折腾,还能安心地躺着。
最后迟萻仍是被他折腾了半宿,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眉目含qíng,眼尾添上一道瑰丽的粉红色。
忍不住亲吻她的眼睛,非常喜欢她如此模样,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样子。
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搂到怀里,那跨坐的姿势,jiāo合的肢体,亲密地相连,无比的yíndàng羞耻,让她不敢抬头看他,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
可他却非常喜欢这动作,往往都要折腾得她求饶才罢休。
迟萻索xing就赖在他怀里,由着他折腾。
反正时日也不多了
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不久后,迟萻对这男人非常纵容,虽说这不是自己的错,但每次看到他一双眸子哀伤地看着自己,还是挺心虚的,有一种自己将他抛弃的错觉。
或许是错觉!
萻萻!他含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不应该走
迟萻被他捣弄得脑袋放空,没有听清楚他的话,直到她累得不行,瘫在他怀里睡去。
他低首看她的睡颜,目光变得yīn鸷,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睡颜,久久没有闭眼。
等迟萻再次醒来,就对上一双yīn戾的双眼,吓得一个激灵醒来,接着就发现他还在她的身体里,一直没有拿出来,那饱满肿胀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
醒了?他慢条斯理地问。
迟萻盯着他的眼睛,木木地点头。
然后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边顶弄一边盯着她的脸,那yīn森森的目光,盯得她浑身发毛,忍不住问道:年,你怎么了?
年沉默一会儿,才道: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你这样叫没什么,整个世界都有什么啦。
迟萻仍想试探一下他是不是恢复记忆时,他低头吻过来,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住。
一场晨间运动直到午时才停歇,迟萻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有嘴巴能说话。
年抱着她去汤泉泡澡,将她洗得gāngān净净后,才将她抱回来,端来鹤童准备的午餐喂她,当她当成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病人。
迟萻心里有些无奈,虽然她是病人不错,但还没有病到需要人喂食的地步。可是每当对上年的目光,就忍不住自动闭嘴,由着他了。
反正,她也没有多少时间,由他高兴吧。
想到这里,迟萻心里也有些难受,但却并不是很难过,毕竟她心里清楚,死亡不是唯一的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
可是对于没有记忆的年来说,她死了,就是唯一的终点,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她。
难得一个悠闲的午后,迟萻犹豫片刻,仍是问道:年,如果我死了,你
年端着酒爵喝酒,瞥她一眼,说道:你死了,我就沉睡。
他的存在,为她的归来苏醒,为她的逝去沉眠。
迟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靠在他怀里,拉着他的手,十指jiāo握,仿佛如此就能与子偕老。
不知从何开始,人族开始有过年、拜年的习俗。
他们将每年最后一天定为除夕,会在门前挂红布,燃烧竹竿,发出爆竹的声响,以此来吓走曾被年赶走的夕shòu。除夕后的第一天,定为新年,同亲朋好友拜年,给小孩子压岁钱,驱赶走一种叫岁的鬼祟。
又是一年的除夕,大氏村过年的时候,迟萻和年回来过一次,和村人们一起过年。
时间慢慢地流逝,迟萻在这个世界活到二十五岁时,终于感觉到大限将至。
生命的最后,她靠在年的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年不负她所望,琥珀色的眼眸变成一种魔魅的紫色,宛若一个神魔。
这是恢复记忆的司昂,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脸,低首吻她,在她耳边用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萻萻,下个世界别死那么早,我会生气的。
迟萻:
迟萻死后,年将她葬在神山的腹地里,然后他叮嘱鹤童几句,选择重新回到当初沉眠的地方,再次陷入沉眠。
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直到沧海桑田,时移世易,人族在这片神州大地繁衍生息,渐渐成为这片大地的主人,而神shòu的踪影渐渐消失,成为传说。
第41章 妖jīng国度
炙热的阳光, 无垠的沙漠,没有尽头的徒行, 绝望在这片沙漠中笼罩。
迟萻舔舔gān躁的嘴唇, 沙漠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汗水从额头流到眼角,带来一片咸涩的疼痛, 耳边是士兵吆喝驱赶奴隶的声音,还有偶尔夹杂着的一种巨大的鼻息声。
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在沙漠中徐徐前进,看不到尽头的huáng沙滚滚, 侵蚀着人们心中的希望。
迟萻用被束缚着的双手擦去眼角的汗水, 不用照镜子,此时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这张脸有多脏。不仅如此,身上的衣服同样也是脏兮兮的,布满血渍和污秽, 还有很多磨破的痕迹, luǒ露出来的肌肤上同样布满伤痕, 有擦伤、鞭伤和其他的伤。
她现在似乎变成奴隶了?
迟萻睁开眼睛时, 就发现自己被束缚着手走在沙漠中, 周围还有一些和她一样的人,都是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 仿佛好几个月没有清理过一样,憔悴虚弱地在沙漠中徒步行走。
他们身后,是两个骑坐在巨大的蜥蜴背上的人,看他们的穿着, 有点像古罗马时代的士兵的服饰。
迟萻初来乍来,还没有接收这具身体的记忆,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整个人都是懵的。
因为qíng况不明,她也不好作出什么反应,只好先默默地感受一下身体里的qíng况,发现这具身体现在qíng况十分糟糕,虚弱得快要撑不下去。
如果撑不下去,会被后头骑在巨蜥背上的士兵毫不客气地挥鞭子驱赶,直到真的死亡,会被他们冷血地抛弃在沙漠之中,最后成为秃鹫的食物。
迟萻先前醒来时,就看到一名士兵鞭打一个走不动的奴隶,最后奴隶被鞭打死亡时,那士兵说了一声晦气,就将之抛尸在远处,他们还未走远时,就发现天空中有秃鹫的身影徘徊,不出意外的话,那尸体会成为秃鹫的食物。
这种事qíng,在沙漠中屡见不鲜。
迟萻不想吃鞭子,也不想成为秃鹫的食物,一边走,一边默默地运行《混元心经》,利用修炼出来的丝丝内力,修补这具身体的伤,以便自己支撑得久一些。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阵高昂的嘶呜叫声,地上投下几道奇怪的yīn影。
迟萻和周围的人一样,下意识地抬头,然后她瞪大眼睛。
这是会飞的蜥蜴?
是月光龙。一名士兵羡慕地说,不知道是哪国的龙骑士在巡逻。
距离这里最近的就是吉尔吉斯城,应该是吉尔吉斯城的龙队。另一个士兵说道。
月光龙?迟萻挑剔地看着那远去的龙群,觉得它们就是一群会飞的大蜥蜴,说得好听点,也是恐龙,不过比恐龙瘦长多了。
迟萻默默地收集着这个世界的资料,有奴隶,有龙,有国家,应该是个异世界。
不过很快地,迟萻就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真是很傻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