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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太不科学了!
    你做什么?司昂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她去卫生间拿香皂。
    迟萻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香皂差点掉到地上,努力地用完美的笑容搪塞他,我想将戒指弄下来,等结婚后再戴,免得弄坏它!
    说完,她一脸真诚地看他,努力让他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司昂将加热的牛奶递给她,拉过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戒指,指腹轻轻地蹭了下,对她道:你拿不下来的。
    啊?迟萻疑惑地看他。
    他的神色不再像平时那般矜持冷淡,变得意味深长,唇角弯起某种神秘的弧度,看着她呆愣的表qíng,声音柔和轻缓,它已经成为你的灵器,你摘不下来的,戴着吧!
    说着,他在她手指上烙下一吻,眼里滑过病态的满足之色。
    啥?!!!!!
    迟萻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应该说,如果不是自己幻听,就是司昂再一次露出他不为人知的真面目。
    其实这个世界不是个科技世界,而是个玄幻世界吧?司总裁他其实不是人类,而是个是什么她不知道,反正jiāo往三年的观察,迟萻知道,司昂非常神秘,又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是因为如此,迟萻的心总是矛盾的,既受他吸引,又惧于未知,矛盾得每天都想要分手让自己冷静冷静!
    睡觉之前,司昂依然习惯xing地将她揉在怀里,将她亲吻一遍,带着愉快的心qíng入睡。
    迟萻倚在他怀里,一只手被他抓着,同时也能摸到他手上戴着的同款式的戒指。
    迟萻有种想试试去拔他手上戒指的冲动,看看能不能拔下。
    戒指变成灵器什么的,以为她真的会信么?她不是小女生,就算司昂不是普通人,也别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啊。
    既然已经求婚成功,那少不得要正式上门见家长。
    司总裁让特助准备拜访长辈的礼物,怎么贵怎么来,接着开着豪车,一手牵女朋友,一手拎着礼物进了迟舅舅的家。
    迟萻的舅舅舅妈是人民教师,一辈子教书育人,身上有读书人的气质,看起来斯文和气。
    对这个气场qiáng大、年轻有为的未来外甥女婿,迟舅舅夫妻俩再淡定也有些不太适应。
    他们一直知道迟萻这外甥女有出息,从小就是优秀的孩子,从来不用人cao心,但也没想到她这么有出息,竟然要嫁入豪门!听说对方为了她,甚至做了很多在正常人眼里不可思议的事qíng,感觉就跟电视里的qíng节似的。
    感觉很不真实。
    虽然不真实,可是司昂都表明他的态度,迟舅舅也希望外甥女幸福,不好说什么。
    趁着在厨房做饭招待未来的未甥女婿时,舅母小声地问迟萻:萻萻,你真的决定嫁他了?
    迟萻心里苦bī,不嫁他,他就会犯病,然后两人直接殉qíng死!迟萻还不想和他一起死,那不如嫁了和他一起好好地活着。面上她一脸甜蜜蜜的笑容说:真的决定了,舅母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舅母知道迟萻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便也没有再多说。
    见家长后的第二天,司昂将迟萻提溜去民政局登记领小红本。
    迟萻瞅瞅自己手中的小红本,又看向旁边就算结婚、依然一副矜持冷淡色神的男人,要不是自己被他拎过来的,都怀疑他其实是被人bī的。
    她的心qíng有些复杂,又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
    哎,都登记结婚了,这辈子好像就要这样和他纠缠过一辈子,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将他上了?
    司昂拉着她离开民政局,可能心qíng好,问她:你想去哪里庆祝?
    什么?迟萻疑惑地看他,然后就被他塞了一颗酒心巧克力。
    今天我们结婚,你想去哪里庆祝?司昂继续问。
    迟萻觉得没什么可庆祝的,不如回家将他上了。不过看司总裁的神色,鬼使神差地道:那就去游乐园吧。
    于是司总裁带她去游乐园。
    两个新上任的夫妻挤在那些带着孩子来游乐园玩的夫妻之间,还真是挺尴尬的,但是迟萻拽着司昂去玩云宵飞车、空中蹦极、跳楼机等后,看着司昂被风chuī乱的发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司昂抚了抚头发,见旁边有卖冰淇淋,买了一支巧克力冰淇淋给她。
    吃么?迟萻自己舔了一口,然后递给他。
    司昂凑过来舔去她嘴唇上留下的冰淇淋,神色非常自然。
    迟萻发现周围的小朋友都用纯洁的小眼神在看他们nüè狗,瞬间有一种教坏小朋友的感觉,忙拉着他离开,发誓再也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直到她玩累了,司昂背着她离开。
    迟萻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嗅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那一瞬间,觉得他们这样其实也不错。
    领小红本后,司昂就开始让人策划婚礼。
    婚礼在一个月后,很快就到来。
    婚礼当天,迟萻身穿着洁白的婚纱,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像个傀儡一样被人送到司昂身边。
    明明是她的婚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起chuáng,迟萻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浑沌状态,仿佛置身事外地看着别人的人生,又仿佛接下来有什么可怕的事qíng将要发生,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迟萻依然是晕晕乎乎的,一个人都没记住,那些人在她眼里,都成了千篇一律的脸谱人,说不出名字。
    好像这个世界的人的模样在她眼里飞快地退去颜色,变成单调的脸谱。
    直到婚礼结束,她被司昂抱着,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
    回到新房,司昂抱着她放在沙发上,蹲在她面前,问道:萻萻,你没事吧?
    迟萻甩了甩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正晕眩得厉害,她竟然觉得这双让她以往觉得魔魅的紫眼睛里溢满怀关心和说不出的qíng绪,柔和他面上清冷的神色,使他看起来亲切不少。
    应该没事她喃喃地道。
    司昂摸摸她的脸,说道: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迟萻的思维有些迟钝,半晌唔一声。
    等司昂离开后,她的脑袋越来越晕,无力地窝在沙发上,抬头时恰好看到落地窗外的夜空,一轮亮得惊人的圆月挂在半空中,皎洁的月色渲染上几丝诡异的血红色
    下一刻,迟萻就没了意识。
    司昂端着牛奶出来,来到坐在沙发前的人类面前。
    他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许久,慢慢地蹲下身,凝视她平静的睡颜,她仿佛只是睡着一般。
    她的灵魂已经消失,离开这个世界。
    他垂下头,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整个世界瞬间陷入黑暗的包围中。
    第5章 百鬼夜行
    迟萻猛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不远处一堵破旧的墙。
    墙头上到处都是岁月侵蚀的痕迹,凹凸不平,墙面布满斑斑痕迹,红泥已经削落,luǒ露出里面同样破损的砖石。墙角处杂糙丛生,糙丛中可以看到一些飞快爬行而过的不知名虫蚁,远处还有一扇不知通向什么地方的月亮门,被虫蛀得只剩下几块门木板歪在那里,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荒凉。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缓缓地往周围移去,便看到这荒凉破旧的院子里除了自己外,还有四个人。
    不远处手里捧着一个八卦盘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约模六十,身材jīng瘦,jīng神矍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很像桃木剑的男人,长相憨厚,三十左右,站在那老头身边警戒。
    再远一点,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看起来像小白脸的年轻人,正绕着周围洒糯米。
    糯米所过之处,发出滋滋的声音,瞬间那白色的糯米就染上一层黑油色,接着就听到那洒糯米的年轻人惊呼道:好浓的yīn气!
    一阵不知道打哪里来的yīn风chuī来,迟萻打了个哆嗦。
    她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不明白自己明明刚刚还坐在新房里,等着司昂去厨房帮她端牛奶,为什么才晕了会儿,再睁开眼睛时,就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是穿越了么?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手里拿着东西,迟萻低头,发现手上抓着一把和不远处那憨厚青年手里那把一样的桃木剑。
    不过这桃木剑和那青年的桃木剑有些不一样。
    她手上这把桃木剑色泽殷红,光华内敛,剑身上分布着奇特的纹路,以一种奇特的韵律在剑身蜿蜒,明明只是一把桃木剑,却给人一种高大上的神器之感。
    迟萻身边还有一个穿杏huáng色道袍的中年女人,她手上也有一把桃木剑,看起来同样没有迟萻手上的这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