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义愣住随后苦笑开来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梁杰昏倒在厕所里是陈宗义把人拖出来的,起初他在听到那令人牙酸的咀嚼声时整个人都傻了,坐在马桶上半天都不敢起身。
没一会咀嚼声停下了,紧接着就响起吸溜吸溜的咂嘴声,好似隔壁吃完棒棒糖之后开始吃融化的冰淇淋一样。
陈宗义腿都坐麻了一动不敢动,他听着隔壁传来穿衣服的声音拉链拉上去的咔嚓声,然后抽水声和开门声同时响起。
那人走了。
而他在这短短的六分钟内,脑补了几百部恐怖悬疑片的后续,冷汗打湿了衣衫。
陈宗义走出去的时候,洗手台前已经站了一位正在整理衣装的小莨,小姑娘还笑的很腼腆的问他,妆容有没有花。
他没有多想毕竟男女卫生间是对门,洗漱台和半身镜又是公共区域,在这里遇到小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陈宗义脸有点僵,一时半会笑不出来就扯了扯嘴角含糊了过去,压根没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脸歪了。
随后他心不在焉的回到了楼下,想跟梁杰说一声就走,毕竟这场生日宴是他举办的,自己招呼不打就走很狂很没有礼貌,这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等到下了楼他才发现梁杰不见了,陈宗义随便拉了一个人问了一句,谁知那人阴阳怪气的笑嘻嘻调侃道:“你找他做什么,说不定他正在楼上爽的事后一根烟呢。”
那人就是眼馋小莨的牛阳平。
陈宗义听到他的话后表情裂开了,梁杰,打炮,咀嚼声,小莨,吃人。
原来不是鬼作祟,他娘的是熟人作案啊。
陈宗义吓的都快要失去组织能力了,几个深呼之后他决定上楼找梁杰,当然在此之前为了保障安全打了一通电话给发小来接应。
然后脑子一发热手机都没拿就上去了,梁杰正好醒了在厕所里鬼喊鬼叫,他的手失去了知觉吓的不成样子。
“我深度怀疑王普荣不是失踪了,他就是……没了!”陈宗义额头冒汗。
还好他糟糕的表达能力宋承和林子楼都听懂了,王普荣应该是死了。
而宋承却觉得,与其说是没了其实应该是被那东西吃了。
陈宗义骂了一句脏话,当时他和梁杰两个没说几句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们居然对这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她叫小莨,至于来自何处家住哪里全都不清楚。
梁杰额上全是冷汗的回忆着,小莨是自己找上门的,她说王普荣不要她了,一个人很可怜很寂寞想让梁杰收容几天。
“这东西是王普荣介绍给梁杰的,我们当时光想着赶紧找人问清楚,结果电话拨通之后是王普荣的姐姐接的。”
陈宗义不断瞄着小莨那边的情况,几句话并一句说了:“他姐姐跟我们说王普荣已经消失好几天了,她说自己弟弟在消失的前几天,一直说屋子里有人在盯着他!”
王普荣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只要一闭眼他就总觉得黑暗里有什么东西正死死的盯着他,耳边还会想起粗重的喘气声和咽口水的声音,特别的恐怖。
可是他找不到那个人,家里被翻了一个遍又换了无数个房间和酒店,还是没有用,那东西如影随形。
王普荣是在自己房间里消失的,他母亲早上去叫他的时候,一打开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房间很混乱床褥上沾满了血,但是地板上却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宋承听到这突然开口问道:“厕所里也没有血?”
陈宗义一愣,“没、没啊,要是有血梁杰能直接昏过去!我都是安慰他手只是暂时没知觉的……”
宋承点点头,随后说出了一句令人窒息的话。
“血被那家伙舔干净了。”厕所里的嗦溜声还有王普荣家里干净的地板,都是被那家伙舔过的。
林子楼:“……好胃口。”
陈宗义:“……淦!”
“你干嘛要告诉我,真的太恶心了。”陈宗义一脸嫌弃,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话锋一转:
“等等,要是承承没有看错那东西真的是头狼怪的话,它把王普荣吃了……为什么没吃梁杰只啃了手指?”
王普荣的姐姐还哭着请求他们见到弟弟了,一定要通知她呢。
想到这陈宗义有点心酸又生出几分惆怅,王普荣十之八九是回不来了。
“对啊,为什么它不吃梁杰?”林子楼也一脸奇怪的问道。
宋承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快贴在梁杰身上的狼型怪物,按照自己往常的经验犹豫了一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