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邑这一下将什么都给准备好了,身下有舒服的毛毯,现在连软枕都准备好了,而且也有毛毯子可以盖,物质的引诱使他堕落,在傅邑率先躺下去,又对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时,宁安没忍住诱`惑,还真就这么顺从的躺下去了。
一趟下去他就忍不住想要舒服的呼气,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了,真的特别舒服。
他侧了侧头,正好看到傅邑同样侧头面向他这边,两人就来了个四目相对,这么近的距离让他忍不住有些别扭,在傅邑冲他笑了一下的时候,他连忙平躺下来,眼神直直的看着车顶,轻声道,王爷,那我就先闭目休息一会儿,您也一起休息一会儿。
没一会儿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应声,一个好字让他的思绪却很快就沉淀了下来,在马车时不时的晃动中,困意袭来,他还真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的他也不知道在他睡着时候,傅邑侧首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直接揽抱在怀里,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也同样闭上了双眼,驾驶马车的人技术很好,而且专挑平整的地段走,丝毫都没打扰车里面两人的休息。
等听到有人在叫他的时候,宁安略显迷茫的睁开眼睛,呆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他是和瑞王一起来温泉庄子泡温泉来了,啊对,是来温泉庄子了,那现在应该是到了吧?
他怎么真就睡着了,还睡的很死的样子。
等他想要坐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而抱着他的人,除了跟他一起在马车里休息的瑞王还能有谁?
宁安撑着身体默默后退了一点,傅邑那张表qíng舒缓放松的脸就出现在视线之内,许是因为闭着眼睛的关系,这张脸少了点醒着时的威严和锐利,看着更加温和了许多。
他竟然看着看着就有点入神了。
直到车厢再被敲了三声,有人在外面声音不高不低的喊道,王爷,太傅大人,到庄子了。
听到声音的王爷睁开眼睛,跟宁安看过来的双眼对了这个正着,宁安不知为何有些慌乱的眨了眨眼,连忙撑着傅邑的胸膛,将他揽抱在自己的胳膊移开,动作飞快的坐起身来,同时磕磕巴巴的开口道,王爷,我们已经到了。
视线游移的他没看到傅邑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那般清明的眼神哪有一点才刚醒的样子。
傅邑顺势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额头,原来已经到了啊。
对。宁安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眼神直直的落在马车车门上,目不斜视的样子就跟坐在学堂听课的学生一样。
傅邑倒也不再逗他,推开马车门,顺势牵着他一只手,用力,那我们就下去吧。
宁安顺着那股力道自然而然的出了车厢,傅邑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掐着他的腰将他从车上抱下来。
恭迎王爷,恭迎太傅大人。早就在庄子外面等着的庄子管事以及庄子里的仆人齐齐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直视。
他们早就接到通知在这里做准备了,现在主人终于过来了,他们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
起来吧。傅邑随意的应了一声就维持着牵着宁安的姿势往庄子内走了进去。
对被人跪拜这一点,宁安就算再不习惯也得习惯,这是一个朝代的习俗,他自然不会不自量力的以一己之力跟这样的习俗对抗,不止要习惯别人的跪拜,更是要习惯自己对皇帝的跪拜。
这么一想还真是有点羡慕傅大哥呢!
宁安紧跟在傅邑旁边进了庄子,因为之前在马车上休息了一阵子,现在jīng神正好,所以当傅邑将他带进庄子跟他说温泉池子正正好,可以马上就去泡温泉的时候,他半点都不带犹豫的答应了。
要说古代的享受其实一点都不比现代差,甚至更胜一筹,宁安觉得自己被腐蚀了,有时候也会想要对自己好一点,这次来本就是为了享受来的,当然越快越好了。
结果答应一时慡,脱衣火葬场!
这个温泉庄子里的温泉是活水,大大的池子上方水雾萦绕的,看着就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体验一番,傅邑没让人留在这里伺候,将所有人都挥退了下去,就留他和宁安两个人在这里。
可以了,这里的水稍微有点烫,不过习惯了就会很舒服的,稍微忍一忍。傅邑跟宁安说完就特别gān脆利落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jīng光。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宁安就看到面前的人赤身站在了他面前,他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傅邑身上,一个不小心就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
他就跟被针扎了一样收回视线,脸色爆红的同时声音低若蚊呐的开口,王爷先下去吧,不要着凉了。
傅邑眼中玩味的光芒一闪而逝,故意走到他面前体贴的问道,需不需要我帮你脱衣服?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宁安被吓了一跳,疯狂摇头。
说完还生怕傅邑真的来帮他,他赶紧解开衣扣开始脱,表示自己真的不用帮忙。
傅邑颇为遗憾的看了他一眼,拿过放在一边的大毛巾裹在腰间下了温泉池,问了的泉水滑过身体,感觉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在欢呼,他舒服了呼了一口气,找了一块合适的台阶坐了下来,双臂却搭放在池子边缘,目光落在宁安身上催促道,子文快点,赶紧下来跟我一起泡,真的很舒服。
宁安不敢再磨蹭,他以最快的速度褪掉身上的衣服,但是却没有像傅邑一样真的脱个jīng光,还留了个亵裤在身上,这样他更能接受一点。
见傅邑向他招手,宁安努力压下涌向脸上的热气迈步走了过去,只是看着池子里冒着的热气,他并没有跟傅邑一样直接就下去,反而小心翼翼的蹲坐下来,先把腿伸进去试了试温度。
傅邑的目光从头到尾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jīng致漂亮的少年脸上带着明显的cháo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露出来的身体白的晃眼,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视线,看着那条纤细的小腿探向池子,傅邑眼神一动,倏然上前,在那只白皙又小巧的脚即将探入池水的前一刻伸手将其抓住。
宁安条件反she的往外抽了一下,结果没抽出来,白皙小巧的脚被男人宽厚的手掌握在手心,肤色的明显对比竟然带出了一种令人心跳加快的暧昧来,宁安忍不住就要出声让傅邑放开他。
但傅邑却抢在他前头开口了,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同时,指腹在他脚趾头上滑过,语气听着有些不悦。
宁安顺势看过去,总算明白傅邑在问什么了。
本来应该圆润gān净的脚趾头明显有些红肿,因为肤色白皙的缘故显得特别扎眼,宁安脚趾头忍不住动了动,对上傅邑认真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回道,这应该是训练留下的,没什么大事,等过几天就好了。
傅邑闻言眼神却有些微沉。
从暗卫那里,他知道宁安做了什么,但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他因为训练给自己留下的伤,傅邑还是觉得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