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视为那么大的一个威胁,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对你做些什么,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如果你想登上那个位置,我可以帮你。
结盟?
苏辛倒是讶异会是越星遥先提出来,毕竟越星遥从小就拽的酷的不行,不过既然她先提出来了,她自然就会顺手推舟,不会去推辞。
机会都送上门了,gān嘛不用呢。
对,结盟。
越星遥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这个问题,她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下意识的认为,如果自己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大皇姐不仅不会同意,反而会怀疑。
大皇姐并不信任她,这真是一个让她难过的事实。
先入为主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苏辛对越星遥固有印象就是很厉害,很可怕,年纪轻轻就可以掌控全局,但是忘记了,和她相遇的时候,越星遥只有四岁。
在可以思念可以有寄托的时候,越星遥的xing格并不会变得向以前那样偏激,越星遥把那种恨意分散成别的,就承载在了苏辛的身上。
如果大皇姐信得过我的话,就一起联手吧,现在二皇姐比较麻烦,不是吗?
越星遥把自己的心思收好,恢复了以往面对别人那样的冷淡的表qíng看起来严肃又认真。
越星遥告诉自己,需要耐心。
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五妹妹你的筹码是什么呢?
苏辛虽然知道她的金手指是什么,但是总不可能表现出来,而且刚刚越星遥的反应也点醒她了。
越星遥说,为什么你会把我当成那么大的威胁?
所以苏辛要表现得有理有据,符合当下的qíng况才行。
我的筹码,日后你自然会知道,大皇姐第一步应该是对付二皇姐对吧?
她么
苏辛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qíng来,并没有把话说完。
五妹妹,难道你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吗?
到时候再看吧,你知道的,我现在毕竟还小,谁知道我到时候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越星遥心里涩涩的,可是表面不显。
苏辛这下是懒的疏远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思想了,意思都懂。
实在不是苏辛高看越星遥,哪怕越星遥现在才十二岁。
这可是十四岁就已经控制了皇帝堪比妖孽的存在,实在是不能掉以轻心。
一场谈话就这么散了,越星遥离开了小院子里,尽管天色很暗,可是越星遥仍然看得清清楚楚,她或许是真的很有练武的天分吧,六年间已经能够将那个女人留在她身体内的几十年的功力转化的七七八八,夜视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越星遥将苏辛舒适的仰躺在藤椅上的表qíng尽收眼底,眨了眨眼,朝着院子外走去。
院子的门被人贴心的合上,苏辛靠着舒适的椅子,chuī着凉风,看着天边的一轮弯月,无端有了些睡意。
苏辛之前也是被人伺候的好好的,可是进了军营之后,跟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混在一起,行事风格难免带上了些痞味和粗糙的意味。
在那个地方,只要是累得很了,不管是在哪里,都可以倒地而睡,或者随意倚着柱子,就可以呼呼大睡。
苏辛现在有些懒得走进宫殿里进行洗浴,再穿好衣服入睡,想直接睡在这椅子上算了。
可是也就是想想,先不说她不想忍受自己这一身风尘,她可不想成为明日谁嘴里的谈资。
宫殿里应该是经过了紧急的打扫,现在天气正处于秋季,空气还是湿湿的,宫殿里打扫了,湿意混合在一起,有些灰尘的味道。
苏辛这次回来带了一些自己的衣物,毕竟这皇宫里肯定没有准备她的衣服,洗漱之后,苏辛躺在了chuáng上,把自己要做的事qíng在脑海里罗列好了之后,闭上了眼睛。
越星遥行走在苏辛的小院子外,轻轻的朝着自己来时的路走过去。
夜晚静悄悄的,周围没有一点儿声音,寂静的让人忍不住放轻呼吸。
越星遥面无表qíng的行走在华美的宫殿间,沉睡着的皇宫和别处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一样的透露着空旷又寂寥的又恐怖的气息。
这里是不会有守卫巡逻的,她们负责的领域只是外宫,这内宫里面,她们没有经过特殊的允许或者说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qíng,是不会被允许进入的。
越星遥不疾不徐,她的武功早就已经自由的出入皇宫,而不被任何人发现,她小小的体型也非常有遮蔽的作用,百米之内的气息她都可以察觉到,所以并不担心会被发现。
越星遥做事qíng喜欢一件件的在自己的心里盘算好,将每件事qíng之前的关联得失所列出来,然后考虑要不要去做那些事qíng,该怎么做,应该系一个怎么样的顺序和方式。
夜晚是思考的好时候,越星遥进入了自己睡觉的地方,没有惊动睡在外殿什么都不知道的流锦。
越星遥自己用火折子挑了灯,低矮的书案上燃起了亮光,照亮了书桌上的qíng形。
越星遥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本来流锦是打算替她收拾的,但是越星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一些东西,所以向来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那封染了墨迹的书信已经被越星遥收拾好折叠着放在一旁。
越星遥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只穿着方便行动的舒适的亵衣,将自己chuáng底下的暗柜打开,拿出了一个jīng致的小箱子。
木箱子上面上了一把小锁,看起来jīng巧至极。
这是越星遥特地让自己的手下去找闻名的锁匠打造的特别的锁,就算是天下再厉害的盗贼,也没有办法将这把锁打开,钥匙只有一把,在越星遥的手里。
越星遥拿出了钥匙,把小木箱打开,里面是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张张书信,每一个都用信封装的好好的,只是没有写要寄去何处。
用来焚烧旧物的盆子摆放在角落里,越星遥将窗户打开,让它通通风散散气,再将那个盆子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些书信越星遥没有再看,因为那些都是她亲笔写下的,里面是什么内容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
越在底下的书信就年份越久远,字迹就越稚嫩。
越星遥将薄薄的纸在烛火上燃了,看着纸页的边缘变成黑色,被燃烧过的地方化成灰烬,散落在盆子里。
她松手,让火光迅速的吞噬着那一整张纸,上面写着的一些东西便不复存在了。
一封又一封,越星遥盯着烛火,心里有些空茫。
直至最后盆子里的灰烬覆了厚厚的一层,直至烧了最后一封信。
烛火被越星遥chuī灭了,盆子就放在那里,盛放着一些已经消失了的秘密。
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所谓的思念只不过是一厢qíng愿的惺惺作态,所谓关怀,只不过是寄于文字之前的一些多愁善感的东西,别人不需要接受。
越星遥好像知道了苏辛需要什么,她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稚嫩的思念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反而是引人发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