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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也就一句话,身份有别。
    因为是皇后的女儿,皇后比其他的妃子要尊贵,所以她应当要比别人优秀,要是平庸的话,可能会被耻笑。
    面子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你们先出去。
    越星遥看了一圈周围守着的宫人们,那些宫人们立刻行礼退下了。
    宫殿里,只剩下父女俩。
    遥儿,这是怎么了?
    皇后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尤其是越星遥的表qíng,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越星遥的面前。
    皇后的确是美极了的,终日的独守空闺,没有妻主的宠爱,让他的眉宇间添了几分忧郁。
    父后,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母皇的女儿?
    越星遥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她希望皇后否定,甚至拿出qiáng有力的证据,可是她心里又清楚,那不可能。
    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是你母皇的女儿!是补水谁跟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你怎么会质疑父后呢?
    皇后面部表qíng异常的僵硬,但是僵硬过后立马转变为了凌厉的愤怒,像是有人质疑这个东西非常的不满。
    这应该是正常的态度,愤怒生气然后是质问,因为这种东西被冤枉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越星遥没有错过,最开始她质问的时候,皇后表qíng的慌张。
    本来皇后平常是隐藏qíng绪的好手,可能因为这次听到的消息太过于震撼,太过于突然,所以他没有来得及准备,再加上越星遥一直盯着他的脸,所以才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变化。
    是了,明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qíng了,为什么还要做挣扎呢。
    越星遥在期望着不可能的答案,因为那种答案可以把他从这种困苦的泥沼中拉出来,她又可以回到以前那个样子。
    父后,请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当然不可能是,到底是哪个碎嘴的在你的身边造谣,看来你身边的人应该好好清洗清洗了。
    皇后似乎心qíng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用涂染着花汁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越星遥的头发。
    她来找我了。
    谁?
    皇后身体轻轻的摇晃了一下,瞪大了眼睛。
    那个几年前就到你房子里的黑衣人,你应该明白他是谁,不是吗,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尽管,她也不是大人。
    她来找你了,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所以我今天就来找你求证了。
    她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你?
    皇后的表qíng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脸上的一张面具已经完全被撕毁下来,露出了里面扭曲的丑恶。
    所以你是承认了吗,父后,你是承认了了,她才是我的亲生母亲吗?
    皇后抿着嘴唇,眼神里透露出一丝yīn狠。
    遥儿,你那么聪明,你应该知道这件事qíng不可以被任何人知道,如果一旦走漏风声,我们两个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明白吗?
    皇后掐住了越星遥的肩膀,表qíng非常的严肃。
    我知道,所以父后,我不是母皇的孩子对吗我根本就没有继承这一切的权利,是吗?
    不是!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些的,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就应该更加的努力,你要证明你比他们所有人都优秀,皇室的血统又怎么样,你觉得你母皇聪明吗,可是她还不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因为她从来就不关心我,所以她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
    皇后表qíng凄苦。
    遥儿,父后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你要把握这个身份,然后走到那个最高的位置。
    越星遥点头,她闭上了眼睛,像是默认了眼前的这一切。
    父女两个陷入了一种更加尴尬和无言的境地,本来就不太亲厚的父女关系变得更加的淡薄,越星遥对待皇后越来越冷漠,但是皇后却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去教训她,只能是依着。
    这四年里,越星遥写了很多书信,却一封也没有寄出去,因为不知道该寄去哪里。
    又两年过去了。
    六年间,也没有一封书信到她这里。越星遥时常会想,兴许是这皇宫里不让任何飞禽在其中活动,所以她才一封信也没有得到,但是,也有可能是大皇姐真的没有给她任何的来信。
    大皇姐认为,时间可以冲淡她们之间的联系,她们之间的感qíng,越星遥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
    在大皇姐离开的那一天,越星遥想,大皇姐不仅仅是有自己的事qíng要做,也许还是为了斩断他们之间的这种联系,以免将来面对的时候互相尴尬。
    但是感qíng这种东西是最没有办法克制的,一天天的过去,越星遥变得越来越寂寞。
    没有人可以跟她说说话,也没有人听她说话,或许流锦可以,可是流锦不擅长于去跟她说太多的话,而且他们之间的身份有别,实在是不适合当可以说知心话的人。
    流锦比现在的她要理智的多的多,越星遥心里压着很多不能够让她知道的事qíng。
    这皇宫越发的枯燥无味,她总是会无意识的走到那个小院子里,那里面还是有人会时常去打扫,那些花花糙糙,并没有枯萎,但是你没有得到jīng心的照料,只是保持着萎靡的样子,自由的生长,却看起来并不漂亮。
    说实话,她以前觉得这个院子哪里都好,不管是这些花糙或者说是院子里的夕阳,包括那个在花糙之间,给它们jīng心照顾的人,明明穿着华丽的衣裳,却在做着最简单最朴素的事qíng。
    可是自从苏辛离开之后,越星遥再来这里看,却再也感觉不到当时感觉到的那些东西。
    那些过往并没有被忘记,反而是在被一遍遍的翻出来咀嚼中,变得更加的深刻起来。
    越星遥枯坐在房里,窗户打开了一半,斜阳从里面照进来,落在了她的面前。
    光和影进行了分割,将她的面庞衬得明灭不定。
    流锦敲门走了进来,挑亮了烛火。
    越星遥在她离开之后,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揉揉自己的手腕,走到了书案的面前。
    铺开了一张信纸,拿镇纸仔细的压好边缘,墨是之前已经磨好了的,泛着淡淡的香味。
    越星遥一如往常的拿起了细毫,略微的思索了一下,便拿笔沾墨,开始书写起来。
    与皇姐书:
    大皇姐,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千零二十四封信,这封信还是不会寄出去,它的下场可能就像之前的所有书信一样,被我压在箱子里,既然不会被寄出去,所以我便又如以往一样,洋洋洒洒的写一大堆了。
    听说那边的风景很寒冷,现在已经是冬天了,那边应该更加的寒冷吧,好像又开战了,我在这边太远太远,收不到那里的消息,很担心你的安危。
    我好像开始明白了你当初说的话的意思,可是我不在意那些,除非我们已经走到了决绝的地步,但是我不想让那样的事qíng发生,还像以前一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