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答应也没有关系的,这是你的意愿,我只是说出了我的请求,我必须要带着我阿弟出去,不可以再等了,再拖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数。
我当然是愿意的,如果能够带你们出去的话,我肯定乐意。
木柒的面庞染上笑意,苏辛明锐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怎么觉得怪怪的,好像木柒答应她这个请求不仅仅只是为了她?
不管那么多了,她答应就好。
我打算明天就动手,到时候把她叫出去,不要让我阿弟看见。
苏辛还不想给小正太留下什么心理yīn影。
好,听你的。
一夜好眠。
第二天,童铃并没有像她昨天说的那样来找苏辛玩扑克牌,或许她是想等到下午来,但是苏辛等不了。
苏辛打算上午就和木柒一起去找童铃,她手上没有带着武器,因为这里实在是没有称手的武器,刀只有那种宽宽的菜刀,苏辛是要去一击必中的,不是去砍人的,场面不要那么血腥。
苏辛打算直接用手,拧断脖子比较gān净利落,再不行还有木柒呢,但是苏辛无意让木柒动手,天知道如果这只妖jīng手里沾了什么血腥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门外的藤椅空dàng,房门紧闭,一副冷清的模样。
苏辛敲了门,没有人回应。
这不正常。
苏辛推门,门被从里面反着拴着了,证明人就在里面,没有出来过。
苏辛一脚踹在了门上,门没有动静,苏辛的脚被震得有点麻,毕竟是木门,就算再结实也不会结实到哪里去。
苏辛又踹了几脚,把门被踹开了。
院子里没人,里屋的门没有关。
苏辛和木柒推开门进去,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人。
童铃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的方向,一只手缓慢的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铃铃?
你怎么来了?
童铃说话似乎都变得非常费劲,说话有些慢吞吞的,听起来很困难,她慢慢的转过身来,还是低着头。
让苏辛惊讶的是她的满头白发,如果身上不是还穿着童铃的衣服,苏辛可能很难一下看出来这就是童铃。
铃铃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辛走近了两步,语气有些着急。
苏辛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感觉到机会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了。
代价吧,你应该知道点什么不是吗,毕竟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瞒着你。
童铃抬起了头和苏辛对视,昨天还是如花一样的少女的脸庞,今天已经变得像六旬老太一样,皮肤皱巴巴的像风gān的树皮,肤色蜡huáng暗沉,看起来很可怕。
苏辛沉默着,无声的承认。
这样也好,我早就受不了了。
童铃看到了自己的手背,那属于枯死的丑陋的模样,有些愤恨,更多的却是疲惫。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童铃的声音哽咽,仿佛含着天大的冤屈。
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是为什么要在家里把自己的父母杀害,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xing格开朗的童铃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恨他,从十二岁开始,我更恨她,居然那么懦弱,不敢维护我。
十二岁之前,童铃生活的还算快乐,那个时候其实父亲对她和母亲不好,但是有外人的时候演的很好。
童铃的母亲在生了童铃之后其实是还可以生育的,只是在坐月子的时候被童铃的父亲殴打,所以才落下了病根,导致以后都没有办法生育。
什么老好人,什么憨厚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装的好而已,把门关起来,谁知道谁是怎样的人。
人类总是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外人面前,而把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展现给自己亲近的人,因为觉得靠的近了,就不用装了。
童铃的母亲是个逆来顺受的xing格,十分的软弱,遇到事qíng只会屈服。
人们都说女子为母则qiáng,为妻则弱,但是童铃的母亲把这种弱发挥到了极致,她极度害怕自己的丈夫,被打怕了,一点儿也不敢反抗。
谁知道呢,我被自己亲生父亲睡了几年,这里都不知道有几次了,我每次吞药流掉的时候,我就恨他一分,我巴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ròu,还好,我已经做到了。
童铃顶着一副老妪的模样,要哭不哭,要笑不笑,有点神经质的意味。
十二岁的时候,童铃她爸喝醉了,看自己唯一的女儿十分不顺眼,他其实是很想要个儿子的,但是都没有机会了。
喝醉的男人先是对自己妻子拳打脚踢一顿,因为喝醉了,完全没有控制力度和方向,以往清醒的时候还记得朝别人看不见地方打,喝醉了则是完全失去了力度,妻子被打昏在房间里。
十二岁的童铃听到了动静,十分害怕的躲了起来,但是却被
喝醉的父亲给揪了出来,被他扯着头发抽了耳光。
十二岁的小女孩刚刚发育,穿着的睡衣被扯开了一大片,上头的父亲不管不顾,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童铃那个时候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很怕,也很痛,下面一直在流血,她哭叫着反抗,但是却被打到昏厥,残酷的bào行,恶鬼一样的父亲,成了童铃心里的噩梦。
第二天,男人酒醒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qíng,那个时候还算是有良心的,对着女儿道歉,童铃木着脸一动不动的躺在chuáng上,被单都是血迹,身上一片láng藉。
童铃她妈醒了,看到这样子只是抱着童铃流泪,一句话也不敢说,给童铃清理上药换衣服,却什么也没向童铃解释。
童铃在家里躺了很多天,在这些天里,童铃的父亲难得的和颜悦色,没有殴打,甚至对她们很好很好,可是童铃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童铃xing格非常的活泼,也非常的好面子,她没有对谁说起这些事qíng,反而在她们面前笑的更灿烂,可是回家的时候就会冷下脸。
有些事qíng有了一就有二,童铃的父亲开始会在chuáng上喊童铃宝贝,会给她买好看的衣服。
童铃慢慢的长大,也慢慢的意识到了什么。
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只有十四岁,她疯狂的呕吐,用石头砸自己的肚子,孩子掉了,她一边流血一边哭一边笑,像个疯子一样。
童铃也学会了怎么在chuáng上哄着自己的父亲,以至于最后亲生父亲好像真的爱上了她,对她伏低做小,哄她开心。
童铃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小公主,心里有种自nüè的快感,就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童铃也没有说过一个字,她憋在心里,任由它们腐烂发臭,可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是没有忍住带着怨气宣泄了出来。
苏辛或多或少猜出了一些内qíng,心里十分的无奈,愤怒却无可奈何。
这世界上的恋童癖人渣都原地爆炸去死算了,活着都是污染空气。
铃铃
苏辛喊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