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昨夜说起,两人照常偷了东西回到家里,点亮了油灯将今天偷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打算分赃,坐下来后女人倒出钱袋里的银子,两人的眼中均闪过一抹亮光。
男人伸手摸了一个银锭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那张粗犷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略显狰狞的笑意来。女子看见男人那寒酸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鄙夷,粗人就是粗人,上不得台面。
哥哥,你去厨房给我倒杯水来吧。女子娇声娇气地开口道。
男人抬头,看着女子那白皙清秀的面容心中一软,什么话都没说便抬脚去了厨房。女子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拿起桌上的银锭子,想象着将来有钱了,锦衣玉食,绫罗绸缎
咔突然窗子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女子好奇地看了一眼,随后窗外再次响起一声轻响,女子这次站起身来,朝着窗子那边迈步走过去,看着关紧的窗子,女子犹豫了片刻伸手敲了敲窗子,发出敲击的声响。
谁哥哥,是你在外面吗
窗外,寂静无声。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声音,正当她打算离开时,声音又响起来了,女子背脊一寒,脸上浮现出惧怕的神色,正打算出门去找人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动不了了,恐惧一点一点袭来,白净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身体僵在原地如同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
咔哒!窗子从外被打开,女子看清楚从窗外进来的物体,瞳孔蓦地放大,喉咙里的尖叫声被堵住,身体被控制住,她甚至连张口都做不到。
屋再,男人从厨房端了一杯水低头走进屋里,看见站在窗子旁边女子的背影,走到桌前坐下,将那碗水放在桌上,开口道:水倒好了,你快过来喝吧。
没有回应,女子就这么背对着他,好似没听见他的话,窗外的凉风吹拂进来,男人搓了搓手臂,在这初秋的时节,既然会不由地有些冷。
喝水啊,你不是要喝水
觉得怪异,男人站起身走过去,抬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当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时,手掌心碰触到一抹湿润,低头看过去,当看见手心那鲜红的液体时,男人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他抬眼,在他的视线中,女子缓缓转过身来
啊!救命啊!!!
一声惨叫,男子连滚带爬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仵作进到屋里,这是一名年约五十的老者,蓄着短须,背脊已经挺直,双眸泛着一股寒凉,旁边的人都不敢看老者的那双眼,因为太阴深了,让人毛骨悚然。
这老者是城中有名的仵作,一大清早刚起来,就就被一行人给请了过来。
看着放在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仵作上前几步伸手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当看见那双瞪大,死不瞑目的双眸时,四周的衙役们纷纷吓得倒抽一口气,避开了视线。
倒是站在一侧的莫临沂和凉凉两人脸上并没有什么神色,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凉凉看着那女子那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视线下移当看见女子胸前那被挖开掏出一个血窟窿时,这才微微蹙起秀眉,再看向窗边地上那一滩红色血迹。
之所以没有血色,怕是因为血都流光了吧。
不过到底是谁下的手,杀人取心,这可是造孽,因和果,这凶手将来是会有报应的。
没有其他伤口,被掏走了心脏,并且这女人死的时候很恐惧,却没有丝毫反抗,这很奇怪。仵作说了一句,便再次继续查看女人的尸体。
在场的人没发现莫临沂在听见死者临死前没有反抗时,眼中划过一道暗色。浓眉微皱,抿了抿薄唇,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无声地比划,似乎在画着什么符,一道金光在他指尖闪现,不过瞬间,却又消失了。
喂,太傅大人,你说这是谁干的啊凉凉用指尖戳了戳莫临沂的后背,视线落在那尸体上看着。
先出去再说。
两人迈步走出去,刚出门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大汉,大汉见到两人出来,双眼直直地看着凉凉。
你是不是傻,怎么就一定要说是我杀人呢我昨晚在府邸,有一群下人可以作证我没有杀人的时间,你一开口就嚷嚷我杀了人,你这样是污蔑,我可以让你蹲大狱的。而且昨夜你说是你们回家后你妹妹才突然被杀的,屋子里只有你和你妹妹两个人,我还怀疑是你杀了你妹妹呢,刚才我看见桌子上的银子了,我有权利怀疑你们是因为分赃不均,所以你才杀了你妹妹。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杀我妹妹大汉立即反驳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都能在大街上喊我杀人犯了,我还不能怀疑你啊说不定是你杀了人,想栽赃陷害我。
好了,这件事官府会调查,凉凉你跟我离开。莫临沂伸手一把牵住凉凉柔软的小手拉着她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
出了这样的事情,凉凉自然是不能离开的,那么莫临沂也就不会离开了,要知道小狐狸可是他养的,出了这样的事,莫临沂也不可能扔下凉凉一人,自己独自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