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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蘅现在也在培育耐水的蔬菜良种,效果还不错,还给国家某农业科学院寄了一点。
    买的房子三室一厅,特别宽敞,阳台也在向光面,在晴天的时候能让蔬菜接受光照。当然晴天的时间太短了,大多数还是要靠着家里特别安装的暖灯。
    张母现在干得非常起劲,自从出门卖过一回菜,那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每天都想出去,不管下多大的雨。
    这让我想起当年和你爸一起担菜上街的时候
    既然老太太喜欢,俞蘅就每天早上带她出门啦。他们最近每天只卖二十颗大白菜,还搞限购,一人只能买一颗。大白菜是俞蘅改良过的品种,长得特别好,一颗都有两三斤,他还给张母买了一把电子秤,一斤卖九块钱。
    卖完就收摊,一个小时都不到,还能去早餐馆吃早饭呢。
    西岳实在很不错,在搬家后的几次台风中,都没受什么影响,而从新闻中看到,东南沿海的三个省近十个城市已经被淹在水里,从卫星图像上,积水已经有三层楼高,十来米,所有住户早就内迁。
    据现在的新闻报道,已经在进行第二批撤离计划,打算在入秋前把南部和东部等地的居民全部迁进来,目前国土中部及以北以西的地方,都在加紧建房子。
    冒雨建房确实难,国家方便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和财力在建设上,新闻上有确切消息,这批新房都将按照水上建筑的高标准来建这是为以后积水可能真的会波及到这里做的打算。
    俞蘅在看到新闻后,也把自己的一些建设意见发到了某部门,以热心市民的身份。张恒福以前还真是读建筑的,后来因为和前妻的一些旧事,辞掉了专业对口的工作,阴差阳错去卖保险,一做就是二十几年。
    暑假到来也就意味着原主儿子张智大学毕业了,以前他说要读研,后来又说不想读了,说是女方那边能给他安排不错的岗位。俞蘅拉黑了他的号码,也不知道他的近况,倒是曾平年的小女儿回家后跟她爸说过几句,曾平年就跟他提了一下。
    曾平年的女儿叫做曾雯,和张智是同校同学,毕业时才在同乡会的告别会时,对张智的情况有些了解。
    说是再工作一个月就能转正,福利待遇都很好曾平年打量俞蘅的神色:你们多久没联系了听女儿说张智还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说父亲不管儿子死活之类的,还托她通过自己找老张谈话,说立刻给他打电话,否则断绝父子关系。
    之前我爸做三年祭联系过,他说没时间回来,到现在没联系过。后来到西岳我联系了几次,发现他把我拉黑了,我就把他也拉黑了。俞蘅瞅他,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知道他没带好话。
    曾平年就叹着气跟他说了:也不知道弟妹到底是怎么养的孩子,藏着不让你见,天天要钱,后来不想供孩子上学了,就把孩子送回来,结果这孩子一见你就跟见仇人似的这性子实在太别扭了!他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数落了俞蘅几句:你也别扭!爱孩子就要说啊,闷着能闷出个蛋蛋!
    俞蘅就低头不说话。
    你真是气死我了!我看你最近性子变了好多,人也开朗了,这多好啊!好好地跟他交流一下,那可是你亲儿子。曾平年压低声音说:你以前为了他死活不肯再婚,只有这个孩子了你还不抓住,以后谁给你养老曾平年简直愁死。
    老哥,其实我是想通了,我这辈子都在为他活着,可是我妈已经老了,我得多为她着想,让她剩下这些年能过得好一点。几个月前,我睡在家里漏水的床上,想着我妈房间也是潮湿一片,我就恨我自己。
    俞蘅低声说:过年时小智说要在中京买房,当时我就说,那我怕你奶奶在中京住不习惯啊,当时心里还是琢磨着要赚更多的钱的,可是你没看见他当时那个眼神
    他根本没想和我和我妈一起生活。后来我妈劝我,说年轻夫妻嘛,不喜欢和老人一起住很正常。他模拟了一下张恒福当时的心境,红着眼睛失落地说:我存的三十四万,在中京根本砸不起一点儿水花一想就太绝望了。将家里所有钱都给张智送去,然后两个老人住在破败的房子里,连修缮的钱都没有,日子一想就没有盼头。
    而且张恒福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儿子这是一去不复返的架势,钱财两空!
    我想通了,他毕业后就把那三十四万给他打过去,其他的我真的没有余力了,我妈这把年纪还在贴补家用,我该好好孝顺她了。老天有眼,我随手买的彩票竟然中的,才买了新房子。
    俞蘅叹了一口气:今年的雨水你也看见了,老家那房子早就塌了,如果没有中彩票,真不知道怎么办。他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问候过,我真的心寒了。
    曾平年听着也觉得眼睛发涩,最后拍拍他的肩膀:还有我在呢,哈哈哈还好你中了彩票,张智不养你,以后咱们请几个保姆,一个照顾你一个照顾阿姨,也很不错。他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儿子不顶用,至少钱是无所不能的,有钱也好!
    在那之后,俞蘅就把钱汇了过去,添了一点凑足三十五万,并且给张智发了短信,家里只能支持这么多了,现在一家人住在西岳(附地址),有他的房间,让他有时间给张母打电话,还附上了新家的座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