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殡后,陆家一家很快就离开了,陆岑婆家乱得很,没精力招待他们。
之后两天,俞蘅都没出门,他抓紧时间修炼,甚至连觉都没睡。他的全力以赴是有用的,终于练出了气感。
他将心思花在排出身上杂质上,每天身上都会排出污垢。
陈季舒看他一直待在房间里,特地找他说话:怎么不跟弟弟妹妹玩呢跟他们一起打游戏啊,待在房间里不会闷吗
不会,我在看书。
总是看书也不成啊,人都要生锈了。
要开学了,到时候会有考试。
俞蘅不觉得自己能跟那对双胞胎玩得到一起去。不说自己没这么玩心,那兄妹俩对陆恒这个异父哥哥,并不亲近,陆恒记忆里,三兄妹相处的片段,都是尴尬的。
陈季舒劝不动他,没办法自己出去了。
到了外头想找婆婆商量点事,发现自己婆婆不在,问陆滨:你奶奶呢
奶奶肚子疼,上厕所去了。
怎么最近总是肚子不舒服等陆婆婆出来,她就去搀扶她:妈,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瞧什么瞧我没事!阿巍挣几个钱多难,你要懂得勤俭持家!
无端被扣了一顶不勤俭持家的帽子,陈季舒习以为常,温声哄:妈,阿巍挣钱不就是让你享福的你不舒服,他也担心。
我没事,只是着凉了。就是不肯去,陈季舒没办法,回头偷偷给陆巍说。
陆巍就在周末带陆婆婆去了一趟医院。
医院的人多得很!一迈进门,耳边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里头夹着喉咙间浓痰的声音,更加让人恶心。
忍受着恶劣的环境,陆巍和陈季舒带着陆婆婆做了一系列检查,本来以为是什么症候,没想到检查结果一出来,两人都大吃一惊。
老人家身体状况很好,身体这么好的老人家可少见,看来你们家将她照顾地很好。别担心,拉肚子可能是着凉了,夜间注意保暖
三人喜悦地回家。没想到过了两天,家里除了俞蘅,其他四个人也加入了上厕所的行列,家里一个卫生间一下子就不够用了。
没办法,只好一家人都去医院看了一次。
在路上的时候,陆婆婆低声嘀咕:怎么就我们出问题,会不会是被人给我们下药了
这个别人,指的是谁一目了然。陈季舒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她难得反驳陆婆婆的话:妈,小恒再怎么样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像那种人吗
那可是她亲儿子!
有那样的爹,怎么不可能陆婆婆见儿媳妇反驳,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然你说怎么会这样一家子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怎么就他没事情
陈季舒看向一双儿女,有些着急地说:妈,孩子们都在呢!她从来没跟双胞胎说过前夫的事情,就想着双胞胎不要对陆恒有偏见,兄友弟恭。
结果这么看过去,双胞胎的表情却很寻常,完全没有好奇、惊讶像是早就知晓了似的。
她的心骤然凉了一下。
陆巍开口了:妈,先去医院瞧瞧,别的先别说了。
俞蘅在家修炼,等到陆巍一家回来,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的身体肯定是没问题的。
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他将基因改良液稀释在家里的用水里,因为稀释过,所以发作晚且效果比较不明显。
这就当做还了陆恒这具身体欠陆家的养育之恩。
这之后,陈季舒和陆婆婆对家里人入口的东西更加细致,开水煮沸,衣物烘干可是该拉肚子还是拉肚子,最重要的是排泄物奇臭无比。
可是身体没问题,甚至变好了
就在这样纠结的心情中,俞蘅高三年级开学了。
他是自己拉着行李箱坐公交车去的。
好好照顾自己,钱不够就打电话回来说。
好。
俞蘅是一大早拉着行李箱出门的,陈季舒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歉意,不过他并不放在心上。
大年初七是陆恒开学的日子,高三嘛,大年初七就要上课了,俞蘅说要提前去学校收拾东西,提前一天用这个理由离开了陆家。
不过他不可能真的跑去高中学校上课,他早就捏造了假的病历本到学校请病假。
等到被拆穿之后他还有另外一层方法让陈季舒不会去找他,虽然够恶心但他想肯定有效果。
据网上搜寻到的新闻说,这些雾气出现虽然没有规律,但是能确定一点,就是越高的地方,越慢被覆盖。
打的半个小时,到达这附近最近最高的一座山。
他花了二十分钟爬到山顶。从山顶往下看,一切尽收眼底。深吸一口气,这上头的空气好得多。
俞蘅忍不住拿出帐篷搭好,坐在里头修炼起来。
他带了足够的食物过来,除了山上实在太冷,他修炼得很满意。到了第三天早上,他在练功,收招之后发现山下有些雾蒙蒙。就像一块轻纱笼罩在城市之上,再然后,那抹轻纱像是有了生命,袅袅娉婷地摇曳扭动、扩散。
站得高,那些雾气活动的轨迹看得更加清晰。那些雾气先是零星几点凭空出现,然后不断扩散很快,那些城市高楼高架桥,全部都看不见了。再然后,那些雾气升腾,慢慢到了俞蘅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