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能轻易做出的决定!
这边在紧张地讨论,俞蘅他们行走的速度很快。因为地面结冰的原因,他们砍树枝做滑板,在经过几番疼痛的尝试之后,终于每个人都能够划着简陋的木板在颠簸、滑溜的地面上滑行。
在还没有靠近新岢小镇的时候,崔楠和俞父就感觉一股强烈的吸引力。
他们躲在隐蔽的地方,观察着每时每刻都在奔跑着进入远处那处朦胧的地界中的动物。
看来那里就是它们的目的地了。
我们也去吗
他们四个人小心地从边角的地方过去,时刻警惕着周围。这边的道路非常难走,坑坑洼洼的,时不时走几步就有一个深坑,应该是动物往来频繁造成的。所以他们就把滑板收起来,一步一步地踏进去。
不过即使再小心,初初走近那几十米远之后,就无法再进一步了。
俞母捂着嘴小心翼翼地说:好多啊!
可不是好多放眼看去密密麻麻都是攒动的野兽,高的七八层楼高的都有,看得人肝胆俱裂两股发颤。
那些巨型野兽随意动作,地面就轰隆隆地震动起来,其他小型的动物就惊慌地跑动,引起另一番乱潮。
不能再靠近了。
看来就是这里了。
俞蘅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们到那边去,安全一点。
终于到了地方,他反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能够遇到那只鸟就好了,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这一路上他不是没有购买过人兽同声传译,可是试验过不少动物那些动物还是他筛选过的小型动物,不然完全制不住。
不过那些动物内心的想法非常嘈杂,完全不像那只鸟一样那样逻辑地交流。
所以即使现在看到这么多的动物窝在这里,他也没办法找他们问话说嘿哥们你们在干嘛
还有一个烦恼:三十天假期只剩下三天。
照这样下去,这三天应该也没什么进展。
没关系。俞蘅跟自己说:把做任务当充电,最近也太累了。
仔细想想,谁有自己这么好的运气呢被现实的挑战逼得疲惫,还能有机会到其他地方做修整,再没有这样的好事儿了。
这么一想,心态又平和下来。
不过这三天里,却真的发生了一件大事,足以推翻所有人的认知。
就在俞蘅他们来到新岢小镇的第二天,毫无防备的第四次寒风潮再次来临。
俞蘅得以第一次看到这样庞大、毁天灭地的力量在新岢镇前,从气势磅礴到变成瞬间消弭,只需要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天啊,没有了,一下子就没有了!
俞母觉得这些天看到的都刷新了自己的认知,那样庞大的力量,她还在担心藏身的地方无法承受得住,结果那些风潮气势汹汹而来,却一点涟漪都没有掀起,眨眼间就消失了。
这里的东西是什么怎么这么可怕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将那么可怕的风潮一口吞了。
仿佛有两面无形的墙,这边的静止不动,南边来的那堵墙不敌被吃掉了。
崔楠说: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这些动物才会不约而同到这里来!只要踏进这个地方,就不用惧怕什么寒风潮!又说:难额道要在这里等到春天到
俞蘅:如果是这样的话,全部动物都堆在这里,吃的东西也不够啊。躲开了寒风潮带来的生命威胁,食物的危机也如影随形。
这里虽然没有受到寒风潮的影响,但是地上的植被也被糟蹋完了。在这里呆了一天,各种打斗就没有停过。
大鱼吃小鱼,食物链向来如此。
他们在讨论,层层叠叠的动物里头最靠近里层的却在发生骚动。
其实这里面的景观,人类还没有办法探知到。
只见大概以新岢镇所在的纬度开始以北,全部襄裹在浓白的雾气里。这雾气非常了不得,逸散在外围的稀薄雾气,轻而易举就将那凶猛的寒风潮吞噬了。
在深处,那雾气更加浓郁,浓白色展现的不是如牛乳般的无害,流动回转之间,有撞击的铿锵之声。
这一次吸收寒风潮,仿佛让这团雾气攒够了能量,它的内部不停地翻滚,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不过半个小时,雾气终于散开,露出后面的的真面目。
一望无际的大海,碧蓝色的波浪像最顺滑的丝绸,涌动之间流散着清凉的水汽。
深不见底、广阔无垠。
下一秒,所有的动物都嚎叫起来,仿佛看到了最喜爱的食物,不管不顾地往下跳。
神奇的是这海面竟然托着那些动物不让它们下沉,一只只或大或小的动物像是在海上漫步,浩浩荡荡地消失在远处。
同一时间,其他地方也在发生着变化。结冰的地面冰层瞬间融化,又在几秒内彻底干透。空气中的水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夺走了,呼吸进肺腑时感觉到的是又干又热的气体,让人觉得五脏六腑都暴露在荒芜的沙漠中。
这是怎么了
啊啊啊我家存的水怎么不见了!
好热好干燥啊!
空气中的瞬间的急剧变化,俞蘅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