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回神后狠狠地抬头,吐了一口唾沫:呸,你小子死定了,有种别下来。
俞蘅不能不下去,他得通知徐天他们,不要没有防备就扎进来坑来。
这一栋楼只有这一边有一排水管,爬起来简单,其他方位没有借力点,很危险。
俞蘅只能庆幸好在屋顶是密封的,住户没有楼梯通往屋顶,他暂时没有危险。他不后悔,末世快一个月了,他们几个人困在这个区域,缓慢地搜刮每一寸地皮。这块区域存活的人真的不少,小团体大团体越来越多,更多的资源被占据,他们的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他背上这些东西,是救命用的,他绝对不会放弃。
而且这群人行事凶恶,即使现在求饶,不一定会被放过。
那就拼命吧。
俞蘅在屋顶上转了一圈,距离这栋楼最近的就是东边的一栋写字楼,不过也有三四米远。好在写字楼也是六层楼高,拼一拼应该能成功。
俞蘅先将袋子用力抛过去,活动手脚后退助跑。陈恒长得高瘦,腿长,加上俞蘅有意识地锻炼,健壮不少。他一口气奔跑过去纵身一跃,双手扒住地面,一鼓作气翻了上去。
他立刻背起袋子,屋顶的铁门是锁着的打不开,他就找了一处水管,娴熟地爬了下去。落地砍了两只丧尸,他往徐天他们早上出门的方向去。
他们之间出门都会先说好今天的活动区域,方便双方有数。今天徐天他们去的是外环西路。这片地方住的人不少,来来往往的,时时清理丧尸不多。俞蘅从小路走,七拐八拐,爬上一处外梯,爬上了路口一栋楼的广告牌,坐在广告牌后面休息。
他坐着,广告牌的高度安全挡住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拿出水喝了一小口,他开始留神周围。接近中午的时候,他听到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用到划破广告硬板,挖出一个小洞,俞蘅通过小洞看出去,两辆摩托车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一辆面包车。
很巧,一辆摩托车上的男人就是刚刚追他的那个人。看他们满载而归,驶入左边尽头的小区,俞蘅忍不住生气,
他在广告牌上呆了一天,到了傍晚才看到徐天他们。不过情况似乎不对,他喊住他们,飞快地下去。
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徐天的后背血红一片,血腥味吸引了不少丧尸。看到他们身后远远坠着的丧尸,俞蘅当机立断:快点跟我来!
这片地方他们算是比较熟悉了,只是徐天他们明显状态不好,俞蘅就自己搜罗地点,很快将他们带到一个安全地点。
怎么不回家老四问。
那个地方也能被称为家了。
俞蘅的心酸了一下。忘了跟你们说,你们刚走不久,就有人来抢东西,我只带走这些那里不能回去了。先给徐哥止血吧!
他们出门有带药物和绷带的,以防受伤。现在徐天身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染透了,只好重新解开。
俞蘅吃了一惊,这是长约三十厘米的刀伤,肉都卷起来了。
你们跟人起冲突了俞蘅边动手边问。他用干净的矿泉水冲洗伤口,再用纸巾擦干他们生活的环境并没有干净的毛巾。纸巾也是珍稀物品。细细地撒上一层云南白药再用绷带包上。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俞蘅就听清楚了。
我们在一家店里遇到陈纯他们,她说他们要去鑫和路的一家面包厂,但是那里面丧尸挺多,邀请我们一起去。我们人少,以前去不了这种地方,就想着人多,又是同学,就一起去了。
老四接着老二的话,气愤地说:挺顺利的,不过他们反悔了,不让我们分面包!说我们人说出力少,最后说看在我们和陈纯他们是同学的份上,一人分一个老四的声音都哽咽了:实在太生气了,我就骂人了,是我不好激怒了他们。
真的是没想到,昔日的同学,那十来个人就在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看着他们四个人被其他团体欺负。
后来动手了,徐哥帮我挡了一刀。老四哭了:早知道就不惹他们了,不拿就不拿,徐哥被砍了一刀,这怎么办
徐天强趁着安慰他:我没事儿,明天就好了。又对俞蘅说:陈恒,幸亏有你,不然我们回来,连口水都没得喝。也辛亏陈恒是个重情义的人,如果他将东西带走自己跑了,他们也没处儿找去。能留下来等他们,已经让人很感激了。
我们是伙伴,你放宽心赶紧养伤。
其他人身上都有伤,不过不严重,于是俞蘅一一帮他们上药。食物他没有全部带走,但是药品他一个不落都带上了。
一直默不出声的老三说:我就不用了。拒绝了俞蘅的上药。他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眼睛通红,嘴巴紧紧抿着,透着绝望。
你俞蘅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被咬了
这句话问得轻,徐天其他三人却炸了起来。
老三!你被杀丧尸咬到了吗
咬到哪儿了我看看!
老三撸起袖子,手臂处有一处咬伤,很明显是丧尸留下的咬痕。
徐天三人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老三忍不住,嗷嗷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