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亭皐凝视着高晁瘦骨嶙峋的脊背,刚刚撕掉膏药的皮肤微微发红,旁边还有以前撕去膏药后残留的边缘痕迹。虽然高晁叫得很惨,但卓亭皐却觉得他叫得很好听,还有他眼泪汪汪的样子,让人又心疼,又想继续弄疼他,直到他哭出来。
贴上新的膏药贴后,卓亭皐贪婪地闻着高晁身上淡淡的药味。这股味道刺激得他起了生理反应,他从后面搂住高晁,贴在他背上轻吻。
高晁的脊背慢慢僵硬,颤声说:你保证过,不再对我做那种事的。别听我的废话,赶紧上!
卓亭皐柔声道:那是你说的,我从来没有答应。
高晁:你!好样的,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诶呀好兴♂奋啊。
他挣扎着从卓亭皐怀里站起,说:我去方便,别跟来。你自己冷静一下吧。
说完,他便决然地走到外面,站在茫茫的夜色中,注视着一根光秃秃的水泥柱子:统哥,我有个问题。
系统:请讲。
高晁晃了晃两只手臂:我要如何解决个人问题
系统:这我就帮不上忙了,再见。
高晁:
反正胳膊也没什么事了,高晁准备从吊带里抽出来,这时手臂却被按住了。
卓亭皐站在他身后,很愉悦地说:我帮你。
高晁:想不到你还提供扶鸟服务,真是体贴呢。
卓亭皐动作很慢地从鸟笼里掏出小鸟,高晁顿时面红耳赤,东张西望。只想瞬间尿完马上结束。可是他憋太久,水龙头开了就关不上是的,哗啦啦啦啦没完没了。
他抿着嘴,闭着眼,耳朵发烫,感觉好像听到一声轻笑,心里更觉羞耻,只好装是错觉。
好不容易清空膀胱,高晁一时放松,放了个屁。夜晚十分安静,这个屁是相当清脆悦耳。
高晁:没法愉快地玩耍了呢。
他十分镇定地往四周看去,惊讶地随地甩锅: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未知生物游荡,叫声也好特别,你刚刚听到了吗
晚上有不少觅食的食尸鬼和怪物,卓亭皐若无其事地说,不过你刚才放屁的声音太大了,我没听到它的叫声。
高晁:告辞,再见,让我们相忘于末世。
虽然他已经放完了水,但卓亭皐却没有放开手,抓着小鸟的手指头微微动了动,意思顿时变了。高晁把手臂从吊带里挣脱出来,奋力扯掉身上的多功能吊带,气急败坏地抢回小鸟提上裤子,一声不吭地回去了。
卓亭皐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回到休息的地方,见高晁躺下准备休息,自然而然地躺在了他身边,还很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
高晁很气:你走,以后不许跟我睡觉。
卓亭皐不走:那你要跟谁睡觉
高晁:自己的觉自己睡,不用别人帮忙!
卓亭皐不肯放手:以前你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嫌弃我的,怎么出尔反尔了小时候我不是一直跟你睡的吗,现在一起睡有什么不行。
高晁:我说不嫌弃你,是把你当儿子。可你也不把我当爸爸,要是知道你跟我睡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种想法,我我早就打断了你的腿。
可是,在你以为自己是做梦的时候,你把我当儿子了吗卓亭皐悄声说着,按在高晁身上的手缓缓往下移动。
高晁咬了咬嘴唇,抓住他的手说:什么梦,我都忘了,你不许再提。再说下去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好吧。卓亭皐听话地说着,还是把手伸了下去,我不提了。
不让说,但可以做啊。
高晁反抗无效,在卓亭皐手里缴械投降。卓亭皐看着他欲哭无泪的样子,还故意说:爸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很难过吧。以后有我在身边,就不会那样了。
高晁:只有这时候才叫爸爸叫得这么愉悦,你到底是有多变态
刚刚人如其名的小炒晁趴在那里,看上去柔软可口,卓亭皐早就想了很久,现在终于是忍不住了,压着他放肆地亲吻着。
高晁没力气反抗,抬起胳膊装装样子,抡了一套少男萌萌拳,含糊不清地说:我不孤单不寂寞,我的心里只有搞生产搞建设,种地使我快乐
他涌起了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就像这些年来基地始终对外开放,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的战略一样,不断吸纳吞吐。伟大的末世梦想在不断增长的生产力推动下膨胀到极致,高晁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啊,我的,核心,价值观要承受不住了
清晨时分,卓亭皐收拢手臂,想要继续温存,却是抱了一把空气。他睁眼向外看去,高晁正坐在入口断掉的水泥板上安静地抽着烟。
卓亭皐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对他笑道:怎么不多睡会
高晁吐了个烟圈,淡淡地说:睡不着。事后一支烟~~
卓亭皐以为他生气了,心中不免忐忑。虽然一再否认高晁是自己的父亲,该做的也都做了,但卓亭皐在高晁面前,始终有着一种年少者对年长者的依赖和敬慕,还有着一种唯恐断了父子之情之后会被抛弃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