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枫敢指天发誓,这会机智的应对方式,绝不是在山野间长大的他能有的,很显然,为了解决掉这个隐患,他不惜调用了钟七的智商。想要拿下樊花,邱枫还不够,必须的释放点钟七的才智、技能出来。
春留忽然愣住,忘了反应。她在纳闷,怎么顷刻之间,邱枫就变了呢那个唯她是从的人不见了。
在春留的愣神中,邱枫已经带着樊花,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星系,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春留没有主意,转而问某个系统。
读主,我正生气呢,不想说话。
好,不想说就不要说。春留恶狠狠地,紧接着就是三声烈焰,把星系关进了小黑屋。
春留闷闷地坐在屋子里,沉浸在小伙伴说变就变的迷雾里,直到佟夫人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眼里话里都是焦急,春留,烬儿他还没有醒过来。
自从佟方烬病后,他每天卯时一刻定会醒来。每一个清晨,对她这个做母亲的人来说,都是折磨,一颗心总是悬着,就怕哪天,儿子没有醒过来。
想到昨晚自己拉着佟方烬,让他给自己念书,磨蹭了好些时光,春留有些心虚,赶忙往外走,我去看看他。
春留。佟夫人拉住了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说了出来,烬儿不是偷懒,不是睡过头,他恐怕是发病了
匆匆往外走的人瞬间僵住,快速回头看向佟夫人,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自己就折腾了一下,他就病了
你听我说,烬儿的病有些年头了,找了很多大夫无果。
佟夫人用手背蹭了蹭眼角,哽咽道,后来有幸遇到一位游医,是他稳定了烬儿的病情,但他说过,还是会病发,征兆就是过卯时一刻不醒。
春留心中大急,到底是什么病无疾山上那么多草药,一定能治好他的。
佟夫人不住摇头,具体是什么病不得而知,最大的特征是,他的眼里一片黑白,再无其他颜色。
这一点,佟家是瞒着的,作为佟氏布庄的少东家,怎么可以不辨颜色,对外只是说佟方烬身子骨不好。
春留倒退两步,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第一次相遇时,明明自己在他眼前,衣服由原来的白色变为绿色,他却无所察觉。
因为在佟方烬的认知里,自己一直穿着白色的衣服,变成透绿色,他也看不出来。
春留,最初见面,我提到的透绿色的树,是老爷的生前念想,也是为了给烬儿治病,我们翻遍了书籍,烬儿的病情,也就只有一两句记载,说是如果能找到这样的树,他或许还有救。
我这就回无疾山找。春留内心慌乱,跌跌撞撞往外跑去。
无疾山,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以前调皮捣蛋的时候,总嫌弃它不够大,如今,它似乎突然变得宽广起来。
春留,提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衣服早就变成透绿色了,这会她完全没有心思理会。
记忆中,透绿色的树,出现过,可她找了好几个地方,还是没有。
撕拉一声,有荆条划破了裙摆,植物的刺直接划破皮肤,没入肉里,血珠子冒了出来。有些疼,春留皱眉,咬着牙,继续找。
佟方烬还在等她,她一定要找到透绿色的树,然后叫醒他。
翻山越岭,日头高悬,穿过小溪的时候,一直抿嘴不断往前走的人,被水草绊住,往前扑去。
呜呜水没过透顶,春留忽然大哭了起来,一声声喊着,佟方烬,佟方烬!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说变就变。邱枫如此,佟方烬也是如此。春留一掌拍向水面,溅起的水花,在太阳的照耀下,有些泛红。
一直以来,不喜欢透绿色,对其它颜色格外敏感的春留,捕捉到了这一抹红,内心觉得有些奇怪,她再次拍向水面。
这一次,在太阳的照耀下,溅起的水花是透绿色。
水底下,脚上之前被划破的伤口,有些痒,有些疼,春留低头看去。只见往日清澈的水,不知何时变了颜色,一丝殷红,一抹透绿。
一如有血珠子从腿上冒出,很多鱼游了过来,蹭过它的伤口后,摆动的尾巴,一会变成红色,一会变成绿色。春留大惊,双手敲打着头部,那里好疼,那是似乎有温柔温柔的声音传出。
春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春留!转瞬,又变成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啊!水里的人捂着脑袋大喊起来,视线之外,溪流边的两颗大树变成了透绿色,转瞬枯萎,消失不见。
桐城里,一直陪着樊花,说说笑笑的邱枫忽然愣住了。奇怪,无疾山好像出事了,这种感觉很强烈,上一次还是伯父伯母离开时。
邱枫,想不到你见识如此广。樊花旋转着手中的冰糖葫芦,满心欢喜,试探道,追赶猎物的时候,进入深山,万一迷路了怎么办,我听闻有个什么针,可以指路
沉浸在无疾山出事了的消息里的邱枫,想也没想,顺口答道,你说的是指南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