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江弦刚要发出感慨,忽然敏锐地在迟洛兮的话里听出了另一个信息点,于是他话头一转,眉飞色舞地歪着脑袋凑近迟洛兮,语调贱贱地开口:我仿佛听见刚才你说你最爱的人是我。
迟洛兮好看的桃花眼弯成一抹月牙,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坦荡承认:嗯,我最爱的人是你。
江弦:!突然打直球是犯规啊魂淡!
江弦的脑袋被迟洛兮的直球击中,一瞬间有种灵魂离体的飘忽感,思维空白了几秒后,突然意识到一个让他感到些许失落的问题:所以我并没有进化成欧皇,能中奖完全是因为柳毓从中搞的鬼
一般来说这种抽奖,都会选择能为自己企业或品牌带来宣传效果的明星、大V、网络红人或评论员。比如左芮,别看她娇纵蛮横,其实是个旅游博主,拥有几十万的粉丝;汪也是全国有名的油画家,擅长画风景,可到了你就成了个普通大学生,实在是差的太远。迟洛兮说:我们刚到小楼的时候,朱千丈曾说过希望我们可以为他们的度假村多做好评与推广,所以恐怕当时抽到的是另一个网红之类的人,可惜邀请券被伪装成秘书的柳毓调包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怀疑了对不对江弦用眼睛斜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迟洛兮避开他锐利的视线,摸摸鼻子,从江弦的角度看上去竟有几分可爱:我那不是看你太高兴了,不忍心打击你么,再说我也没想到会是柳毓搞的鬼,毕竟上次见他已经是八十年之前了。
江弦:八十年见一面,活得久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这次去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唯一能威胁你生命的轩辕剑现在握在你自己手中。江弦说着,觉得这波真心不亏。
不。迟洛兮摇摇头:能威胁我生命的只有你,柳毓这次回来看见你在我身边,一定会想方设法加害你,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答应我。
迟洛兮的表情和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不禁让江弦胸口一紧,郑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不论怎样我都会保护你的。迟洛兮说着,手又不安分地从江弦衣摆下探了进去,手指淫蛇般沿着腰腹线条一路向上:不过,先让我把早上你欠我那顿补回来吧,好不好
一个小时后,江弦捂着腰瘫在沙发上,看着吃饱喝足后面色红润、精神奕奕、哼着小曲的迟洛兮有气无力地骂道:迟洛兮,你丫其实是个泰迪精投胎吧!
虽说迟洛兮让江弦平时多加小心,可一直到十二月初,他都再也没见过柳毓或是其他可疑的人。
当冬日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是在一个周六的清晨。
屋外枝条萧瑟,雪花簌簌,迟洛兮的卧室内却温暖如春。
抽泣般细微的嘤咛和微弱的水声从紧闭的门缝中溢出,那声音似是十分痛苦,但仔细听来痛苦之中又好像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终于在一声尾音被拔高的呻|吟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江弦有气无力地趴在迟洛兮身上,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在他被汗湿的脊背上,与楼下的雪花一样闪着微光。
迟洛兮轻轻吻着他的额头,鼻尖,手指轻碾他的耳垂,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迟洛兮好半天,江弦才用沙哑的嗓音开口道:从今天开始,咱俩分房睡,半个月,你别想再碰我一根手指头。
迟洛兮的手探向对方某处捏了捏,又揉了揉,直到榨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你这话从一个月之前开始,几乎每天都要说一遍,不腻吗
你给老子住手!江弦紧紧攥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强行把他拉开,咬牙切齿道:不准诱惑我!我现在已经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lsquo;感觉身体被掏空rsquo;了,我看你真是想让我死在你床上!
迟洛兮那只不安分的手从身下移到身上,调侃到:欲仙欲死吗
闭嘴!你这个老色魔!江弦忿忿地将他的手打开,裹紧被子翻到床上,小兽似的蜷作一团。
可惜还没过十秒,他就被迟洛兮八爪鱼似的从被子里又扒了出来,直接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洗干净再睡,不然肚子该疼了。
之后在江弦强烈反对之下,这个澡洗的要比平时快许多。
给他吹干头发,又换上软绵绵的睡衣后,迟洛兮牵起江弦的右手,在他手心那道红线似的疤痕上亲了亲,才把他塞进被子。
自从江弦的手拆线那天起,每天亲一下他手心的疤痕好像就成了迟洛兮新加入的必要日常之一,每一次亲吻的时候表情都格外虔诚,就像是进行某种重要的仪式。
我去给你做早饭,你再睡会。迟洛兮放轻声音,伸手在他散发着洗发水清香的发丝间揉了揉,转身出了卧室。
鸡蛋在煎锅中吱吱作响,背面被煎的金黄,嫩黄色的蛋黄从摊平的白色蛋清中微微鼓出,鸡蛋的焦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满是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