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躬身行礼,青吾看着董卯至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相安无事的回了府,洗漱之后便将沈仪纠缠到了床上,气氛火热之时伏在沈仪耳边喘着气道:今天那个男人,你就是这种眼光,嗯
沈仪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便有些想笑,只是青吾撞得急,一句话被打散,她气息不均道:你难不成还,还醋了不成
青吾没答,只哼了一声,动作愈发凶狠起来,沈仪被他带得如同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没一个着落点,身体内的情潮让她忍不住想惊呼出声来。青吾见她咬着唇面色驼红暗自隐忍的模样,粗喘一口气,眼圈登时红了,将身下的人猛地翻过来狠狠地撞了进去,沈仪一个不查仰着颈子叫了出来。
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好在青吾早就设了结界,没人听得到里头的动静,动情之时沈仪便感觉到青吾的另外一个蠢蠢欲动,忙哑着嗓子道:你!别乱动!
青吾低声笑了一下,夹杂着□□的声音带着磁性,偏又故意凑到她流着汗的颈间,像是舔舐着她的耳廓一般,沈仪登时身子一麻,身子下意识一缩。青吾被她一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将沈仪的手钳制在背后,愈发显出她妖娆的身段,青吾被那雪白细腻的身子迷了眼,嘴上却恶狠狠道,
你若是再勾我,我便弄死你!
沈仪听了面上发烫,好在青吾看不到,她眼里潮湿得能滴出水来一般,咬着唇不再说话,免得青吾又说她在勾他,只是却因为身后那人的动作,唇边忍不住渐渐溢出动人的吟哦声。
房里一片春色。
再说这边的皇宫里,董卯至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得劲,以往阿桃那次不是对他马首是瞻,如今竟然反过来威胁他!
许是出于对自己退缩的不甘,董卯至连夜写了一封信让人送了出去。
主子,这是皇宫里头送出来的信。一身劲装的人将手中的信双手奉上,宇文循接过来打开看完就随手将那信纸拿到蜡烛上烧了。
我叫你们去咸城拿的东西带来没宇文循沉吟片刻问道。
算算时日应该已经到了咸城,只是这消息传过来还要些时日。手下人回道。
宇文循挥挥手让他下去,自己站在窗边负着手望着灯火通明的京都沉默不语,若是沈仪在这儿,一定可以认出来宇文循看的地方正是卓青的府邸,也就是她住的地方。
宇文循目光沉沉,眼中尽是势在必得的掠夺之意。
☆、诱桃(十六)
只是董卯至还来不及找沈仪的麻烦, 麻烦便找上了他。
之前礼部尚书徐符徐大人找到他, 说要让他在大理寺任职时候行个方便,他的职位不大不小,但关键是徐大人所求的东西确有其事, 他只需推动一下事情的进程即可。
董卯至虽是个解元, 但当朝为官的手里都有两把刷子,要么家世高贵,祖上庇佑,要么就是跟董卯至一样考进来的。董卯至这个解元, 说稀奇也不稀奇,说不稀奇也不常见,所以他在大理寺里头也比较低调, 当时听了这话便想拒绝。
只是这徐符善于揣摩人心,董卯至怎么想的他看得分明,
大人这次若是能出手相助,徐某定感激不尽。
大人青年才俊前途无量, 又是公主殿下的驸马, 何必担心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圣上若是知晓大人锄奸有功, 定会重赏大人。
几句话都在点子上,董卯至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个驸马,他与盛安婚期将至,再怎么样圣上也不能让他的女儿伤心不是再说徐符给出的价码的确让他动心,卓青犯了事儿, 就该得到惩罚,董卯至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骨子里头还是有一股文人的清高的,于是心一横便答应下来。
眼见着与盛安成婚成了正儿八经的驸马,卓青这几日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就盼着徐符那边事成好在圣山面前好好刷个存在感,谁知道卓青没扳倒,徐符自己倒是先进去了。
这可急坏了他,徐符倒台事小,要是牵连到他才是得不偿失,忙托人到处打听,才知道徐符被卓青反将了一军,之前本来已经录好的口供被篡改,倒卖私盐牟取暴利的人成了徐符,人证也一致将矛头指向徐符,这下人证物证具在,徐符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更可怕的是证据一被篡改,大理寺的人就立刻将东西呈交给了皇上,连给徐符的反应时间都没有,徐符一帮人措手不及锒铛入狱,他前些日子收到徐符的求救信,这才知道徐符前途陌路。
他尚且自身难保,又怎么有能力将罪名加身的徐符救出来
董卯至涉政时日尚短,这一慌神就想到了盛安,是了,盛安对他一片痴心,一定会救他的!
待他慌慌张张地对盛安说明了来意,等着她去皇上跟前求情的时候,却见盛安眉尾一挑,懒懒往榻上一斜语气慵懒道:驸马多心了,父皇怎么会将你送入狱中呢
他惊喜之下再三确认,盛安都一一耐心给他答了,于是他便放下心来,想到这几日都在忙这件事,冷落了盛安,便想温存一番,自新婚之后两人都没个独处的时间,只是突然想到沈仪,董卯至还是先将这件棘手的事情解决了为好,只得神情歉疚地借口公务去了客栈找宇文循。
一个闲职能有什么公务盛安体贴地让他先去,转头便放下那副轻松的模样,坐直身子目光沉沉地看着董卯至离开的方向,过了一会儿她将那人召进来,言笑晏晏问道:告诉本宫,你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