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媛道:“具体情况,你们可以去问投资方的儿子,那个富二代。”
她站起身道:“我不想再提这个人,提到她的名字我都觉得恶心。如果是找我调查关于林亦烟的事情,很抱歉,我不清楚,各位请回吧。”
周媛媛直接下了逐客令,转身便走。
虞寒江从沙发上站起来,低声道:“林亦烟已经死了。”
周媛媛脊背一僵,霍然回头,瞪大眼睛道:“什么?”
“她的死亡时间在17日凌晨3点半到4点之间,地点就在你家对面的那栋别墅。周小姐,你跟她有私人恩怨,如果你没法提供不在场证明,我们有理由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拘留你并对你展开详细的调查。”虞寒江目光锋利地看向周媛媛:“请周小姐再仔细想想,17号凌晨你在哪里?”
“……”周媛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全身颤抖,突然撑着沙发狂笑起来:“哈哈哈,死了,那个贱女人居然死了?!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
周父立刻上前一步,厉声道:“媛媛你胡说什么!快别说了!”
周母眼眶含泪,走过去轻轻抓住女儿的手,哽咽着道:“我家媛媛住院住了一年,精神上受了些刺激,但她绝对不会杀人的。警官,你们一定要查清楚!”
虞寒江道:“周小姐,我们现在要搜查你家,这是搜查令。”
他将一张打印好的搜查令拿出来给三人看了一眼,紧跟着就和肖楼一起上了楼。
周母想拦,周父却沉着脸道:“让他们搜!我们家媛媛不可能杀人,清者自清!”
然而,两人一来到楼上,就看见楼梯拐角处的窗户旁放着一个望远镜。虞寒江和肖楼对视一眼,走到望远镜旁,透过镜头朝外面看去……
这是一架非常专业的天文望远镜。
但只要略微调整角度和镜头,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林亦烟的房子。
虞寒江转身来到厨房,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把宽约5cm、长约30cm的锋利长刀,这把刀的形状,跟当初肖楼解剖完尸体之后,根据伤口的痕迹重建模型所绘制的凶器一模一样。
虞寒江紧跟着搜查了周媛媛的卧室。
一进卧室,两人都吓了一跳——只见她卧室的墙上贴满了林亦烟的宣传照,每一张照片都用红笔给打了叉,照片上的脸还被红笔划得极为狰狞!那一张张笑容灿烂的海报,脸上却被红笔划得不堪入目,简直让人脊背发冷。
此外,屋内还发现了一些一次性的手套。
虞寒江将现场所有的证据拍照,给小区门口待命的同事们拨了个电话,几个警察进屋,把物证全部带了回去,虞寒江用手铐将周媛媛的双手锁住,淡淡地道:“周小姐,我们现在正式逮捕你,请你回警察局接受调查。”
周媛媛冷笑道:“我没杀人。”
周母看到那些从卧室里搜出来的血淋淋的照片,顿时双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全部照片都被打了红叉,周媛媛对林亦烟的恨意透过被划破脸的照片清晰地传达给了所有人。
周父颤声道:“媛媛不会杀人的,她就算再很这位林小姐,也不可能动手去杀人啊……”
周母也不敢相信,扑过来用力抓住虞寒江的手臂:“警官,我女儿一定是无辜的!你们不能带她走,她不会杀人!她怎么可能杀人?!”
父母的情绪有些激动,周媛媛倒是神色镇定,冷冷地说:“我确实恨不得林亦烟这个贱人死个十次八次!”她话锋一转,认真地道:“但我没有杀人,你们带我回去也没用,难道还能无证据给我定罪吗?!”
虞寒江淡淡地道:“走吧,如果你真的无辜,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你。可如果你有罪,我们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犯。”
虞寒江按规定逮捕了周媛媛。
他看得出这个女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说不定会做出疯狂的事情,而且,周媛媛没有不在场证明,她说自己在家,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这一点。
家里找到的望远镜,跟凶器一致的锋利的刀,卧室里画满红叉的林亦烟的海报……她有充足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再加上这些证据,嫌疑实在是太大了,不逮捕都不行。
虞寒江将她带去审讯室。
周媛媛依旧摆出一张冷漠脸,重复道:“不是我杀的。”
虞寒江问:“望远镜怎么解释?”
周媛媛耸了耸肩:“我从小就喜欢天文,买了一架望远镜,闲着无聊看星星不行吗?”
虞寒江:“这把刀呢?”
周媛媛道:“切西瓜用。”
虞寒江拿出从卧室里搜出的一次性手套,和那些画花了脸的林亦烟的海报。
周媛媛解释道:“我术后伤口需要经常涂药,手套是涂药的时候用的。这些海报……我就是很讨厌林亦烟,毁掉她的海报不构成犯罪吧?”
每一件证物她都有借口,可是,每一个借口都不太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