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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寒却伸手摁在了萨拉斯图手上,萨拉斯图抬起眼,看到岁寒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酒保,直到对方从一开始的热情到略微局促,最后满脸尴尬和惧怕地站在原地。
    慢慢谈。岁寒伸手指了指后方,面色仍然冰寒,如果太白金星在这里,就会发现岁寒现在的状态就像他刚刚来到天庭的时候一样。
    看到岁寒只是想换个隐蔽的地方,酒保舒出了一口气:当然,请跟我来。说完就带着岁寒和萨拉斯图两人通过侧面一个隐蔽的楼梯向楼上走去。
    萨拉斯图默默地跟在岁寒身后,虽然很久没见,但他毕竟是岁寒的搭档,就算不算他B以上的智力,就凭普通的默契,也知道岁寒现在的状态不同寻常他在紧张,比在无垠荒原的时候更加警惕。
    刚刚走上楼梯,酒保带着他们穿过一扇小门,门后面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很多绿色和红色的门排列在走廊上,酒保伸手示意了一下,就要带着他们向走廊后部走去。
    岁寒确实在穿过窄门后的瞬间直接打开了最近的一扇门,并且单手就把那酒保拎了进去。
    萨拉斯图见状愣了一秒,但也立刻反应了过来,跟进了那扇门并且顺手把门关上,再补了一个锁门咒。
    绿色的门后,是一个介于卧室和刑具房之间的房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这个狭窄而昏暗的房间里,有一张相对于房间面积来说尺寸不小的床,床的四角有伸出四副精钢手铐和脚镣,精钢的厚度起码有手指厚,看起来就极其沉重而结实。
    周围的墙上挂着各种尺寸的鞭子和绳索,从色泽到形状看起来都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一张靠墙的桌子上放着挤挤挨挨的盒子,里面的道具仅仅从形状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虽然房间的顶部有一盏昏暗而廉价的魔法晶石驱动的小灯,但桌子旁边仍然有一个廉价的铁质烛台,上面矮胖胖的蜡烛显然并非是用来照明的。
    更让人觉得棘手的事情是,这间房间并不是空的床上的镣铐上还锁着一个人如果这个瘦骨嶙峋,遍体鳞伤,不可言喻的地方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色泽和形状的带着四肢的生物还能被称为人的话。
    天啊萨拉斯图捂住了嘴差点没吐出来。
    岁寒伸手点了点示意萨拉斯图去检查那个人形生物,自己则直接用几根木刺把酒保钉在了墙上,然后他的手指就变成了尖锐的木刺,直接扎入了酒保的脑子里。
    搜魂。岁寒冰冷的声音是酒保的生命中听到的最后两个字。
    在岁寒直接用残酷手法读取酒保记忆的过程中,萨拉斯图认真检查了床上的人的情况,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
    他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他身体里似乎还有着什么奇特的东西,一方面让他始终处于发QING状态,身体本能地会回应同时这种东西也不断透支着他的生命力,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该是一具尸体。
    说到后面,萨拉斯图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而且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定的能量反应,虽然非常微弱他过去曾经是一个职业者,甚至有可能是一个魔法师或者说,是一个魔法学徒。
    岁寒耸了耸肩:他拿来的那两杯东西,里面混有催情和致人昏厥的植物汁液虽然我并不确切知道是什么。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酒保嘴里满嘴谎言。
    想想也很正常,如果这确实是一个充满恶意的世界,如果这里的人确实都是类似于某个叫做哥谭的城市一样民风淳朴,那么仅仅因为两个陌生人实力似乎很强就真的提供种种便利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实力只是避免他们和你正面碰撞,但绝不代表恶意已经消除。
    萨拉斯图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想到他居然在如此危险的一个世界还在按照一般的数据库里面提供的建议去考虑如何从酒吧弄到情报,出售物品或者是补充补给,他就觉得一阵后怕。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长长地吐出,萨拉斯图抬头看向岁寒:我觉得我的数据库和判断能力完全不适合这个世界,我的建议是,接下来的行动由你的做主,我只提供建议。
    他只是一个人工智能,而且还是一个刚刚起步的人工智能,虽然傀居者的特殊能力赋予了他近乎生命的特殊性,但至少在初期,他仍然受限于数据库的存在,缺乏与时俱进和道随时移的变通能力。
    分析能力能告诉他这样考虑问题不行,但是数据库却会使他的运算只能得出不够恰当的结论。
    与其明知故犯把时期搞砸,不如直接将决策权交出去,这样也许决策的水平不够高明,但放向不会有错。
    岁寒点了点头萨拉斯图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以后状态就很不好,相比之下,岁寒作为一个冷心冷情的植物妖怪,对于这种残酷的恶意世界适应性显然要好出很多。
    相对于人类的尸山血海,丛林大火对于岁寒来说触动更大,这种奇葩之处在这样的世界里反而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优势。
    我刚刚读取了那个酒保的记忆,附近根本没有一个叫做lsquo;伯克利rsquo;的城市,他只是用这种方式来确定我们确实对于周围的城市不熟悉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下黑手了。摸着下巴,岁寒解释着他刚刚从酒保的脑子里得到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