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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安公主被李家以娶妻的名义带走,『逼』着她生下一个有皇室血脉的孩子。晋安公主一个常年养在深宫的公主,如何能接受李家的『逼』迫,几次寻死未果,被一根铁链拴了起来。
    李家势弱时,晋安公主被薛家夺走了。在薛家,晋安公主一样被当做了囚犯,锁在了暗无天日的牢房,寻死不能,求助无门。后来她被郑家夺走,为了让她怀上孩子,她被当做了那一代子嗣的共|妻。
    晋安公主生下了一个儿子的当天,她被斩杀在了产房内。
    一生柔弱的晋安公主云瑟瑟只愿有朝一日,用至高无上的权利,将一切践踏她的人踩在脚下。
    他们想要的,永生永世不可获得。
    他们将永远永远在追逐中无尽的绝望。
    瑟瑟缓慢抬起了手臂。
    她身上的大袖衫在火风之中飘起,金丝绣线的凤凰浴火欲飞。
    这江山经过烈火灼烧后,会成为本宫的天下。
    瑟瑟眯着眼,眸光中翻滚着火舌的烈焰,她的声音如闺阁少女,一字一句细软轻柔,内里却是高峰之巅俯视众生睥睨天下的霸气。
    烈火熊熊,亡国的公主浴火重生,金凤已经展开了翅膀。
    那背着她出来的侍卫,凝望着她纤细而充满力量的背影,缓缓跪拜了下去。
    臣,谨诺。
    第92章 第92章 亡国公主1
    烈火焚烧过后的空旷殿宇只剩焦黑, 一望青烟寂寥,残垣断壁不复往昔奢华。
    天边升起的骄阳斜斜挂在东山, 一抹微阳冰冷无度洒进失去庇佑的残存殿宇, 满地炭『色』入目皆黑。
    这是一场王室倾灭后的衰破。
    踩着微阳冷光,早早守候着的几队人马分别而来。
    高头大马冷面盔甲, 兵戈整齐的咔哒步伐, 踩着一地疮痍聚拢于主殿前。
    三家完全不同的阵营分据三个方向而来, 打头阵的首领隔着十几丈远彼此警惕。
    在剑拔弩张之外, 还有一群仓皇的臣子们, 不隶属于三家中的任何一个阵营, 为首的是一个花白了胡子的老臣, 一路走来跪地痛哭,哀悼着江山的灭亡。
    李甲优勒住缰绳,骑在高头骏马上,啧了一声。
    在他的对面是郑家和薛家的阵营。
    三家从『乱』世之中好不容易脱颖而出, 形成了最大的三股势力,至今一直纠缠, 互相掣肘, 没有一家能甩开另一家的制辖,就连此次火烧行宫,『逼』死皇室,也是三家共同下手, 彼此平均着来的。
    皇帝已死, 现在到了摘取果实的时候, 却还是要三家平分,短时间内,无一家能问鼎大座。
    三家主帅下马,还维持着表面对皇室的臣服,遥遥对着主殿拱手躬身,扶着那花白胡子的老臣入内祭拜葬身火海的先帝。
    一夜的烈火烧得大殿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窗格裂开,大门砸在地上,门槛烧得与地面齐平,三家人扶着颤巍巍的白胡子老臣长驱直入。
    周相国,先帝已逝,您切莫哀思过度,祭拜过后,该是重新思考大事要紧。
    郑直录出身世家,也曾是先帝看重的能人才子,本以为他会为江山社稷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没想到,这个看似儒雅的翩翩君子却野心勃勃,目光落在的是皇位。
    他也是对周相国最尊敬的一个。
    周相国历经两朝,兢兢业业辅佐着帝王。先帝没有出过大『乱』子有一半都是靠着周相国的拼死挽回。
    是我们救驾来迟,皇室子嗣如数葬身火海,如今就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薛丁叹息。
    周相国的脚步却一顿,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抬起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而其他几人也脚步一怔。
    踏过大殿的门槛入内,两面槅门烧毁,空『荡』『荡』的大殿,唯独高高在上的龙椅还残存着金。
    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坐着一个人。
    少女头戴金簪,石榴红的襦裙外套着近乎黑『色』的大袖衫,一套整整齐齐的打扮,一如既往的奢华,来自皇室的威压,令人不可直视的高贵。
    瑟瑟垂着眸,居高临下的位置让她轻而易举将下首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唇角微微上扬。
    诸位,可是来救本宫的
    李甲优郑直录和薛丁都大吃一惊。
    坐在龙椅上光彩照人的少女,可不就是帝后嫡女,饱受宠爱的晋安公主么!
    公主!周相国颤巍巍挣开了三人的搀扶,拱着手踉跄两步,跪拜在地上,哽咽哭诉,小主人!微臣救驾来迟啊!!!
    辅佐了两代帝王的周相国一心为国向着皇室王权,最是衷心不过,也是百姓心里最敬佩的相国,年近七十的老人匍匐在地,看着瑟瑟的平安嚎啕大哭。
    比起周相国的激动,另外三人脸『色』就不太对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郑直录。
    他恭恭敬敬对着龙椅上的瑟瑟拱手。
    微臣见过晋安公主殿下,得见公主平安,微臣喜不自胜。
    李甲优反应也快,身为武将的他立即单膝跪地。
    公主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末将这就救您离开。
    瑟瑟轻飘飘道:离开去哪里
    李甲优的心思是最快浮出在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