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指导在接近尾声的时候被迫中止,鬼活动的迹象再次开始了,鬼剑士们再次拿起日轮刀。
灶门听着翅膀扑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鸽子大张着翅膀的剪影投射在地面。
他伸出手臂,很快一只肥胖的肉鸽子沉甸甸的落在手臂上。
从鸽子的身上收到一封自珠世的来信。
珠世小姐是他遇到过特别的鬼,曾经是鬼舞辻无惨手下的她,自力逃脱了来自于无惨的咒缚,珠世小姐还是一名医生,待人温和善良,一直在帮人类治病。
能够忍耐吃人的欲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清爽,不同于经常猎杀人类的鬼那种味道。
珠世小姐似乎对研究颇为擅长,按道理来说,除了鬼舞辻无惨之外,没有人能够额外的增加鬼的数量,但是珠世小姐做到了,花了漫长的两百年以上的时间,成功的把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愈史郎变成鬼。
能把人变成鬼,是否鬼也能变回人。
萌发出这个想法的灶门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和珠世说起自己的妹妹,最后急切的询问珠世是否能把鬼变回人。
珠世表示,为了拯救更多为自己身为鬼而痛苦的人,她愿意一试。
第二天一早,珠世便和愈史郎一起去往狭雾山,前去会见祢豆子,得到祢豆子的血后,研究就此开展。
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应该是关于祢豆子的事有什么新的进展。
还没打开信封,“炭治郎,”哥哥沉闷的声音响起,灶门拆着信封的手一顿。
那道沉闷的声音继续说道“柱指导停止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哥哥的声音平平淡淡,但是严肃语气令灶门以为有什么大事,他连忙把信封折起来收好,疑惑的眼神询问着哥哥。
那道眼神仿佛在催促着炭治郎,他看着弟弟,面露犹豫,垂落在身旁的手紧了又舒,“是关于火之神神乐的事,在指导的这些天里,我以为只要身体记起来感觉,火之神神乐会再次通过感觉使用出来,但是,完全不行。”
灶门闻言喉间一滞,不可置信的凝望着哥哥。
炭治郎低着头视线固定在手心,透过手心他仿佛看到一团摇摇欲坠的火焰在微风吹拂下熄灭,“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尽快想起来!所以,炭治郎,你可以带我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吗?或许我会想起什么。”
回到最初,也是悲剧发生的地方,或许能记起什么,炭治郎承认他现在很急躁了,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必须强大。
在和上弦二一战的时候,按照原来的发展,应该是他和童磨同归于尽才对,但是,偏偏,童磨在最后没有出手这点出乎他的意料,明明铁扇距离脖子的距离只有几厘米,童磨就这么静默的接下了他的攻击,然后平静的迎来死亡。
其实他自己知道,他并不具有杀死童磨的能力。
炭治郎身上急躁的仿佛要凝固出实体,灶门心中叹了口气,一个箭步向前,握住哥哥的手,脸上扬起安抚意味的笑容,“哥,别急,我会带你回去一趟,而且,”灶门掰开哥哥紧握的拳头,“记忆的事慢慢来就好,欲速则不达。”
“但是——”
灶门打断他,“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关系,小时候哥哥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保护哥哥了,而且炼狱先生不是说了吗?他家那本书或许有记载到关于火之神神乐的十三式,所以…”
不要急…
炭治郎懂弟弟的意思,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我知道了,但是,我想今天就回去看看。”
——
两人出了门便飞速赶往目的地,以兄弟两人的移动速度,来回一天之内绝对是足够的。
飞速穿过一片片绿意盎然的树林,茂密的森林仿佛没有尽头,脚尖发力,全集中的呼吸令全身肌肉爆发出力量,眨眼的功夫,炭治郎和灶门已经落在远处的树上。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的赶路,灶门看着没多少变化的景色,抿紧嘴唇,在靠近家的不远处,从树干上落到地面,“沿着这条路,就能走回家,哥哥可以看看有没有能想起的事情。以前哥哥送碳的时候就经常走这条路回家。”
寂静的森林时不时响起两人的脚步声,干枯树叶踩碎的声音伴随着树叶摇摆发出的沙沙声,走在前面的灶门突然想起什么,他往前跨了一步,站在高一点的位置转身,由上而下的对着哥哥伸出手。
炭治郎困惑的望着他,喉结在仰头的一刹那显现出凹凸的弧度。
金色的阳光临摹着灶门轮廓的画面全部被炭治郎透彻的眸子收录,兄弟两相似的面目映在灶门眼底,他低沉的声音如同讲故事的人,娓娓道来,“哥哥以前试过在雪地里摔倒了,还把身体弄伤,幸好有人经过,救了哥哥。所以,接下来就由我来带着粗心的哥哥走吧。”
炭治郎一怔,这件事,他模模糊糊感觉好像发生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失笑的握上弟弟结满厚茧的手掌。“原来还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啊,那我要好好的握住炭治郎才行了。”
阳光穿透树叶的间隙烧灼着两只交握的手上,灶门嘴角勾起,默默握紧哥哥的手,“对,哥哥要好好的握住我的手…”
心绪不宁的不止炭治郎一个,灶门的思绪在越靠近家时,越发不宁静,心中乱作一团的思绪打成死结,无法释怀的画面又再次浮现在脑海。
每次回到这里他都会想起哥哥被鬼带走的画面,那种无力感让他依旧耿耿于怀。
一步步踏着平坦的泥路,脚下踩着过去的痕迹,长久无人走动的路面开始长出了新的草丛,鲜嫩和深绿的绿丛交织出一块毛茸茸的地毯。
森林的树山时不时传来几声脆鸣,炭治郎四处张望,渐渐觉得附近的景色熟悉,但是也仅仅是有熟悉的感觉罢了。
“就是这里了。”灶门停在房子不远处没有再往前的意思。
他松开哥哥的手,看着他越过自己,一步步走近房子。
房子门口旁边一点的位置,泥土高高隆起,底下埋葬着死去的亲人,站在高高鼓起的坟墓前,炭治郎看了许久,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胸口一阵酸涩…
记忆中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不可思议的是身体却很好的记住一切。
眼前的视线忽然被蒙上一层水雾,所有一切模糊不清,炭治郎眨了下眼睛,眼皮落下再睁开的一瞬间,半秒不到的时间,他眼中的世界突然切换成雪白一片,刚才还翠绿的山峰如今银装素裹。
炭治郎站在铺满厚雪的地上,绯红色的眸子蓦的拉伸至极限,匪夷所思的看着无声的雪从天空缓缓落下,落在他的肩上。
抖动的瞳孔倒映出房子的样子,鼓起的坟墓变的平坦,屋檐处挂起切成块的萝卜,失去水分的萝卜皱在一起,屋内传来几个小孩嬉笑的声音,还有似乎因为戏耍跑动的脚步声,随即很快就听到熟悉的妈妈的声音。
怎么回事…
陡然,一股视线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宛如冬日里彻骨生寒的冷意,一层层的钻入皮肤,从外到里不断扩散。
如临大敌的炭治郎顺着视线头一转,红色的双眼精准的看向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手顺势握上腰间的日轮刀。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穿着紫黑相间的旧式和服,服装和头发打扮的一丝不苟,骇人的脸上六只眼珠一瞬不瞬冷峻的盯着他,冰冷的目光里掺杂了许多他看不明的东西。
身处冰天雪地,站在大雪之下,炭治郎的额头竟然冒出一丝薄汗,他能感觉到这个鬼很强,但是窒息的气息唯独里没有杀意。
原本还浪漫下落的鹅毛雪花被风吹的七零八散,扑面而来的风雪里夹杂着从鬼身上的味道,熟悉的味道让炭治郎有一瞬间的发愣,随即,他脸色一变,胸中气浪翻涌,就在不久前,他闻过这股味道!
一秒的发愣时间,一只手猛的搭在炭治郎肩膀上,吓的炭治郎瞳孔剧烈的一缩。
如同时空转换一般,味道,声音,目光,冰冷的触感,通通都在刹那间华为乌有。
草木的香气重新钻进鼻腔,沁人心扉的自然气息在肺里席卷,大自然的气息让炭治郎猛的回神,胸腔里窒息的感觉迫使他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活像是鱼被扔在地面的样子。
炭治郎的赤红的双眸紧缩到极致的瞳孔无聚焦的望着前方,额头凝聚的汗珠滑过崩起的青筋,停在线条分明的下颌,慢慢变大的水珠滴进衣服,渗透进布料。
别在腰间的日轮刀在刀鞘里慢慢发红,剑刃溢出的火焰在炭治郎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在空气中缓缓消失。
“哥哥?”突然察觉到哥哥的呼吸变奇怪的灶门上前,而哥哥也因为弟弟这一拍,从过去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炭治郎惨白的模样,让灶门心一慌,以为哥哥生病了,“哥哥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炭治郎低垂着脑袋,单手掩面,手掌下的表情变的森然冷冽,刚才那些画面是记忆?
那个男的就是袭击家里的鬼吗?
但是,好奇怪,袭击家里的鬼是一个叫鬼舞辻无惨的鬼王,没听说鬼王有六只眼睛啊。
究竟怎么回事....
“炭治郎,那天袭击我们家的鬼长什么样子?”炭治郎急切的需要答案。
“海带一样的头发,红色的眼睛,眼珠是像动物一样的竖瞳。”灶门快速的回答,他大概猜到哥哥或许是记起什么。
不对,不是一个人!
“确定吗?”
“啊...”灶门肯定道“是我亲眼看着哥哥被带走的,他的样子我不会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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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v不了,(:3 」∠)_
不知道为什么打了4500字,冷漠的我把多余的字数撤到下一章。明天再发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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