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先跟你说一声,家里可能比较……”
“乱。”肖恪截断他的话,看也不看他一眼:“我知道。”
江与别眨了一下眼睛:“……是,忘了你来过。”
虽然提前被打了招呼,但房门被打开的时候肖恪还是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距离他上次过来也不过才半个月,这人是每天在家里开派对吗?肖恪有一种转身离开的冲动,但这种冲动被江与别在下一刻扼杀:
“快进来,门开太久会有蚊子。”
肖恪:“……”
江与别在众多鞋子中找鞋的技能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肖恪有点怀疑是上次喝了酒影响了他的发挥,但肖恪却是半点长进没有,依旧找不到一双相同的拖鞋,最后还是选择了光脚进去。
客厅里的乱象和想象中差不多,肖恪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浑身跟长了刺一样的难受,他觉得今天给宋毅打电话去派出所接自己出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在派出所里待一夜都不会比在这里更难受。
江与别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肖恪站在客厅里发呆:
“你怎么不穿鞋?”
肖恪:“……凉快。”
“行吧。”江与别也不甚在意,喝了口水便向卧室走去:“你随便坐,我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肖恪:“……”
坐哪里?
这是个好问题。
肖恪叹出一口气,认命的开始动起手来。
等江与别出来的时候肖恪已经把偌大的客厅收拾出了大半,江与别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看着肖恪笑:“哟,我家什么时候来了个田螺姑娘?”
肖恪回过头来,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江与别瞬间改口:
“田螺帅哥。”
肖恪没理他,继续收拾。
“行了。”江与别走过去坐在了肖恪刚刚收拾好的沙发上:“我来是让你睡觉的,不是让你做事的,歇会儿吧。”
“不收拾我待不下去。”在肖恪从凌乱的书架上整理书籍却带出一只袜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质问江与别:“你到底是怎么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的?”
“咦?”江与别看到肖恪手中的袜子,疑惑出声:“这只袜子原来在那里啊,我还找了好久怎么都找不到。”
肖恪:“……”
看到肖恪已经频临爆发的边缘,江与别担心自己被揍,难得出言妥协了:
“好了,家里平时就我一个人,没人过来,所以就随性很多,我偶尔还是会收拾的,你别忙了,去冲个澡吧。”
肖恪没理会江与别,径自将书架收拾好之后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之前打架的时候不知道在地上滚了几遭,自己都嫌弃自己,不过这家虽然他第二次来,却并不知道客房在哪里。
“我去哪里洗?”肖恪站在不远处看着江与别。
江与别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
“除了主卧,随便你去哪里都行,看你心情,客卧衣柜里都有睡袍,你可以穿。”
肖恪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江与别平时的活动范围还是有限的,至少客卧还是保持很整洁的,如果床头柜上那肉眼可见的一层灰尘可以忽略不计的话。
肖恪冲完澡之后把随身穿的衣服洗了,从衣柜里拿了两个衣架晾在了阳台,此时虽然已经不是炎热的夏季,但温度还是不低,这么晾着一晚上明天应该可以穿。
洗完澡的肖恪没准备再回去客厅,他和江与别没什么好说的,而且他也能看的出来江与别很累了,自己今天晚上出现打扰到底也耽误了他的休息,肖恪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肖恪不去找江与别,江与别却来找他,在肖恪准备找个废弃的毛巾擦一下房间灰尘的时候,客房的门却被敲响了:
“洗好了吗?洗好就出来。”
——
肖恪回到客厅的时候江与别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矮桌上的医药箱,里面的瓶瓶罐罐被他拿起又放下,听到肖恪的脚步声才抬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