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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出现嫌隙
    寒咧说完关上门就走了,只留下一脸茫然自失的童诗涵和一房间的寂静。
    电梯在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停住,寒咧步出电梯,向他自己的车子走去。
    系安全带时寒咧看到了童诗涵早上走得急,留在了副驾驶的暖手袋。
    他伸手去拿起那个暖手袋,想要把它放到后座去,上面还有余热,暖暖的,绒面的触感让他有些恍惚。
    以至于他停住了动作,想到早上童诗涵和他送完妙妙和果果去学校后一起听的那首歌,还有童诗涵轻声跟着唱的调调。
    寒咧定了定神,不再去碰那个暖手袋了,打开空调,发动汽车,驱车离开了公司。
    因为还不到下班高峰期,原本拥挤热闹的市中心车道还算畅通,只有公交车和快递小巴在运行。
    寒咧打开车窗,缓缓加速,让充满城市烟尘味和临过店铺香味的风灌进他的车内,他需要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下来。
    寒咧看着路边一排排扫过去的树,试着放空自己,他知道自己刚刚不应该什么也没有交代,留下童诗涵在公司而自己独自离开。
    但他从早上童诗涵说到寒风开始到现在,心情都很烦躁,他不想留在办公室里,不想和童诗涵呆在一起,他怕自己会做出或者说出伤害对方的话。
    他真的很爱很爱她,但是他总是不能很好的去表达他的爱,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不会去爱。
    寒咧想去医院,他想找沈医生聊一下,他需要找个人倾诉。
    童诗涵呆坐在沙发上,双眼一直盯着没有亮起的手机发呆,她在想他们这是怎么了?
    最近发生太多事了,她和寒咧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坐着聊聊天说说自己的想法,开心与不开心的,以至于她连寒咧刚刚离开是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童诗涵想着寒咧今天的反应,他是在懊恼吗?因为自己和董事长的关系让他感到为难吗?开始因为自己和他父亲的关系而厌烦自己吗?还是只是刚好有事?难道在一起久了就会这样吗?
    童诗涵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了童妙妙和童果果放学的时间了,她晃晃神,想到该去接童果果和童妙妙了。
    她拿起没有亮过的手机,打电话给童云。
    “哥,你回来了吗?”童云才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耳边就传来童诗涵有气无力的声音。
    听到童诗涵叫自己哥而不是直呼名字,童云就猜到这丫头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再加上这么有气无力的声音,让刚打完球大汗淋漓的童云不禁心头一紧。
    他能想到的就是寒咧那家伙又欺负他妹妹了。
    “怎么了?我昨天就回来了。”童云拿过队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温柔地回答童诗涵。
    “你现在在哪里啊?方便帮我去接一下妙妙和果果吗?”童诗涵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跟童云讲着电话。
    “好,刚打完球,我等下过去。”童云看了下腕表,时间还够洗个澡。
    “还有,等下也过来寒氏接下我吧。”童诗涵用轻快的语气说着,尽量让自己的声听起来不要让童云觉得自己有什么事。
    可是她怎么能够逃得过童云的火眼金睛呢?
    “我等下先过去接你吧,在寒氏等我。”童云不放心童诗涵,忽然轻快的声音让童云知道他这个妹妹现在一定很难过。
    “好……”童诗涵听着那边挂断了的嘟嘟声,忍着眼泪嘴角轻扬,至少这个时候她还有童云这个哥哥。
    ……
    20分钟后童云的maserati出现在寒氏楼下,正好从大厅里面出来的童诗涵看到了他的车子,迅速跑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系上安全带。”童诗涵一进去就拿过抱枕瘫坐着,连安全带也忘了系上,童云不得不开口提醒她。
    这小家伙,现在心里肯定特别难受,否则也不会这么粗心大意。
    “哦。”童诗涵拿过安全带乖乖地系上,依旧一副忍得眼睛红红却愣是不哭的样子。
    童云看着心疼,也不想开口问她,但也没有启动车子,两人就那样坐着。
    “我和妙妙果果晚上过去你那里吃饭。”童诗涵带着重重的鼻音说道。
    “嗯。”童云淡淡地应了一声,口都没有开,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不过是不想深究,不想让她更加难受罢了。
    看童云完全没有要关心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他来接自己而不是坐寒咧的车或者是司机的车去接孩子放学的意思,童诗涵有些忍不住了,鼻头酸得更加厉害。
    “你怎么不问我今天是怎么了?”童诗涵有些埋怨地看着童云,他妹妹现在急需要安慰,他当哥的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那好,我问你,你和寒咧怎么了?”童云直接开口就问了寒咧,她对童诗涵太了解了,从小到大,只有人际关系方面的事才能让她憋得眼眶通红。
    她受不得委屈,因为他也不会让她受委屈,可自从遇到寒咧之后,童诗涵隔三差五就要为他难受一次。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童诗涵看童云一问就是寒咧,想必他已经知道是和寒咧有关系,她就不再隐瞒了。
    可是他真讨厌,明知道她心情不好,还硬是不说几句安慰人的话。
    “我觉得……我们之间开始出现裂缝了。”童诗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她不懂得怎么表达她和寒咧现在的情况,但两人之间的感情确实存在一丝的嫌隙,所以她只能这么说咯。
    就像一同站在悬崖边上的两个人,一旦崖边出现裂缝,如果没有立马一起离开,那就意味着要承受分别的痛苦。
    可她并不想承受那份痛苦,她太爱寒咧了,以至于她时刻害怕会失去他。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讨厌死这种感觉了,可她无论如何再怎么积极说服自己,仍是徒劳无功。
    童云没有做声,静静地听着童诗涵断断续续地说着。
    “就今天的事,我只是跟他说了件小事,但是我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直接就拉沉下脸,之前都没有这样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