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晚与李慕说话被打断之后,白宇镇可是并没有像李慕一样睡的很好,虽然同是一片月光之下,正在李慕一夜无梦睡到大天亮的时候,白宇镇却是顶着黑眼圈起了床。
这一夜白宇镇都没怎么睡,从自以为熬了出来,能够陪着李慕,却是没想到李慕另有打算,而这个以后的打算中却是没有自己。
白宇镇如此想着,越想越难受,明明与李慕在一片星空之下,但是白宇镇却感觉李慕距离自己很远很远。这么思索来思索去白宇镇哪里还能睡得着,就这样瞪大了眼睛看着就是死活睡不着。
夜逐渐的深了,四周一片寂静,风声也被窗户阻挡在外面,悠扬的乐声传来,但是说不出是什么乐器,要说白宇镇会的乐器也不少,但是却并没有听出来这外面传来的声音是用什么乐器吹奏起来的。
这么想着,白宇镇索性就站了起来,然后披上了外衣就走了出去。一打开门这声音就更加的强烈起来,白宇镇好奇这声音的来源,便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了过去。
缓慢的朝着园子走去,越走进这声音越清晰,随后吹奏的人也逐渐清晰起来,不是别人,正是韩静文。要说这韩静文背对着白宇镇的方向,正看着远处的山峰,身上披着白色的披风,那披风正随风飘扬着,白宇镇自是认出了韩静文,因此站在了韩静文的身后,听着这乐声。
白宇镇并没有离开,因为他还没有弄明白到底韩静文是用什么吹奏的,即使韩静文就离着自己这么近,但是白宇镇依然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是这声音白宇镇却是极其喜欢。
因此当白宇镇正闭着眼睛享受着曲子的时候,随着曲子的停止,白宇镇的眼睛也随之睁开,虽然这曲子白宇镇没听过,但是自然而然的白宇镇就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停,很是神奇,正在白宇镇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转过身来的韩静文。
韩静文一转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白宇镇,韩静文笑着屈膝行了礼,白宇镇见此自然也双手握拳回礼,随后眼见着韩静文逐渐的从远处走来,白宇镇探寻的看着韩静文,只见韩静文手中没有任何的乐器,有的只是一片叶子。
“白公子还没睡?”韩静文笑着对白宇镇说道,“是不是这声音打扰到公子了。”
“并没有,是在下失眠,听这声音很美妙,就起来看看是用什么吹奏的。”白宇镇说着眼睛看向那树叶,然后疑惑的问道,“在下见小姐手中没有其他的东西,可是用这个树叶?”
“正是。”韩静文低头看向手中的树叶说道。
“小姐真是灵巧的很。”白宇镇惊叹道。
“哪里。”韩静文笑着回道,“这东西啊,是村里面孩子都会的,我不过是小时候贪玩,学着男孩子做这些事情。”
“那李慕也会了。”白宇镇听到韩静文如此说之后,一边问着韩静文一边从树上摘了一个叶子把玩着。
“这是自然。”韩静文似乎听到白宇镇如此询问并不吃惊,依然笑着回答道。
“是么。”白宇镇看着手中的叶子嘀咕着。
韩静文看着白宇镇如此便走上前来,然后也看着白宇镇手中的叶子,笑着说道:
“想起来。”韩静文说,“这东西还是李慕教我的。”
“是吗?”白宇镇疑惑的问韩静文,脸上还多了些羡慕的表情。
“李慕那时候跟着他哥哥们,学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就与我一起,我那时候有什么也跟他说。倒是因为这些事情互相都联络了起来。”韩静文笑着说道。
“那按照小姐的意思,小姐应该很了解李慕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白宇镇看着韩静文问道。
“虽然人都会改变的,但是要知道,以小看大,从小时候开始很多东西都是固定的了。”韩静文轻笑着回道,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传到了白宇镇的耳朵里。
“是啊。”白宇镇点点头说道,“那在小姐看来,李慕的性格如何。”白宇镇犹豫了一阵才开口道。
“白公子指的是哪一方面?这么一问,太广了。”韩静文脸上依然带着笑意,胭脂红的脸蛋上维持着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这一路上在下见小姐对李慕很好,不瞒小姐说,不知道小姐能不能看出来,在下喜欢李慕.。”白宇镇说着正握紧了拳头似乎是在鼓起勇气说,最后说出来,白宇镇看向韩静文,眼神虽然坚定但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软弱。
韩静文看着白宇镇,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但是内心却是一阵的恶心。心中想到郁澈,韩静文只觉得眼前的人满是污秽,但是韩静文并没有将心中所想表现在脸上,倒是笑容越来越深。
“白公子真是性情中人。”韩静文屈膝对着白宇镇行礼说道。
白宇镇一阵错愕,那里知道韩静文会这么回自己。本来白宇镇对韩静文说出来就是因为实在是无可奈何了,白宇镇着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满脑子都是李慕要离开,自己还没做什么就快要输了,好不容易以为没了郁澈自己一定能成功,可是现在看来,李慕都不给自己机会,听到韩静文这么说,白宇镇在需要一个人给自己拿主意的时候,韩静文出现了,于是白宇镇问了出来。
自从遇见李慕之后,白宇镇连自己都知道自己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以前学的权谋战术基本上都已经消失在了脑后,有的只是惊慌,怕是白宇镇的师傅见到自己的徒弟如此,定然会后悔自己当初收了白宇镇为徒,自然这只是一人所想,至于到底会如何,怕是不得而知了。
“小姐不介意吗?”白宇镇诧异的问道。
“有什么介意的。”韩静文低下头向前一步,随后笑着抬起头看向白宇镇,说道,“李慕啊,很灵透,但是对于感情的事情,从小就有些呆木,很多事情不点透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他是僧人,但是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很多人都不会因为这个身份就放弃追逐这个人,但正因为此,很多人都因为他的木讷受了不少苦。”韩静文笑着说道。
韩静文的话听在白宇镇的耳朵里那是句句箴言,而韩静文自己也不过是半真半假,但是真的地方确实让韩静文自己说出来都心酸,因为自己也如此。
“如此想来。”白宇镇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喜色,看向韩静文接着说道,“姑娘说的很有道理。”
“看来公子虽然与李慕相处时间很少,但是却已经很了解了。”韩静文掩面笑着说道。
白宇镇没回答,脸上想是找寻了一丝希望一般,对着眼前笑着的韩静文一个握拳行礼,摘下的叶子还在自己的手中紧紧的握着。
说起来,韩静文之所以如此做,大抵是因为李慕和白宇镇的谈话。从京都回来的路上,韩静文就察觉到了白宇镇对李慕的不一样。韩静文看着白宇镇,只觉得自己从一个火坑到了另外一个火坑,真是无处不在。
白宇镇的性格韩静文虽然没有看明白多少,但是韩静文知道,深陷在感情中的人会如何,因此当昨晚听到韩静文听到李慕与白宇镇之间的谈话,韩静文就知道,李慕对白宇镇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而白宇镇不知道,打断白宇镇与李慕之间的轻易不需要任何人,只需要李慕的一句话而已,正因此,才会有了这么一出。